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到这里,班里又是一阵不小的喧闹和躁动,有些性急的女生甚至都站了起来,恳求的说着“别啊”“不要辞职”“辞什么职啊,不就出了点小错嘛,我们又不在乎”“就是就是,你还是我们的班长”……
我忍不住,嘴角微微挑了起来,暗喜:果然用这种方法既能得“民心”又能保住自己的地位,还显得我特别有担当……
我喜不自胜,脸上原本自责的表情我都快要控制不住了。我微微抬了抬头,迫切的想要看看大家此时的神情,可在抬头时我却无意间看见了李晴知,她正双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安静的看着我——
她完全没有周围那些人的那种“大彻大悟”的态度,而且在我看向她时,她的嘴角立刻就上扬了起来,淡淡的笑,浅浅的酒窝——很好看,她笑起来确实很好看,就连我这种对长相和笑容特别挑剔的人都会感觉到很好看,只是,每次看到她对我露出这种笑时我的心都会莫名其妙的开始慌乱,我甚至想要快点逃离她或是让她快点从我眼前消失——她眼中的淡定和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总是给我一种她早已经看透一切的感觉,她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着我我的做法很无聊。
我费尽心思做的一切在她眼里不过是小孩子玩的幼稚把戏罢了,那种当头一棒的打击让我很不能接受,而此刻也是这样,她那透过喧嚣的平静的注视似乎是在告诉我“你继续演,我就默默看着,不会去揭穿你的”……
看着她清冷的面孔我的思绪猛然间回到了大一开学后十月份我参加班长竞选时的情景,那天她也是像这样安静的坐在下面——我在讲台上尽可能详细的说着自己对班级未来的规划和抱负,她不发一言的坐在下面仔细的听着我说的每一句话,安静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也一点不回避我看她时的眼神。
发觉到她在注视我时,本来内心毫无波澜的我多了一丝紧张——我要表现的更好才行啊,不能让她失望——我虽然想否认,但当时我的心里就是这样吼叫着。
等所有人都演讲结束时,我瞥见她跟旁边的女生笑呵呵的说了些什么,然后她就很快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抬起头时看见我在看她,她就立刻冲我笑了笑,我忙把视线移向了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我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变得好奇怪,我开始搞不懂我自己了。
唱票结束时,我当选为了班长,对于这个结果我没有太多的惊讶——早在竞选之前我就知道我的对手只有李晴知,而她没有参加——也是啊,她和我的境界是不一样的,估计她早就已经根本不在乎这些职位和头衔了,也就只有我这种人才会去为了这些虚名去拼命吧。真是可笑啊,我那么恐慌的把她当成竞争对手,她却一点儿也没把我放在心上,她连竞选都不稀罕去参加——她如果去竞选,那我一定是失败者。
不是我不够自信,只是,在我面对她时我没有底气,因为她虽然冷冷清清的,但却自带一种吸引人的魅力,而且极具亲和力,我可做不到在不怎么说话的情况下还有那么多人愿意心甘情愿的围着自己转。
只是,可惜的是,在我看来,她根本就不喜欢那种被人围着的感觉,唉,真可惜,我特别喜欢那种被人簇拥着的至上感,而且我做了这么多最后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可是我却偏偏没有,而且是一直没有——还真是得到的人不知道得不到的人的痛苦。
其实,我也说不上有多讨厌李晴知,毕竟任谁都喜欢美女,况且她不仅是美女,还是那种不俗气的美女,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虽然我很在乎她的态度和看法,我却绝不喜欢她。
想来,从在车站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对她提不起好感来。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要跟这家伙一起走过接下来的四年,也不知道她的真名——直到开学时轮到她自我介绍时我还一直以为她叫“刘婷婷”。那天她站在讲台前自我介绍说“我叫李晴知”时我还真是吃了一惊,但待我想通后随即就笑了——拜托,胡乱起名字也要有个限度好嘛,怎么能连姓氏都改了?那可是老祖宗留下的,您还偏偏用了我的本姓,真是让你给祸害了。
当然了,这些只是我的心理活动,稍微一闪也就成为过眼烟云了。
开学那次竞选结果出来时,我注意到李晴知冲着我笑的很开心,她的眉眼弯弯,嘴角轻扬——我的心立刻忍不住颤了颤,不知所措的背过身去擦黑板。
她那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投没投我……
我竟然这么在乎这些小问题。
我一个人在黑板面前纠结了很久。
在她拎起书包和其他人一起往教室外走时,我再一次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这次正好和她目光相对,她这次没改表情,是她那种一贯的冷清面孔——我要是没看错她眼底的意思的话,那么她就是在说“你以后自求多福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现在想来她就是这个意思没错了,因为我当班长这么长时间来,她不仅所有的事都很配合我,而且在我孤独的没人响应我的号召时,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