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巽每个月找人侍寝的日子都是不定的,把魍九两等的焦躁的不行,眼见已经到月末了,乾巽还是没半点儿动静,魍九两的眼睛一刻都不停的盯着蕴灵阁的方向,等着有灵鹤飞来,或者灵鹤飞去的时候。
等着等着,魍九两没等来灵鹤,却等来了兰竹。
一见兰竹魍九两就乐了,拍着兰竹的肩膀道:“小竹子,乾巽那厮是不是找老子侍寝去呢?快快快,咱们现在就走!”
把兰竹气了个够呛,向后撤了一步才道:“君上要我来送锦衣侍君回太一门。”
“什么意思?”魍九两懵了,“回太一门做什么?”
“君上说了蕴灵阁不适合锦衣侍君,叫我来送侍君回去。”兰竹的态度依旧很恭敬,就是脸上怎么看怎么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魍九两一头雾水,不知道乾巽在搞什么东西,难道是因为那天晚上偷他鸟的事儿?
“这乾巽也太他娘的小心眼子了吧?”魍九两小声嘟囔道。
这话兰竹可听了个一清二楚,顿时瞪了魍九两一眼,转身就要走。
魍九两赶忙拉住了他:“等等,你先别走,你回去跟乾巽说,老子不走,老子在这蕴灵阁住定了!”
“还请锦衣侍君不要无理取闹,”兰竹扒拉开了魍九两拉着他的手,“您是君上本门的人,不希望闹得太难看。”
“诶你这小孩儿,怎么那么不懂事儿呢?老子有必须呆在这儿的理由,不然老子早走了!”魍九两简直无语,要不是他等着偷师,而且没乾巽他想睡觉了睡不着怎么办?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听到魍九两的话兰竹顿时瞪大了眼睛,生气的看着魍九两道:“我比你大!”
魍九两这具身子的年龄的确不大,但魍九两可是八百多岁的老年人了,当然能说兰竹。
只是看兰竹生气的样子,魍九两也懒得计较,跟兰竹一副商量的语气道:“行行行,好好好,你比我大,你比我大,但是小竹子啊,让我走这件事呢,怎么着也得让乾巽跟我说,对吧?无论如何,你让我俩先见一面呗?”
“不行。”兰竹果断的拒绝了。
“为什么?”
“君上在忙。”
“他在忙啥?”魍九两这就很不理解了,就乾巽那天天闲出个屁的样子,不仅管男宠打架,还半夜偷摸去洗澡,他能忙个屁。
兰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今日容熙侍君侍寝。”
魍九两顿时感到一阵晴天霹雳,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安眠药被人抢了!
他顿时心下一横,放出灵鹤,就直冲蕴灵阁而去,快的兰竹都没拉住他,只能在后面冲着魍九两远去的背影大喊:“锦衣侍君你不要乱跑啊,蕴灵阁内布满了君上的阵法!”
魍九两当然知道蕴灵阁内布满了阵法,所以他刚到跟前,就从灵鹤身上下来,谨慎的看着周围行走。
与他人不同,魍九两总归比别人要对乾巽的阵法熟悉一些,一些幻阵几乎他一眼就能看出破解之法,并且强大的神识也足以支撑他看透一个又一个的连环阵,他迈着奇异的步伐,一路走到了蕴灵阁正门前,而这门前是乾巽布下的最后一道阵法。
这阵法无论是谁来了都得愁半天,众所周知,乾巽虽是剑修,却阵法符箓无一不通,每一项都是顶尖的水平,能解他阵法的人寥寥无几。
可这不巧了吗,魍九两就是这寥寥无几中的一位。
想当年,魍九两对阵法一窍不通,仗着修为高跟魔修得天独厚的战斗优势,把修真界的名门正派们打了个落花流水,直到他们众人联手合为,困于灭杀他的阵法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那一次魍九两可谓是九死一生,从阵法中闯出来后,他便潜心钻研,誓叫自己再不落入此番境地。
现在的魍九两阵法造诣根本不输乾巽,但这一次魍九两遇到了一个他几乎无法解决的难题。
蕴灵阁门前的这个阵法名叫锁铜阵,没什么攻击性,就是能阻隔外人不让进去,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最重要的一点是能够阻止灵气外泄,是大多数修者都会用的一种阵法,只是不同的是,这个阵法是乾巽布下的。
想要破此阵,最起码要跟乾巽修为相等才行,要是魍九两真身来了,分分钟就给他破开了,就他现在这个炼气期的小身板,连个缝都开不了。
要说魍九两非得今天跟乾巽睡觉吗?也不是,他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偷师都行,当然还是越早越好。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啊!他今天要见不着乾巽,他就得收拾铺盖走人了!
虽然魍九两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觉得自己只要见到乾巽就能留下,但他还是准备搞个大事情。
世人都说,狱渊魔千岁魍九两是个疯子,总是做出一些常人所不能做的事情,魍九两把这些言论当成夸赞,无论是修仙修魔,修者都是逆天而行,要是做的事情都符合常理,那他们还修个屁,虽然现在魍九两现在觉得自己根本疯不过乾巽那个老疯批,但他还是要做一件不仅能破开阵法,还前无古人后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