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宁和宋朝鹤进教室时,就看到单林坐在夏宁的位置上。
见两人来了,他殷勤地向夏宁打了个招呼,然后挪回自己的地界,说:“小宁,凳子我给你捂热乎了。”
他看完了两人在器械室亲密的全过程,也知道了宋朝鹤对夏宁的称呼,所以今天一开口就带有挑衅的意味。
果然,宋朝鹤拧起眉头,面色Yin郁得仿佛布满了乌云的Yin天。
单林冲宋朝鹤挑挑眉,拍了拍夏宁的凳子,又说道:“小宁来坐呀。”
夏宁听他这样称呼自己,连忙纠正:“单林同学,我们不太熟,以后喊我名字就行。”
她能察觉到两人之间生出了无尽的硝烟,仿佛能掀翻整栋教学楼。
怕两人打架,夏宁抬手温柔地晃了晃宋朝鹤的胳膊:“哥哥,快上课了。”
她本意是好的,是怕宋朝鹤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也怕他受伤。可宋朝鹤心里被醋灌满了,她的话在他耳中变了味道。
宋朝鹤又委屈又气恼地看她一眼,在铃声响起后不得不回了自己位子上。
上课的途中,单林知道宋朝鹤在盯着两人,便时不时地搭一下夏宁的肩膀,笑着凑近问题。虽然夏宁一直刻意保持距离,但效果仍然显着。
宋朝鹤的醋包属性又犯了,觉得两人“调情”的互动十分扎眼。
再加上昨天夏宁拒不喊“老公”,宋朝鹤把两件事联想起来,气得浑身烦躁。
一下课,宋朝鹤就一言不发地踢开凳子,走到夏宁身边将她拽出了教室。
他手劲很大,周身气压极低,浑身散发着要打人的气息。夏宁怕惹火他,只能咬牙忍痛,任由他把自己拽到天台上,困在他的臂弯与墙壁之间。
“夏宁,你明知道我和单林不对付,你为什么和他那么亲近?”宋朝鹤耷拉着脸,眉头紧锁。
夏宁想起课上单林一反常态的求她教题,已经把一切想得明明白白了:单林是在挑拨她和哥哥的关系!
“亲近?没有……我没有的。”夏宁红着脸为自己辩解。
宋朝鹤自嘲地一笑:“你当我瞎?”
话音刚落,单林就吹着口哨推开了门。看到两人后,他上前捏住宋朝鹤的手腕:“大男人家的为什么欺负一个女孩子?”
“那我他妈的欺负你行不行?”宋朝鹤就算生气也不舍得动夏宁一根汗毛,顶多回去Cao她的时候狠一点。
正好心里压着火,宋朝鹤见单林主动送上门来,转身一拳挥了上去,对着欠揍的脸拳打脚踢。
这期间,单林没有还手,只是单纯地挨揍。
夏宁知道单林想让宋朝鹤背处分,上前拉住宋朝鹤哭着抱住他的胳膊:“哥哥,别再打了?”
闻言,宋朝鹤动作一顿,眼神冷了下来:“你这是在护着他吗?”
“不是!他怎么样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哥哥,现在是在学校,你这样会背处分的!”夏宁斩钉截铁地说道,柔软的手放在宋朝鹤的眉间,轻轻为他抚平皱起的波澜。
夏宁让他的头枕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哥哥,相信我好吗?小宁只爱你一个,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不要怕……”
宋朝鹤年幼时,母亲在家里突发疾病去世了。
家里没有其他大人在,小小的宋朝鹤推不醒沉睡的母亲,只能任由母亲的身体变凉、变僵硬。
他目睹了至亲死亡的全程,虽然之后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心理却留了Yin影,变得患得患失。
宋朝鹤靠在夏宁的怀里,喘息声又粗又急促。
他回想起年幼时的那一幕,身体忍不住颤抖,指尖也在慢慢变凉。夏宁心疼地低头吻上他的额头,小握住他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揉搓。
暖意从指尖传来,直接传到了心里。
宋朝鹤在夏宁怀里蹭了蹭,把眼角的泪也蹭在她的校服上。
宋朝鹤的气来的快没的也快,想起自己刚刚的失控,他揉揉夏宁的脑袋,求饶道:“刚刚把小宁吓到了,哥哥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哼!”夏宁扭过头去瘪了瘪嘴,“不要。”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了教室,让单林独自在天台上自生自灭。
单林还是告了老师。
放学前,宋朝鹤被班主任叫走了。夏宁怕出事,于是用搬作业的借口,没过几分钟也进了办公室。
宋朝鹤心情不错,挨训时安安静静的,还抽空给夏宁抛了个眉眼。
单林吃了大亏,不仅没把两个人的关系搞黄,自己还挨了一顿揍,此时见两人眉来眼去,心里十分气氛。
他指着夏宁说道:“老师,我们打架的时候夏宁也在。”
夏宁不得不停下脚步。
宋朝鹤见单林把夏宁也牵扯了进来,表情一下子变了。
“老师,我想换座位。”夏宁走过来,眼里含着眼泪,趁机提了个让宋朝鹤心情好的要求,“单林同学上课总搭我肩膀,我胆小,不敢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