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是少遭了许多的罪,身边人也跟着少担心一些。
但这些人中可不包括孙嬷嬷。
孙嬷嬷瞧着瑾瑶的肚子,眉头紧锁。
“这肚子是不是有些大?”
之前便说过,她不太擅长产科,从前在武皇身边接触到的孕妇较少,更没接触过怀双胎的,一时也不敢十分肯定。
但瞧瑾瑶这将三个月,却有她之前怀那几个时五个月大小,孙嬷嬷便有些担心了。
瑾瑶自己却不以为意:
“这几个月这般能吃能睡,长些rou也是有的,何况怀双胎,肚子大了也是正常的。”
说着自己用手捍了下腹部,没想到入手硬硬的,不似她想像中的赘rou那么柔软,瑾瑶愣下了,这还真是肚子啊?
可不管如何担心,瑾瑶的Jing神尚好,脉象也正常,孙嬷嬷也说不出个什么异样来。
四爷每天带着弘智坐麝牛车进城,倒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如今四爷仍在蛰伏着,每天下了衙接了弘智就往家赶,盼着瑾瑶肚子里的孩子们健健康康的。
不想今天的朝会却没那么早结束。
正月里,河晏海清,天下太平,除了请安的折子,少有参劾的。
过了正月,那参劾的折子便满天飞。
这不,今天在大朝会上,有人参奏承郡王布穆巴,在裕亲王孝期宿在花楼,此乃大不敬,该重罚才是!
康熙震怒,自大清开国以来,是以孝治国的。
布穆巴虽非裕亲王亲孙,但也是孙字辈有名号的人物,竟然敢对裕亲王如此不敬,康熙哪能容忍?
他是帝王,尚且为亲兄长守孝一月,着素服,不食荤腥,岂能容得小辈如此荒唐?
着革去布穆巴承郡王之爵位,贬为庶人!
一下便罚得如此这狠,有些人不敢吱声了,但有些人却是激动了。
接着又有一名宗室及一位三品官员在裕亲王孝期犯戒,均被康熙重罚。
四爷冷眼瞧着,便觉得有些不对味。
这怎么看都像是在酝酿一个大Yin谋,就是不知道针对谁的。
果然,没让他等多久,等三人都被判刑后,竟又有一御史出来:
“皇上,奴才有本参奏!”
“讲!”
康熙心里也不痛快。
虽然猜到过了正月会有许多事,可也没想到有这么多。
还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没多大意义的事。
只想这些人识相点,早点说完好下朝。
“是!奴才参劾雍亲王,孝期行房并怀有子嗣,实乃对长辈的大不敬!”
什么?
不少看热闹的人都看向四爷。
四爷自己也愣了下,随即淡定道:
“左御史说本王孝期犯戒,可有证据?”
康熙也吃了一惊,随即道:
“雍亲王府的福晋怀胎在裕亲王丧事前,如何成了孝期犯戒?荒唐!”
不想那御史不慌不忙道:
“回皇上,奴才所说雍亲王在孝期犯戒并非是在裕亲王的孝期,而是显亲王!”
这话一出,又有两个御史站出来,同样参劾此事。
康熙凤眼眯了起来,向后靠了靠。
“雍亲王,如何解释?”
显亲□□臻是康熙堂兄,于去年十月薨了。
不少八爷党的及三爷党及如今十四一党的人暗中瞧起热闹来。
之前康熙重处了几个因孝期犯戒的宗室后辈,如今轮到在堂伯父孝期犯戒的雍亲王,皇上会如何做呢?
是同前面一样,以显示王子犯法与庶民……错,与宗室相同,还是要包庇他,毕竟雍亲王做事沉稳,皇上很喜欢重用他。
尤其他还生了个好儿子,小四阿哥弘智非常得康熙的喜欢,满朝文武都知道此事。
便是瞧在弘智的面子上,怕都不会重罚吧!
四爷看到这里便明白了,今天怕是有心人专门给自己做的一个局。
瑾瑶这过了年便在温泉山庄,几乎没有见过外人,而她的脉也一直是孙嬷嬷在瞧,他们想从太医身上寻找出口都不容易,许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或者买通院子里的粗使婆子瞧到她的肚子,从此推断出孩子是在显亲王孝期怀上的,这才设计了这一出。
怕是那承郡王都是遭了他的带累,被人引去花楼的。
四爷四周扫视了一圈,见到十三那担忧的眼神,见到老三那算计的眼神,见到几个冷眼旁观的,在御史的催促下道:
“皇阿玛,儿子无从辩解!”
在众人惊讶地以为他就此认了的时候,继续道:
“因为三位御史说的都不是实情,儿子无从辩解起!”
堂伯父没了,按律只需守孝二十天,他可以确定自家瑾儿不是在这期间内怀上的,那还有什么好心虚的。
“皇上,雍亲王在狡辩,其瑾福晋已怀胎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