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想也是,便没有再管。
顾立春走进党委办公室时,王有成正双手抱胸,冷眼打量着他。
他见顾立春神态疲倦,Jing神不济,以为对方是被自己是震住了,心里微微有些得意,看来自己早就应该找他谈话。
王有成的语气冰冷生硬:“把门带上。顾立春同志,朱书记去总场汇报工作了,我代表党委办公室问你一些问题。”
顾立春走到桌前坐下,客客气气地答道:“王干事,你请问。”
王有成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眼睛死盯着顾立春,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要好好地交待你的问题。记住,是交待所有问题,不得有任何隐瞒和掩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顾立春看着王有成,面无表情地问道:“王干事请明示,我到底要交待哪方面的问题?还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一般是公安机关的用词,王干事用词要严谨。”
王有成有鼻子里哼了一声:“顾立春同志,这里是党委办公室,我是正式找你谈话,你必须无条件配合。”
顾立春面带疑惑:“可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有哪些问题,王干事不说明,我怎么交待?”
王有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会耍赖,只好强忍着怒气说道:“那我就先给你一点提示,你先交待你的身世,你的父亲是不是姓孟,孟念群是不是你哥?”
顾立春冷笑道:“王干事不是早就调查清楚了吗?人家姓孟的根本没有丢过儿子,你非要这么认为,就请你拿出证据来。”
王有成砰砰地捶着桌子,吼道:“你让我拿出证据?证据就是现成的,明摆着的,瞧瞧你跟孟念群的长相,如此相似,一看就是兄弟,这就是最大的证据。哦,对了,你跟孟安京,也就是孟念群的父亲也像。这是你没办法抵赖的。”
顾立春一脸恍然:“王干事的意思,只要两个人长得像就有可能是亲人?”
王有成脱口而出:“那当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顾立春反问道:“那么如此说来,王干事跟孙成也是兄弟喽,毕竟你们俩也挺像嘛。而且你们双方的父母曾在一起共事过,听说他们当年思想解放,交游广阔,他们既有作案时间,又有作案动机,证据充足,王干事要不要先认个亲?”
王有成气得霍然起身,想去抓顾立春的衣领,顾立春往旁边一躲,灵活地闪开,冷静地问道:“王干事,你这是要屈打成招?武力逼供?”
王有成只好把重新坐下,气得胸口发闷。
顾立春仍旧一脸平静,他眉宇间的疲态不见了,反而被激发出了斗志。
他看着王有成,老神在在地说道:“王干事,如果你认为长得像就是兄弟,那么按照这个理论,你就得先认下孙成,还得广而告之。如果你不认,你凭什么拿这个事情怀疑我?”
王有成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极力压下自己的怒火。突然,他往前一凑,神秘兮兮地说道:“顾立春,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按理说,孟安京父子俩认下你对他们是有好处的,可是他们却坚决否认,他们越否认,我越觉得事情很可疑。他们自顾不暇,凭什么要保护一个陌生人?所以,我敢肯定,他们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和哥哥。顾立春,你真的忍心看着自己的亲人不管不顾吗?还是说,你真的是那种为了自己的前途可以牺牲父亲和哥哥的小人?”
顾立春心里也随之动荡一下,不过,他的面色仍然镇定如常:“王干事,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知道底线二字的,有的人就是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利益去牺牲无辜的人,或许孟家父子就是这样的人。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们知道这事经不起调查,怕弄虚作假被人发现,罪加一等。”
顾立春不给王有成开口的机会,一脸认真地反问道:“对了,王干事,你跟孙成聊过没有?你们的父母当年有没有留过什么线索?你们见面时有没有一种血缘上的羁绊感和亲切感?我很想知道这些细节,你能不能谈谈你的感受?”
他这种作派,宛如一个记者在做采访。
王有成的拳头紧紧地攥着,脸色气成了猪肝色。
他一忍再忍,黑着脸继续审问:“你的身世问题先放到一边,等我调查清楚再说。下面,你要交待一下你养父跟人通jian的问题,请注意,这个问题已经成事实,我劝你不要否认、抵赖,没用。”
顾立春道:“这事我不否认,我已经向朱书记交待过了。朱书记说,这是我父亲的问题,跟我关系不大,我顶多算是监督不力。”
王有成提高嗓门:“你真的跟朱书记交待过了?”
顾立春点头:“交待过了,还写了五千字的检讨。”
王有成Yin测测地道:“交待过了也没关系,那就再交待一遍,像你这种人,检讨过多少次也不为过。”
顾立春冷笑道:“王干事,要不然,你也交待交待,毕竟,你对这事熟嘛。咱俩同是天涯沦落人,哦,也不对,你眼我还是不一样的,我跟顾大江是半路父子,你可是你爹妈亲生的。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