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蒋洪斌和孙德善素有“北孙南蒋”之称,而蒋洪斌对于一直压他一头的孙德善心中一直是不那么服气的,总想将这个“北孙南蒋”的称号改一改,改成“南蒋北孙”,前些年从苏州中医院院长位置上退下来,改任苏州文华中医药大学的校长,不只是想为国家培养更多的中医药方面的人材,更是想要好好钻研中医理论,想要压过孙德善一头。
他这些年不只医术有所Jing进,更是桃李满天下!
前一条压没压过孙德善无人得知,但后一条却是稳稳压了孙德善一头。
“他补全了八物肾气汤方?!”
须发皆白的蒋洪斌猛地双目圆睁,Jing光骇人,无比震惊。
他知道孙德善一直在从事古方补全的工作,为了补全这些残方,这些年孙德善不收徒弟、不任职,只自己开了家药坊,偶尔接待一些疑难杂症的病人。
他其实一直也在暗地里补着这些古方,但古方年代久远、无根可逆、无迹可查,修补工作之艰难简直难于上青天。
这么多年他都难有寸进。
这八物肾气汤的残方,他自然也是有所研究的。
甚至可以说他在此方上花的时间最多。
这道残方恰恰是丢失了可以平衡人参、海马、龙涎香暴烈之气的主药,也就是说丢了最重要的主君这味药,他尝试很多种药材来代替这味主药,可是……都失败了。
根本不行!
他原以为这道残方他这辈子都无缘得见真容了,却冷不丁地听到他的老对手竟然补齐了残方。
蒋洪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
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对手!
他们的医术本就在伯仲之间,他从事学术研究这么多年,翻过那么多古书,他都没有补全残方,孙德善这个还要分心在药坊和病人之间的老东西怎么可能补得全?!
“他新收了个徒弟。”
“那道八物肾气汤方是出自他徒弟之手,而且那个北斗紫瑛丸的方子也是他徒弟所有的。”
“据说,他徒弟只是个高中生,第一次制药弄八物肾气汤便成功了,颇有天赋,所以,被孙德善收入了门下。”
“这次孙德善指名要六十年的野生天麻和六十年的紫元灵芝就是给他徒弟要的。”
“他徒弟要做北斗紫瑛丸。”
方贺鸣将他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
这些事情在B市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只有离京圈远的地方消息才暂时没传过去。
“他徒弟?!”
“他收徒了?!”
“他徒弟是哪个医学世家的弟子?”
“为何手上竟然有如此珍贵的八物肾气汤的全方?”
蒋洪斌惊讶,长眉一扬,追问道。
方贺鸣全身医学世家,祖孙几代行医,家传的《中医汇海》可是被奉为中医学理论指南。若孙德善那老东西的徒弟出身医学世家,方贺鸣肯定会知道。
可谁知方贺鸣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据我所知的中医世家并无子弟拜孙德善为师。”
不拜,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而是,孙德善不收。
此次,孙德善破天荒收徒弟,也是让各医学世家好一番震动,对孙德善新收的这名弟子好奇的有之、嫉妒的有之、不满的亦有之。
大家都很想知道这个叫时笙的少年有什么能力,能让孙德善青眼有加收为关门弟子。
“这个老家伙对他这个弟子爱护得很……据说,今日他会带他徒弟来参加拍卖大会……”,方贺鸣也和其它的人一样,对孙德善这个关门弟子好奇得很。
“哼哼!”
“故弄玄虚!”
“这个老东西就爱弄这一套,吊人胃口!”
蒋斌心痒难耐,迫切地想要知道丢失的那位君主药究竟是什么,可是,偏偏这些方贺鸣也是不知道的,孙德善这个老东西又还没到,蒋斌不由得悻悻地摇了摇头。
此后,蒋斌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般,虽然人还在和方贺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可是,人却是频频往拍卖中心的门口望去。
当孙德善带着一个极俊美的少年出现在门口时,蒋斌整个人瞬间就Jing神起来,迅速扔下方贺鸣迅速往门口跑去,那矫健的身姿宛如Jing壮的青年人似的。
“这个老蒋,还是个急性子!”
方贺鸣摇着头笑着也往那边走去。
拍卖场的大门口,早已经被围得水榭不通,一群中医界名流大家此时如同八卦记者般将孙德善和时笙团团围住。
“孙老,这就是你收的徒弟吗?”
“好家伙,现在才舍得把你徒弟领出来,你也太小心了吧?”
“你这徒弟好相貌啊!你从哪里抢来的?”
“一些不响的就拜了师,你送人家孩子什么拜师礼了?可不能亏了人家孩子啊……”
……
八卦之声,嗡嗡不绝。
时笙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