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爷及她的儿女们都很担心,她便只能配合着他们的要求,不让Cao心就不Cao心,不生气就尽量不生气。
“紧张姐儿,那是姐儿的福气,该惜福才是!”
也就是孙嬷嬷才会这样不客气地说教。
“我知道的,不过白说几句罢了。对了,动工的是哪处?”
“前院东边单独圈出一个院子来,单独开了道角门,给二阿哥两口子居住。往后他们的一应用度都单独走账,每个季度划一次账,由他们自己支配,府里不再管的。”
瑾瑶惊讶,那岂不是将经昀两口子分了出去?
虽然没有明着说分出去,但单独住一个院子,又单独走账,可不是跟分家单过没什么差别了!
“李氏没有作妖?”
孙嬷嬷不屑道:“她作给谁看?谁又会在意她?惹恼了王爷,直接以失心疯的名义将她送庄子上关起来,她自己还怕着呢!”
“巴尔拉氏如何?”
“看起来挺乖觉的,虽然将针线房交由她掌管,可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还知道过来问问。”
瑾瑶点头表示知道了。
要说这管家她自己也没亲自管过多少,这次怀孕艰辛,四爷更不许她劳神,管家的事彻底交由下面人来做,由孙嬷嬷和大嬷嬷掌总。
这眼看就来到年了,她一倒下,府里又没有正经能拿得出手来招待亲戚的,最终只得将进门这几年表现得可圈可点的巴尔拉氏立了起来,并将较繁琐的针线房交由她负责。
巴尔拉氏原就不是蠢的,自然明白自己不是真正的接手管家权,这点权利就像个吊在驴子前面的萝卜一般,如果自己能守住本心,在瑾福晋怀孕这一年内表现得好,那往后可能仍会将针线房交由她掌管。
如果心大了,怕是往后也只能像从前那般当个隐形人了。
她当然不想当隐形人,所以她非常珍惜这次的机会,不但要做好,还不能掠了瑾福晋的光彩,这个度可是很有技巧的,倒是难为她了。
原来四爷打一开始就怀疑新娶进门的儿媳妇与府里相克,便在裕亲王葬礼上请了岫云寺高僧做法事时,将了空大师请了过来。
了空大师曾说四爷前世与佛有缘,二人十几年前便有交情,如今相请了空大师二话没说便过来了。
推算了喜塔腊氏的八字,又观看了府里的风水布局,了空道:
“是有些不旺夫,但说妨碍倒也谈不上,倒是她所居住之处有些不妥,改进一下便好。”
“改进后能改了命格么?”
“王爷痴了!命数,天定也,非人力所能改变的!除非这个人是天道之选,有大气数的。不过……”
了空看向府里西方:
“那边是谁住的?”
“是我的福晋,年氏。”四爷心里“咯噔”一下,生怕那里有什么不好的。
“可否将年福晋的八字报一下?”
四爷犹豫了一下,将瑾瑶的八字说了出来。
了空大师掐算起手指来,越掐越快,越掐越争,看得四爷眼睛都快花了,方才停了下来,深吸了口气。
“刚说到天命不可违,便出现一个天命之人!王爷果然是有大福的,往后但有用得上岫云寺的地方,尽管和老衲开口!”
四爷大喜:
“大师此话当真?”
了空点头:
“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弟子先行谢过了!”
了空摇头:
“勿谢,勿谢,将来有求的地方尽有呢!”
既然定下合作意向,那了空大师便更尽心地帮他勘察了整个府里,需要整改的地方全部指出,苏培盛记录得手都快冻得没知觉了。
和皇上跟前的太监不得识字不同,四爷身边的太监多是识字的,是他允许的。
这不,有机密的事便不愁没人使唤,帮着记录了。
苏培盛是个下得了狠心的人。
之前忘了嘱咐四爷用药使瑾瑶这里闹了个乌龙,不但惹怒了四爷,也被弘智记恨上,他就知道自己再不想办法肯定是要失宠的。
顾不上被罚后的辛苦,将自己这些年来的所得,一大半捐给瑾瑶的慈善基金会,用来求助可怜的孤儿。
他自己就是孤儿,从小没少吃苦,直到进宫倒是过上了相对好的日子。
另一小半他也没自己留着,全部换成银子,到京城附近二十里内所有寺庙中,给四爷、瑾瑶及弘智点福灯,祝主子们健康长寿。
不得不说,他这壮士断腕的举止果然扭转了形势。
瑾瑶原本便没怪他,当然对他一直有芥蒂也是事实。
但盛怒中的四爷和弘智却是没再追究。
收拾一个太监容易,但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又会办事的贴身太监却是极难的,所以苏培盛并没有失业。
但失去所有钱财也够叫他心痛的了。
送走了了空大师,四爷激动得一刻不停去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