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nainai激动道:“我们不稀罕!你走!走!”
林默终究还是被带走了。
“……哎,怎么就让他们摊上这种事呢。”
辛北城和这二人没什么交情,听了心里也难受。
王璐更不好过。
她想起火化时,林默声嘶力竭的疯狂,黑色西装都被扯烂了,还要往前冲;想起火化炉关上的时候,他的眼睛失去焦距,痛苦到哭不出来;想起林默跪在地上乞求刘家人,卑微的样子,就忍不住热泪盈眶。
辛朝阳赶忙给她递纸巾。
“老天怎么就这么不公平!雨晨那么好的人,还那么年轻,就要带走他。”
王璐都无法释怀,更别说林默了。
她擦了擦眼睛,忍着哽咽说:“林默那个样子,谁还能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后来,雨晨的爸爸整理遗物的时候,撬开他床头暗格的锁,见到藏在里面的日记本,才知道雨晨对林默也有一样的感情。他把日记本给了林默……哎,我这次见他,发现他老了好多,头发都白了一片。”
之前,她在电话里和辛北城发那么大的脾气,除了担心儿子心里着急之外,也是因为这件事,心里压抑,才控制不住情绪。
辛朝阳听得很难过,鼻头发酸,担心道:“那他该怎么办?”
王璐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他说雨晨的梦想就是环游世界,只是以前太忙了,他们连旅游都没怎么去过。现在他把公司卖了,说要带着雨晨到处看看。”
辛北城叹气,忍不住说:“他们两个,实在太傻了。”
“是啊。”
王璐收拾了一下心情,对父子俩说:“所以,做人还是要像你爷爷一样,对自己坦诚,对别人坦荡。辛北城,你以后也别说爸爸了,他要是藏着话不说,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如愿以偿。”
“是啊,他是如愿以偿了,还老牛吃嫩草,啃了一根年纪能当他儿子的洋草。”
辛北城哼哼声说。
话是这么说,听了刚才的事,他心里的芥蒂确实少了几分。
稍微想一想老头也活的像林默和刘雨晨那么循规蹈矩,什么苦都往自己肚子里吞,辛北城就觉得窒息,宁愿老头一生放荡不羁爱嫩草。
辛朝阳想起楼衡说的话,伤感道:“我们谁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到来,所以,不管喜欢什么事,喜欢什么人,都要趁现在去做,让对方知道。”
王璐听了,总算露出一个笑容,“我们小太阳长大了。以后你喜欢了谁,一定要带给妈妈看看。”
辛北城忙说:“还有爸爸呢。千万别学你爷爷,先斩后奏,证都领了才想起来通知我。”
辛朝阳也坦荡,点头说:“一定会的。”
第20章 吃醋了
辛朝阳和父母说话的时候,楼衡也到了小区。
他先去了一趟物业——楼爷爷寄过来的快件已经到了。回家后,发现他妈妈没有在家,就去了王nainai家。
王老太太家在一楼,附带一个小庭院,她和先生在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养了一只大橘。
这猫Jing乖得很,趴在篱笆上懒洋洋地甩着尾巴,见人来了睁眼看了一眼,飞起rou感十级的身体,扑开了锁,落到楼衡身前。
楼衡俯身抱起它,挠了挠它的下巴,“谢谢橙汁。”
“喵~”
猫大爷被挠得舒服,赖在楼衡身上不动了。
“小衡来啦。”
秦老先生听到开门的声音走出来,见是楼衡,顿时笑起来。
“秦爷爷。”
楼衡同他问好。
秦老先生招呼他进屋,说:“来找你妈妈吧?你王nainai也是,饭没像样子教一道,倒是拉着你妈妈织什么围巾去了。”
“哎哟,小衡下学啦?”
王老太太和郑秋兰正在沙发上织毛线,闻声看过来。
“都下课了?”
郑秋兰连忙放下手里撑开的毛线团,站起来道:“妈妈现在就回去做饭!”
看她慌慌张张的,王老太太拉住她,“回什么回,就在这里吃一口。来,你跟我来,正好教教你,免得某些糟老头子又要说我不干正事了。”
说着,王老太太瞪了丈夫一眼。
秦老先生一摆手,“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啊,请尊重事实说话,不要放大言论,也不要揣测观点。”
“瞧瞧,又开始显摆他那一套了。秋兰啊,我们快走,不然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王老太太拉着郑秋兰去了厨房,时不时还能听见她们的说笑声。
“来,我们到外面坐。”
客厅里只剩下老先生和楼衡,老先生嫌弃沙发乱糟糟的,带着楼衡到小院里的桌子坐下。
老先生伸手逗了下楼衡怀里的猫,这老伙计依旧不待见他,一爪子就拍开了,窜到了楼衡左边肩膀上,尾巴蜷着,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尾巴尖撩着楼衡的右肩,像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