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昝:“你以为他们就不会在西侧等我们?他们定是料到这一刻,所以才出这个计策,想把我逼去西。”
确实是这个理,部下没再说什么。
耶律昝骑着马到前线,远远眺望,雍州的城门已经被撞得差不多了,云梯也上去不少戎人。
此一战,他们终于要占有优势!
耶律昝满心澎湃。
却听此时一声爆喝:“戎贼!纳命来!”
一支箭矢朝耶律昝冲来,所幸被部下拦下,然而一时之间,雍州军似乎料到他早会来到前线,一下从城门里涌出许多兵马,越来越多的箭矢朝耶律昝而来。
部下忙说:“殿下,还是暂时去西侧避一避吧!”
耶律昝脸色沉沉,原来沈游和晋晓猜出他会来前线,早就在前线留一手,宁愿营造出雍州军不敌的假象,也要把他逼出来。
于是,他后撤。
到西侧区域,他还没下马,便见内外颇为混乱,耶律昝问部下:“怎么回事,不是说西侧的雍州军撤离了吗?”
部下还没说话,一骑雍州Jing兵忽的冲进来,为首是耶律昝不相识的将领,那人竟然敢带着几百人,就杀到西侧!
紧接着,另一处也传来sao动,雍州军像把自己分成无数份,从各个方向冲进来!
目标,都是耶律昝。
耶律昝一惊:“上当了,我们回东侧!”
原来东侧最开始,才是障眼法。
在部下的护送下,耶律昝慌慌忙忙引马往东侧走,这还是第一次,本应该在营帐里指挥行动的他,被逼出来后,又得匆匆忙忙回营帐。
耶律昝一路上越想越气,便决定攻下城后,一定要削下沈游的脑袋,挂在城门口三天三夜,才好解气。
这边他一路回到东侧营帐,然太平许多。
他下马,解下披风,掀开营帐帘布,刚坐下,部下随他进帐,还没说话,忽的“噗”的一声,一支短箭射穿他眉心。
部下直条条倒下。
耶律昝心中大骇,回过神来,抄起刀,却来不及拔刀——只看,一柄寒森森的长剑架在他脖颈上。
泛着白光的剑刃,饮血无数。
耶律昝认得,这是那把游曳,沈游身边的刀。
耶律昝万分惊诧:“居然是你,沈游!”
沈游忽的一笑:“你匆匆离开东侧营帐的时候,就没想到这一刻吗?”
耶律昝想分散沈游的注意力,和他聊:“哦,这原来不是你们的障眼法?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沈游说:“对,这一回没有障眼法,我们所有人的目标,是刺杀你。”
耶律昝:“确实是令我想不到,这个计策是晋晓想出来的吧,趁着我们军队都在进攻城墙,以大批量的Jing锐来杀我,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你也来了。”
沈游:“嗯,就是让你想不到。”
察觉到他即将动手,耶律昝猛地攥了下手,赌一把:“晋晓如此聪慧,但他有一个秘密,我想你不会知道。”
这么多年,他仍记得,当初掳走晋晓时,关于晋晓性别的猜想。
沈游然好奇,问:“什么秘密?”
耶律昝悄悄捏住放在身边的长剑,继续转移沈游的注意力:“他瞒着你们许多年,说出来,你或许都不信,但他所图如何,难以说清。”
耶律昝然说中他心中所关心的,沈游抬眼,露出眸中光泽:“哦,是吗?到底是什么事,能是我不知道的?”
耶律昝口上说:“是……”
手上也已经有动作。
然而,他终究还是慢了,只能亲眼看着自己喉咙破开,鲜血迸溅,这辈子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沈游的哂笑:“我很好奇你想拿晋晓什么事要挟我,不过……”
“我最讨厌别人挑拨我和他的关系。”
有什么事,他会亲自去问晋晓,轮不到这个戎人来他面前放肆!
半刻前,还在指挥戎人的耶律昝,此时,被沈游以游曳割下头,他抢下一匹马,在戎人中嚣张得如入无人之境,提着人头一路跑到与雍州军接应的位置。
戎人追杀过来时,沈游以戎语高喊:
“尔等殿下之首在我这儿,还不快快投降!”
在他喊的时候,已经有戎人分辨出,那确实是三殿下之首,乱了阵脚:“殿下!”
其余戎人想追杀沈游,但因为雍州军的接应,沈游毫发无损从戎人军营出来。
等沈游回到雍州城内,将耶律昝之首挂在城墙之上,戎人内部混乱不堪,士气大挫,不可能再完成攻城。
这时候,雍州军并梁州军再猛地倾巢而出,再接再厉,一鼓作气,越战越勇,而戎人一再后退,局势瞬间扭转。
这场仗,接连打了五天五夜,从一开始城门震动声频繁的劣势,到后来,戎人被雍州军和梁州军追了三十里地,杀了个痛痛快快!
矿区这一片,全都被雍州收回来,阵地重新修葺,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