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心里的一部分为此爱他,永远爱他。他坐得直了些,用对朋友们的爱意支撑自己,喃喃:“是啊。他们干了我。只有那个词合适。”
Ron一时闭上双眼,而后绕到桌后,单手扣住Harry的肩。“你需要我去消灭他们吗?”他静静地问,“还是说不是那种‘干’?”
Hermione一只手捂住嘴,看上去快要哭了,但当Harry迎上她的目光,她挺直脊背,问:“发生了什么?”
“契约本来会为试图获得Jing神上的结合摧毁我们所有人,”Harry发觉说这部分要容易些,因为他已经用差不多相同的语句向在仪式后照料他的治疗师和Kingsley汇报过了,“因此我给了它rou体的结合作为代替。我在仪式期间和契约交涉,告诉它我自愿让他们接近,自愿给予他们我从未给过任何人的东西。我想起作用了。至少,我们还没感觉到脑浆有从耳朵里漏出来。”
“它还在吗?”Hermione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像要用意志输送他些力量,“那个契约?”
Harry沉下脸,点点头。“我时不时能感受到他们的片段,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在考虑什么。但今天早上的那封信……”他无法自制地任厌恶与憎恨上涌,Hermione和Ron同时收紧了手,“他们希望能见面谈谈契约。他们希望能帮我追捕Lestrange,他们说的。”
“而他们不明白你对此毫无兴趣。”Hermione低语。
Harry向她半心半意地笑了笑:“要是碰巧撞见他们我会把他们拿下的。可是……”他加强门上的寂静咒与锁门咒,转回身,“Kingsley认为傲罗队伍里有叛徒,我同意。某个了解如何攻击安全屋防护咒薄弱点具体细节的人。没有其它理由能让防护咒显出那种状态,或者说,撕裂成那种状态。”
Hermione的面色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苍白。Ron只是点点头,嘴角冷酷地下撇。他可能在此之前就怀疑过,Harry忖道,没说是因为他以为Harry对被折磨的话题仍太过敏感。
“你更想要那个叛徒。”Hermione总结。
Harry颔首:“Snape和Malfoy想向折磨——我们的人复仇。我不能说我怪他们。但那不是我关注的重点,他们也别想让我对他们负责。”
“当然不,”Ron粗哑地咕哝,“除非契约之事不可避免,你不该同Snape与Malfoy有任何牵扯。”
“即便那样也不,”Harry说,紧张起来,也知道他们俩都不会忽略,“那样也不。”
“Harry……”
Harry沙哑着声音大笑。“不,”他说,“你们不明白。我昨天查看过了,亲眼确认了这一点。献出祭品安抚契约的人是我。如果以后因此有什么惩罚,契约会专注在我身上。它不会影响Snape和Malfoy。我不需要他们,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再靠近我。”
“你不需要让他们碰你,”Hermione的眼睛那么大那么心痛,Harry觉得自己能看穿瞳仁,直达眼底。它们闪烁着泪花,Harry咬唇,以免说出侮辱人的话来。Hermione只是想帮他,他宁愿接受她的部分帮助,总好过什么也没有,“但你需要和他们见面。和他们谈话。他们知道契约即便发狂也不会影响他们吗?”
Harry越加紧张了。他想冲出房间,远离本该安慰他而不是劝说他再去见那两个——那两个人的朋友。
但他知道他永远也跑不赢此刻狩猎他的恶魔,毕竟,它们栖居在他的脑海中。他叹了口气,退回到自己的座椅里,用简明干脆的声音说:“他们不知道。但如非势在必行我不会和他们见面。我会给他们寄封信。仅此而已。”
“如果契约将你牵引向他们呢?”Hermione的手在他掌中颤抖。
“Cao,Hermione,你到底站在谁那边?”Harry嘶嘶地说道,Hermione的脸更苍白了,她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