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co点头。Potter尚不曾允许自己从除他本人对Draco和Severus的厌恶及憎恨以外的角度考虑那次强jian,因为他觉得那会令他软弱。或者,愈加软弱。
Draco犹豫了很久,才动手做他想到的下一步。但说到底,最坏的可能也不过是Potter寄回一封吼叫信罢了,而他本就很恨Draco。何况,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最模糊的可能,这一举动会带来转机。
对不起,Draco写道,又等了漫长的几分钟,看会不会出现更多灵感。最终,什么也没有,因此他只是加上,我希望事情能有所不同,因为我们是受苦了,但你受的苦更深,便走向猫头鹰棚屋。
Draco目送那只鸟飞出视野,钢铁山在脑后闪着微光。
*
对不起。我希望事情能有所不同,因为我们是受苦了,但你受的苦更深。
这些词句让Harry觉得咽喉中的空气都冻结了。他将便笺撕成无数小条,旋即在上面施了个Reparo,于是碎纸片聚合在一起,他也能注视着便笺回落到桌上。他用双臂环抱住自己,在Black藏书室里来回踱步。Ron与Hermione几个小时前便带着些书回家了。
如果他们在这里,他们会安慰他的。又或者他们会说——
Harry窒息般地笑了一声,瘫倒回椅子里,过去几天他正是在这张椅子中坐了无数个小时,与Hermione一同埋头修改废约仪式。她绝不可能明白Malfoy的话带给Harry怎样的感受。她只会满怀希望地说起道歉与和解,以及它说明到底,Harry的强jian者们也没那么糟。
瞧。他又想了那个词。
它彷如一头有钢铁利爪的苍鹰猛地撞进怀里,但Harry打心眼里不在乎。他能面对那个词、征服它、将它抛诸脑后,因为被两个简简单单的音节凌辱是多么可笑。
凌辱,像那时他们的双手碰触他的全身上下,像他不得不感觉他们在他体内——
Harry想吐。他设法赶在呕吐前将一只面盆召唤进藏书室,感谢Merlin,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撑不到Grimmauld广场的任何一间盥洗室。
那也够可笑的。Harry不弱。如果想的话,他应该能控制他的喉咙和舌头——压下反胃的冲动,还有他的腿——让它们走路时在身下打直别发软。他——他被区区反射打败了。多愚蠢。
他不会。他不能。他不能。
他感到心底深深扎根的决心,便将决心啪地一声甩在问题脸上,犹如将意志抛进与契约的交涉。他还在这里。他还清醒。他不要做Snape心目中的孩童,也不要做Malfoy心目中的受害者,不要做他朋友们眼中被强jian的处子,在那以前甚至连床都没上过的胆小鬼。
Harry手一撑站起来。他要证明他的秉性、他选择的道路、他与契约讨价还价都要达到的未来。
他要成为一名傲罗。
这就意味着他目前有一份更重要的工作,胜过修改什么该死的契约仪式、或是与他的契约伴侣共度好时光、或是随便什么Hermione这会儿看到他会觉得他应该去做的事情。傲罗队伍中还有个叛徒等着他去找。
Harry转身,忽略胸中的绞痛。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疼,很快就结束了。说不定只是契约对他的决定有反应。不重要。他不允许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