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秋不解:“娘,离婚这事外人又不知道,只要您不说,保准这事能瞒上个五年十年的。”
姚金苹说不出话了。
所有的理由都用完了,还是说服不了大儿媳妇。
姚金苹愁成了苦瓜。
林若秋还不忘叮嘱:“娘,这事您可跟大姑他们说啊,大姑父跟萧天佑领导认识,万一传出去这房子可以收回去的。”
对了,还有顾玉倩。
“别跟老二一家说,顾玉倩现在不理智。”
姚金苹知道。
现在对她来说,老二两口子的事不重要了,现在她是担心的就是萧天佑跟林若秋离婚这事。他们整个村都没有哪口子离婚的啊。
像村尾那萧臭狗家,打得媳妇脸都肿了,两口都没离。
这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不得笑话死啊。
“若秋啊。”姚金苹这可是第一次叫林若秋的名字,“你看,天佑分了房子,又升了官,你呢,也有工作。就和好吧,好好过日子,以后也有个帮衬。”
她苦口婆心的劝,“别想不开啊,天佑刚才不都说了吗,不跟姓苏的纠缠不清了。”
林若秋:“婶子,我现在就想好好工作,您别劝了行吗。您说多了,我可准不齐什么时候说漏嘴,把这离婚证的话说出去,到时候厂里把房子收回,您可别怪我。”
姚金苹听出来了,这前儿媳妇是拿房子作要挟了。
她再缠着,前儿媳妇就要让儿子没房。
好歹毒的心!
“若秋,那我不劝你了,你就把这事烂在心里,千万别漏出去。”姚金苹心里堵得慌,可还要耐着性子哄林若秋,“现在分房子难,就算是看看浩浩的面上,你也把嘴给管住了。”
“我尽量。”林若秋点头。
“是一定!”姚金苹拉着林若秋叮嘱,“别找对象,别跟男同志出去……”
“婶子,你管得太宽了。”林若秋现在没心情谈,但不代表她会让姚金苹管她。
她想干什么用不着别人来说三道四。
姚金苹憋屈啊,但是又不敢瞪林若秋,只吭吭两声:“在外人面前,还是喊娘吧,别露馅。”
“行。”
林若秋这回是真舒服了。
林若秋看了眼浩浩,后来就回了服装厂。
萧天佑下午也要上班的。
姚金苹趁着儿子去上班,悄悄把儿子的离婚证给带走了,然后坐车回了红阳村,趁着做饭的时候把离婚证扔在了灶里,烧得干干净净。
姚金苹看到离婚证烧成了灰,没忍住笑出声了。
这离婚证都烧了,就不管用了。
“笑什么呢?”萧老头背着手走进屋,“你那事办成了没?”姚金苹进城就是想把林若秋二嫂的工作抢过来,给顾玉倩。
萧老头问的就是这事。
“别提了。”姚金苹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都是越越她姥姥给挠的,擦了药都不家痕迹呢。”
“以后小辈子事你少管些,”萧老头叹气,“儿孙自有儿孙福。”
姚金苹没好气的说道:“听你的,不管了。”她还管得了谁?
老大家的偷偷离婚了,老二家闹得鸡犬不宁,老三现在不见人影,就老四乖一点,在学校上学,成绩也好,没出什么事。
燕巧嘛,也听话。
结果,吃晚饭的时候听话的燕巧就来找姚金苹要钱了,“娘,我后天要去看电影,前两回都是海良买的票,这次我想出钱。”
姚金苹摸了摸瘪瘪的口袋 ,“没钱,你去城里找你姑要。”
老大说了,以后不给家里寄钱了,她哪还有私房钱啊,以前的那些用得七七八八了,最后剩的那点,是给老三……不,老四上学用的。
燕巧愣住了,没一会,眼眶就红了,她转身跑回了屋,晚饭都没吃完。
萧老头问姚金苹咋回事,姚金苹就把大儿子以后不寄钱的事说了,“老大以前一个月二十块回来,这家里才宽裕的。现在不寄钱了,得咱们自己补贴,咱们棺材本都没存够,哪还有钱往外贴。”
现在啊就剩过年分的那一点死钱了。
萧老头又叹了口气。
他回屋摸索了一会,之后就去了燕巧那,给了三块钱,“省着用点啊,家里最近花钱厉害,你娘手里也没钱了。”
萧老头也没什么钱,他的那一点私房钱都是孩子们过年过节孝敬的,没舍得用。
燕巧闷声道,“爹,上回二嫂说娘随随便便就给了她十五块呢。”
“那是越越的医药费。”以后可就没这待遇了。
燕巧心里这才舒服。
*
林若秋回到服装厂,晚上白小宁就来找她了,“姐,你婆婆没为难你吧。”
她可是报了警的,她就怕林姐她婆婆把这笔账算到林姐头上,林姐的婆婆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
“放心,她没为难我。”林若秋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