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多智的小舅子弘智,托合齐就有些打怵了,再听到连在蒙古都闻名的战神年羹尧,由他们来教导自己的儿子,确实是他的福气,何况听说京里的皇帝很重视他岳父,说不定下任皇帝就是他岳父呢,那对他争夺汗位可是非常有利的。
宁楚格用的就是他的野心。
贝勒、贝子的爵位不过是康熙封的,其实是虚的,真正他们争夺的还是部落的汗位,掌兵权。
宁楚格下了狠心,她担心自己没有本事保护儿子,干脆送去京里,是她不孝,额娘养大她,她没有回报什么,如今还要叫额娘替她照顾孩子,如果不是没法子,她也不想再叫额娘Cao心的。
没了孩子在身边成为软肋,她也能放开手脚一搏,看她不将这扎鲁特部闹个天翻地覆的!
至于托合齐想将侧福晋生的次子抱到她这里来养?真正是做梦,既然是女奴之子,那便交由奴隶来养吧,哪配抱到自己身边来。
黑化的宁楚格如何动作瑾瑶并不知情,只是在期盼贾夫人回京时,突然收到蒙古来的信及一个刚满三个月的娃娃,瑾瑶傻眼了。
飞快地打开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瑾瑶黯然无语。
孙嬷嬷检查了孩子,仔细瞧了瞧:
“倒是有几分像二阿哥!”
二阿哥是指弘易。
四爷上奏康熙和宗人府后,将府里孩子重新排序,如今弘智是大阿哥、弘易是二阿哥,弘暎是三阿哥,弘曚是四阿哥。
据说那拉氏听到这个消息后,痛哭了一个时辰。
“宁楚格将孩子送回来是临时起意,没谁能那么巧抱来一个相似的孩子来替换。”瑾瑶相信这个就是她外孙布日古德。
她只是难过那个刚生下来没几天就没了的外孙女。
宁楚格一夜之间便成熟了,生怕刺激到她额娘,便只说龙凤胎中的女儿是生下来体弱没多久就走了,没有说是被害。
生老病死不是人力能改变的,瑾瑶倒是没太多的难过,只是有些感伤,为女儿和外孙女的母女缘不足感到难过。
抱过布日古德,许是血缘的关系,天生便有亲近的感觉。
瑾瑶逗弄了会儿,亲自安排好伺候的人,放在自己的院子里养着。
龙凤胎们下了学回来,结伴来给瑾瑶请安,一进来便兴奋地围着她转:
“额娘,听说家里来了个小弟弟是么?”
“不是小弟弟,是你们二姐姐的儿子,你们的外甥!”
“外甥?”
“对哦,我都做小姨了,那我要去瞧外甥了!”萱琦高兴地跑去瞧小宝宝。
姬兰则是一本正经地给瑾瑶问安,问她今天过得如何,饭用的量可正常,可有哪里不爽利,把瑾瑶给稀罕的,这才是她真正的小棉袄,最贴心。
其他几个也是孝顺,但和姬兰的天生心细相比就要差些。
可天生心细也有不好的地方,容易触景生情,容易钻了牛角尖,需要人时不时地开解。
四爷和弘智回来后知道这事,也没发表什么意见,父子俩对视一眼后,逗了逗布日古德便去书房说话了。
说的什么内容,一般人不清楚,只知道给宁楚格送东西的人中有五十个血滴子中的好手没有跟着回来。
快上秋了,贾夫人终于在瑾瑶的盼望中到京。
她是先年遐龄回来的,年遐龄回京述职要到年底才能进京。
瑾瑶和二嫂、三嫂去接人,只是看到跟在她身后的人,眉头不由皱了一瞬,随即展开:
“大嫂也来了?”
胡氏极亲热地抢先拉住她:
“哎哟,可有好些年没见着妹妹了,可把我给想坏了,妹妹这些年可好?瞧你还跟个小姑娘差不多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当了外祖母的人,待会可得和嫂子好好说说,是如何保养的!二弟妹三弟妹瞧着也还是那么Jing神!”
瑾瑶尴尬。
她和大嫂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过了?
还有她当真是在夸自己么?
贾夫人神色不耐烦:
“行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别在这里挡了旁人的路。”
“是,额娘说的是,善姐,来给你姑姑和二婶、三婶请安!”
“姑姑安!二婶安!三婶安!”
瑾瑶柔和地叫起:
“善姐都这么大了?”爹娘长得都好,女儿自然也长得不差。
“可不是,一转眼都十四了。”胡氏怅然道。
胡氏的这个女儿不是长女,而是次女。
长女长到十二岁,在游玩时被庶妹从背后推进湖里,没了。
那庶女不愤胡氏苛待她和她姨娘,心里怀恨,便在得到机会时对嫡姐下手了。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瑾瑶平时对其他女人尽量采取无视的态度,对孩子不亲近也不会薄待,不指望他们领情,也不得罪,就怕被人记恨报复在自己孩子身上。
寒暄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