萧天佑道:“给一位朋友带的。”说到这位朋友的时候,他脸上是带着笑的。
他的这位朋友,正是苏雪梅。
苏雪梅跟丈夫吵了一架,她没说是什么事,但是萧天佑看得出来,绝对是极为严重的事。昨天晚上,雪梅提到他丈夫的时候,有一瞬间表情非常绝望。
萧天佑很清楚他跟苏雪梅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应该避嫌,可他看到雪梅难过伤心,离家出走无处可去,还是会忍不住帮她。
萧天佑把浩浩送到了托儿所,然后提着买好的早餐去了新房。
昨天晚上他把新房的钥匙给苏雪梅了,那里空荡荡的,除了正中间的一个大灯泡之外什么都没有。
萧天佑本来说带苏雪梅去朋友家住一晚,然后把新房的东西置办些,再让苏雪梅住进去的。
苏雪梅怕他太麻烦了,就说不用。
真是体贴人。
不过萧天佑昨天晚上硬是送了两床厚实的干净被褥过去,让苏雪梅铺着睡在地上。
萧天佑分到的房是二楼,不chao不shi,窗户一开,透气得很。
“雪梅,我给你带吃的来了。”
*
林若秋在公交车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还有两站下车的时候,一个老太太愣是挤到了她身边,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小同志,尊老爱幼可是美德。”
林若秋指着窗户边的座位:“那座位不都没人坐吗?”整个车还有三个空位呢,怎么偏要盯着她这个座位。
老太大就认闪这个座了,“这边有窗户,我坐在这不晕车。”
正说着,有个站到了,车子一刹,老太太的身子摆了好几下,要不是扶着扶手了,只怕要摔。
林若秋立刻站起来,“您坐,您坐。”
她离这老太太远远的,直接去了司机那边,售票员那还有个位置,林若秋就在那坐下了。
老太太一屁股坐到了林若秋之前的位置上,把窗户拉得大大的,吹着风,别提多凉快了。
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这位置就是好。
林若秋还有一站就下车了。
眼看就在到站了,司机正要打开车门,那老太太冲到后门,嚷了起来,“不许开门,我钱包丢了!车上有贼!”
“我钱包丢了!有小偷啊!”老太太嚎得脸都涨红了。
售票员走过去:“您仔细找找,是不是在里头衣服的兜里啊。”
老太太找过了,兜里没有,菜篮子里头也没有,地上也没有!她都恨不得把旁边座位那些人的身上都翻一遍。
可惜人家不让。
老太太不依不饶的,又哭又闹。
她丢了钱,这胸口跟火烧似的,售票员也怕这老太太气急攻心死在这,就跟司机说了声,送派出所去。
司机一踩油门,去了离得最近的一个派出所。
到了后,让老太太下车。
钱包丢了,去报案啊。
结果就是一车人连带着司机售票员都被老太太给弄进派出所了,老太太觉得,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都可能是偷她钱包的凶手。
林若秋真的要疯了。
眼看着就要到站了,却被公交车拖到派出所来了,老太太胡搅蛮缠,非说她有嫌疑,好在警察同志办案思路清晰,还了她清白。
正跟警察同志道谢呢,就看到一个人拿着可以砸死人的铁棍闯了进来,这人戴着帽,看不清脸,但是那状态像极了牌桌上输红眼的赌徒,想要砸毁一切。
林若秋赶紧躲开,这人像是冲着刚才问话的其中某位警察来的。
疯了。
大庭广众之下携带凶器闯进来。
一个姑娘紧追其后,生怕那人做傻事,大声出声,“萧子铭,你给我住手!”那姑娘单薄的身体里也不知哪里来的办气,硬是拽住了想要行凶的萧子铭,“你疯了,你在这跟谁撒泼呢?”
姑娘骂完萧子铭,又跟派所出的各位道歉,“不好意思,他生病了,脑子不好,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了,对不起。”
老太太被吓坏了。
之前嚷着要搜每一个人的身,这会看到了真正的凶徒,一个屁都不敢放,缩头缩脑的躲在警察后头。
萧子铭?
这不是萧天佑的三弟吗,前些天还在家好好的,怎么成这样了?
是他吗?
林若秋不太确定,那人帽檐压低得得的,只看得见下巴。她又没盯着萧子铭的下巴死劲看,凭下巴认人,完全不可能。
萧子铭冲那姑娘喊:“你根本就不是关心我,你就是怕宋波受伤,是不是。”
那姑娘气得脑门疼,“你给我闭嘴。”
林若秋走了过去。
萧子铭跟那姑娘还在吵,可惜,还没吵几句,萧子铭就被派出所的警察卸掉了铁棍,扣下了。
那姑娘急得跟警察们解释,“他真不是冲派出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