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开始脱掉衣服,手指动作的准确连他自己都吃惊,最终它们加快速度,笨拙地剥去布料。他走进卧室,身后留下一连串尾迹。不过,那不重要。
除了淋浴什么也不重要,还有从头顶冲刷下的热水,还有它碰触他屁股时没有刺痛的事实。
Harry转身面对淋浴头,而后又再转身背对。他倚在墙上,一时间环抱住身体,头颅低垂,双目紧闭。接着他猛然抬头,晃了晃脑袋。
他毕竟还没在仪式圈中把所有意志都燃烧成灰烬。他只是以为如此而已。他只需要这么多时间恢复过来,记起他得到的。
活着。
只要他还活着,就没人能摧毁他。契约不能,肯定打入了傲罗内部的叛徒不能,Lestrange兄弟不能,Snape和Malfoy也不能。没人能控制他。没人能使他屈服。
他微微笑了,意识到他的脸感觉像要崩裂了似的,他忽然开始思索Snape和Malfoy干他时可能在想些什么。他们是在想他被打破了吗?想他们夺走了他的某样东西,想他永远也无法复原?
Harry耸耸肩,伸手去够洗发水。说真的,他们倒是夺走了那样越发成为社交障碍的东西,一个每当他虑及人们要是知道会怎么说时便结结巴巴满头大汗的理由。成为让他们脱离仪式圈的献祭大约是他的处子之身能发挥的最大用处吧。如今他行走时再无负担。
而他会继续这样下去,哪怕契约卷土重来,哪怕Snape和Malfoy对其后果表现得荒唐可笑。
他还活着。那就意味着他可以做任何事。
*
Draco环视了他的卧房片刻。这里大而冰冷,富丽堂皇。大多数时候,他会毫无困难地爬到厚厚的毯子底下堕入梦乡。
但这回,他不想。不想一个人。
他足跟一转,迅速离开卧房,穿过走廊去往家养小Jing灵分配给Severus的房间。他敲了敲门。许多年前,他便经过血泪教训懂得不加得体警告便打扰Severus的人会有何等下场。
这回,他知道Severus听见他了,但仍经过一段漫长、沉重的静默,Severus才哼了一声,喊道:“进。”
Draco走进房间——比他自己的稍小些,悬挂着深红色的帐幔,与四壁火把和桌上烛台的明亮光芒形成鲜明的对比——锁好身后的门,倚靠在上面。
Severus向他投去若有所思的一眼。男人没穿长袍,站在房间正中,靠近一架放置着陈年魔药卷宗的书橱。他简朴的衬衫与长裤让他比Draco想象中显得小了些。当然,他也记不起上次看见Severus穿得这样少是什么时候。
与穿得少截然相反。
“怎么?”Severus问,时间在沉闷的心跳声中流逝,Draco一语不发。
Draco深吸一口气:“我今晚不想一个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