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过于宽敞的大床上。床单被套都是配套的浅灰色,盖在身上的薄被摸起来又软又滑,身下的床垫也软硬适中。
墙角的加shi器正在安静地运作着,空调徐徐输送着冷风,被拉上的窗帘遮蔽了正午刺眼的阳光。一切都很惬意——如果撇开他正浑身酸痛的肌rou和,身下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的不适外。
昨晚的回忆瞬间涌上,身下的rouxue似乎还残存着被男人的鸡巴塞满的感觉,胀痛不已。连嘉试探着慢慢坐了起来,努力隐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让自己至少外表看起来正常些。
未关拢的房门外隐约传来熟悉的声音,是丁钰成站在客厅里打电话。
“丁钰心,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每次犯了错就往我这儿跑,怎么,我家是流浪汉收容所?”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开门的,我会直接打电话让保安把你丢出去。”
……
这人的脾气一直这么坏吗?
连嘉有些无奈地坐在床边听着丁钰成在客厅里和电话那头的人互相问候,顺便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间房的摆设。
很显然,这个比客卧宽敞了一倍有余的房间,是丁钰成的。比起过于冷清的客厅,这件房间似乎也并没有太多属于他个人的痕迹。装潢仍旧是极简的,毫无人情味的性冷淡风格,尽管他能看出随意摆放在角落的小家电也价值不菲,但不得不说,这样Jing致却又锐利而冰冷的风格,就像丁钰成这个人给他的第一印象一样。
房间靠近窗户的那一侧有一条略窄些的走廊,走廊两侧是透明立柜,放满各种连嘉叫不出牌子的奢侈品,再往里面大概就是衣帽间了。
连嘉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浑身赤裸。他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
正当他犹豫着该怎么办时,房门却忽然被人推开了。丁钰成走了进来,见连嘉已经醒了,他略一挑眉,语气倒是挺平常,听不出方才电话里不耐烦的影子。“终于醒了?”
连嘉点了点头,脸色不大好看,显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眼前的男人。
丁钰成今天穿了件镂空的米白色套头针织衫,略长的黑发柔顺地垂在肩后,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平光镜,整个人锋芒毕露的气质被收敛了几分,显得十分柔和。
他原本并不算瘦弱,穿着这身米白色的针织衫却显得有些清瘦,要不是连嘉见识过他的力气,恐怕真的会误以为他这身板很容易让人揉捏。
“……”
见连嘉不说话,丁钰成反倒又上前了两步,正好将人堵在了床头。“怎么了,害羞?”
他的语气听着十分轻浮,让连嘉产生了些心理上的不适。
撇开身体上的缺陷不提,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男人。连嘉一直很坚信这一点,因此从那个闭塞的小乡村出来后,他任劳任怨地扛起了照顾家庭的重任,省吃俭用寄钱给老家的父母,尽管没谈过恋爱,可同他接触过的人无一不夸赞他有担当能扛事儿。
可昨天,他却在浴缸里被丁钰成折腾的迷迷糊糊说了不少让现在的自己羞愤欲死的荤话,不仅被从里到外都让人摸遍了,甚至连子宫都被男人的鸡巴彻底开了苞。
这样的认知令他一时间有些错乱,大脑里一片浑浑噩噩的,像天塌下来了似的。
“不是吧,Cao都给我Cao过了还害羞?你有哪儿是我没见过的吗,宝贝儿。”
越说越过分了,连嘉面上一热,抬起头刚想说些什么,却恰好撞上了对方蕴着笑意的眸子。
……脸更红了。
“…没,没有。可以把我的衣服给我一下么?”连嘉错开视线呼了口气,不想再同他对视。
“喏,这不给你送来了?”说着,一件白衣兜头罩了下来,视线骤然被遮蔽,连嘉慌乱地伸手将衣服拿了下来。
到手一看,竟然是丁钰成昨天出门前穿的那件宽松的白衬衫。
这人好像很喜欢浅色系并且宽松柔软的衣服,而这件白衬衫更是摸起来品质比起自己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只是…
“…这件不是我的。”连嘉隐忍道。
“你的那些衣服我看过了,土到给我家保姆穿人家都嫌弃,我给你一起扔了。”丁钰成语气十分自然,丝毫没有随便乱丢别人东西的愧疚感。“以后你就穿我给你买的,不然走出去丢的也是我的人。”
胡,说,八,道!这人哪儿来的保姆?况且自己穿什么,和他这个大明星也没关系吧?
倒不是心疼那些被丢掉的衣服……只是…算了。
连嘉无声地叹了口气,决定不和这个自我意识过剩丝毫不顾及他人情绪的人理论。
空调的冷风直嗖嗖地吹在他身上,即便是三伏天也有些太冷了。连嘉认命地穿上丁钰成拿来的衣服,站起身后却发现这件衬衫宽大的有些过分,衣摆又是前短后长的设计,即便是他一米八五的个子,穿上衣服,后摆也能勉强遮过半个屁股。
而且,丁钰成还没有给他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