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文想不通。
他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一个人,多少少男少女赶着示爱,自己以前想要和哪个人上个床,还不是勾勾手指的事情,手到擒来?可这个叫萧舒的偏偏不吃他这一套——呸,什么叫这一套,说得好像他只有一种方法追人似的。
他想不通付成谙那家伙到底有什么好,性子冷,不如他热情;结过婚,不如他从来都没婚姻史;床上功夫肯定也是冷冰冰的,哪像他科尔文经验丰富,保准让萧舒爽到反正左想右想,付成谙就是不比他科尔文好。
科尔文越想越觉得忿忿,萧舒这只小绵羊不能就这么给付成谙浪费了啊,又觉得萧舒不可能对他科尔文全无感觉,一定是因为迫于付成谙的气场压力,才不敢表达。
如果这些想法被萧舒知道了,他一定会无奈地表示,自作多情是种病,科尔文你得治。
但萧舒不知道,这也直接导致了当他看到科尔文送给他的名牌手表,配合着窗外升起的烟花,会感到惊讶和反感。
首先,这手表太贵了,他戴不起,其次,这烟花太浪费,就算放了也没什么意义。偏偏科尔文还盛装出现:这时恰巧是秀场晚场收工的时候,同事们基本都在场,付成谙也在他身边,萧舒能感受到付成谙顾及到他而隐忍着的愤怒,但他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也觉得生气。
萧舒不像萧漠,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恋,因为他甚至没有对其他男人有任何反应,一直都忙着学习和照顾家庭,毕业后忙着工作,也没时间谈恋爱,所以对科尔文的热情,他并不欢迎。
萧舒的性子温和,不会与人结仇,也不会轻易讨厌谁,但科尔文的行为,无疑将他拉入这趟浑水,这让一向没有多大脾气的萧舒也有些生气了。
同事们很有默契地站远,假装在谈论工作,其实都竖着耳朵全神贯注地探听这里的动静——八卦是职场的日常消遣,尤其是老板的八卦,员工们更是私下里拉成了帮结成了派,来兴致勃勃地猜测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尤其是现在,简直非常劲爆,即使他们这群人已经不稀罕见到什么寻常的稀罕事,仍然觉得当下的场景十分吸引人驻足观赏,简直有种这段时间的忙碌都值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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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线当然是比主公司忙碌得多,何况付总裁和他们的距离更近了,这段日子更是让他们丝毫不敢怠慢。
“这礼物太贵重,我不能要,我要回去了,请你让开。”萧舒说。他握着付成谙的手,看着科尔文,没有丝毫的多余情绪,冷冰冰的。夜深了,他累,即使对科尔文兴不起真正的厌恶,也懒得强颜欢笑。
科尔文面上没什么变化,轻佻地让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心中也没有多在意——心大,大概是他唯一一个值得称赞的地方。然后也不给他们难堪,及时地收回了手,扬长而去。
同事们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没有什么好戏看,纷纷继续真正地谈论起了工作,然后寻着合适的时机散场。
回到酒店,洗漱完毕,萧舒坐在床上,看自己的聊天软件有好友通知,就翻开看,那人的头像是一个女孩子,带着草帽,皮肤很白,在太阳下笑得很开心,萧舒能认出那是之前被自己拖着跑到大道的那个女孩,科尔文的秘书,但他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恶感,因为这个人总是笑得很清澈,眼眸弯起来像两弯月牙,他通过了这个加友请求。不一会儿,对方的消息就发过来了,是一条语音。
“你好!我是仇琦,上次被你救下的那个。老板是不是去你那里了?看他的阵势,还让我帮他安排烟花。”
萧舒不习惯讲语音,就用手机打字回复:“嗯。”
“老板真是太糗了,明明谁都看得出来你和你爱人关系很好。我一开始也没想到竟然是付总裁。老板真是做事不过脑。”
在萧舒听完之后,仇琦就把这条消息撤回了。萧舒笑了一下,哪有员工敢说老板做事不过脑的,虽然确实有人会这么做,他仍然想小小吐槽一下。但是对方的爽快,倒是给他留下了并不差的第一印象。
这女孩倒也爽快,萧舒顺便和她聊了一会,觉得这人不错,直到付成谙出来,萧舒和仇琦道别,他打:“我爱人来了,再会。”
“好,拜拜。”仇琦打出这几个字,也下线了。刚刚萧舒对她表示他不习惯用语音,她也就开始打字。
付成谙也坐在萧舒旁边,他洗完澡后身子很香,不是那种女性气质的香,而是属于成熟男人的费洛蒙气息。萧舒情不自禁地吞咽下一口唾ye,悄悄地用眼神去瞟付成谙,却正好和付成谙的眼神对上。
“怎么了?”付成谙问。萧舒的眼神因羞赧而有些躲闪,像是因闯入了他人领地而跌撞躲闪的小白兔。
“你身上好香。”萧舒说了一句,自己的脸反倒先红了。他躲开眼神,不太敢和付成谙对上,那人眼里含有让他感到温暖的深情,这样的感情让他有些庆幸地惊慌。
而且,付成谙真的很帅?
与生俱来的艺术基因,让他对于美丽有对比起常人更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