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话还没说完,我的嘴就开始欠抽了,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了一句:“你加课我也不来”。
老师这种可怕的生物总是在这种时候有着惊人的感知和捕捉猎物的能力——只见他那幽远的目光不紧不慢的掠过一群人的脑袋,然后在半空中跟我的眼睛交汇了,再然后,他的嘴角就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我知道我加课你也不来……”
我去,我这次真的是死都不能瞑目了——我实在是没想到老态龙钟的他的听力竟然还那么好,我离他起码有五米好吧?!
要问我从这次经历中学到了什么,一是沉默是金,二是声音果真是靠空气传播的,三是实践出真知。
二零一一年三月七日
“硕哥,现在俺咋不光听不懂老师说话,俺还听不懂同学说话了?”
刘壮实这人只要一有问题就喜欢挠他那个板寸头,他一挠头我的头皮就跟着发痒,一发痒我就坐不住了。
“这有啥好叽歪滴?恁哥俺早就听不懂了。”
张硕斜着眼睛使劲盯着台上的老师看,那架势颇有把他盯死在工作岗位上的节奏。
“那硕哥,恁说天佐他整天点个啥头,看得我老头晕。”
刘壮实看着最前面那一排的中间位置,脑袋也跟着一点一点的——我估计是被传染的。
“你没事老瞅他干啥玩意儿?有那时间你还不如跟俺唠唠嗑嘞。”
刘壮实听后顿悟,使劲点头——我觉得他这人算是被张硕给毁了。
二零一一年三月十三日
今天Yin天,心情不是很好,心情一不好我就想不开的去上了他的课——当然也是因为我太久没去上他的课了,良心上也多多少少有些过不去了,所以我就寻思着去打个招呼,但我估计他肯定是不记得我了,虽然说他这这已经是第二次教我们了。
不过他记不记得我也无所谓,对于我这种经常逃课的人来说,不记得也许更好呢。
说实话是我做的有些过分了,毕竟他都是第二次教我们了,我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逃他的课,但是,讲真的,我并不是刻意逃他的课,我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在课上,他总是在那讲跟他所教专业无关的东西,把大部分的时间用在陈述他对社会的不满和对美国的向往上——虽然他说的有些是实话,但任谁,最起码我吧,听多了也会烦的,况且我来这里也不是来听你抱怨社会的。你抱怨社会也就罢了,但你还不能提出一些具有建设性的建议——大概这也就是你的能耐了。
每次听完他讲课我总在想为什么我们不花点时间多了解一下自己并改进自己,而要把大部分的Jing力花费在了解他国的历史文化上,然后去努力的徒增羡慕呢?
我们很了解他们,却一点儿也不了解自己——可是一个连自己都不了解的国家,有什么资格去和别人竞争。
我有的时候都在心里乞求他、乞求学校、乞求社会行行好,希望他们别把课本和课堂全部西化,希望他们还能够留一点我们民族自己的东西,毕竟,我们自己的东西也不差。
反正就是这样的情况了,然后我就不怎么喜欢,但今天我还是来了,不过,来了我就后悔了——我是得多无聊才会想起来来上他的课。
他今天用了四十三分钟五十二秒点了一百九十七个学生的名字,对于没来的学子们,他还较真的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到了该下课的时间了,他又在用生命拖堂,我怀疑他可能是遇到什么不幸的事了,所以他才会这么想不开,再然后就是我因为没能吃上饭,所以整个人就开始抑郁了,心情和生活一下子就进入了恶性循环阶段。
二零一一年四月十八日
今天平淡无奇,我也有好好听课,没什么需要特别记录的,可能是太无聊吧,我在课上老师滔滔不绝的讲什么“《中庸》《道德经》······这些经典,只要有文化的一读立刻就会被它们吸引······”时想到的却是“您说的没错,可前提是有文化啊”。
这样看来我是个逗逼没错了。
二零一一年四月二十九日
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说是不是当一个人被社会捧得很高时,此时不管他说的什么都是名言,都是所谓很出名的话啊?
我想应该就是这样没错吧,要不然,我想我们也不会被要求使劲去记住他们说的那些不怎么有意思的东西了吧。
我还一直不明白一件事,你说我们这些人明明是来学校里学思想的,可为什么我们还要被要求生硬的去记忆那些名人的生平事迹,就连他哪年哪月哪日做了什么都要记住呢?我真的不知道花费大量的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有什么用,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多发发呆,思考一下人生,这样,我兴许还有所感悟或是独道的见解呢。
所以,为了想明白这个问题,我有三天没去上课了,看来在走出这个校门之前我是不可能想明白这个问题了,那我还是先放放吧——很多问题你不去想时它也就明白了,你去想时它就偏不让你明白,这就像是所有的一闪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