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或许吧。”Harry应道。那是全世界他最不想谈论的事。
治疗师魔杖一转,疼痛可察知地减轻。Harry畏缩了一下。治疗师咯咯笑了一声,再度挥动魔杖,疼痛完全消退。
“谢谢。”Harry道。现在他至少觉得今晚可以坐下来还有上床睡觉了,只是谁也不知道他能否享有无梦的睡眠。
“不用谢。”但治疗师没有离开,Harry睁开眼,发现她走近了,正站在他的面前,她的眼神那么担忧,以致他发出一声喉音,等待着。
“如果你想和谁谈谈,”治疗师说,“我都在。”
Harry没有冷笑,但那是因为他在控制面部表情上有了比初入傲罗训练时更多的实践经验。他点点头。“没问题。谢谢了。”他补充,因为在他这么说之前治疗师大概不会走开。如果他真和谁谈论此事,那也是同他的朋友们,绝非一个他连名字都不记得的女人。
如果他要谈的话。此时此刻,Harry感觉像由灰烬堆成。他指向契约的意志与为此燃烧自己的决心尽数消散。他活下来了,那是他的渴望。
他想,他得睡上几天,才能安全地决定还有什么渴望、什么需要。
治疗师挪动脚步,临行前回头望了一眼。Harry转过身,准备幻影移形离开。他肯定已经回答完了所有人们可能需要知道的关于仪式和防护咒破坏的问题。
然而,Kingsley正挡在他面前,面色极度狼狈,Harry不由冲他摆了摆手。“我不在乎,”他说,“现在,我想回家躺尸去,不想听他们为何能通过防护咒的借口。”
“我没打算问那个。”Kingsley微妙地咳嗽。
“那你是打算问契约了。”Harry说。当然是。“很好。跟他们曾经尝试将傲罗绑缚在一起的是同一种契约,就是那个酿成大祸的实验。但Lestrange兄弟把我踹进了仪式圈,这就破坏了契约,还让它企图容纳三个人而非两个。不过,它不在乎要哪种接近。它只想要接近而已。所以我用我的处子之身当祭品满足它。rou体的接近足够了,它没有要求心灵互通。”
Kingsley只是凝视着他,温暖而沉默。Harry怒瞪回去。他感激Kingsley想提供同情,他当然感激,但男人这会儿能做的最体贴的事就是让开别挡着路。
“契约恐怕没有完全消失。”Kingsley说。
“这么说你需要把我关进St. Mungo’s好观察有没有心灵互通重现的迹象了?”Harry嗤笑,“抱歉,但我目前可不信任傲罗守卫。”
Kingsley开口:“你不可能是认为——”
“防护咒被打破了,”Harry道,“在此之前Rabastan和Rodolphus没有用蛮力死命捶打它们。他们也不是碰巧知道解咒。相反,他们了解如何撕破薄弱点。仅限傲罗所知的薄弱点。是啊,Kingsley,我知道我怎么想。”
有那么一秒钟,Kingsley垂下了头。而后,他叹了口气:“好吧。如果契约尚未复发,那我想立即复发的可能性很小。暂时不会,”他加上,只是以防Harry以为他逃过一劫,“你为何不回家睡觉去呢?”
Harry冲他露出一个让他倒退了一步的微笑。“天才的建议。”他说,旋即幻影移形。
出现在卧室里时,他有些踉跄。鲜少有人知道,但他的卧室是重重防护咒中央一小片清静的空间。他可以幻影移形进去,也可以飞路进去,可以做任何事情确保他抵达得快捷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