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许子言并不清楚刚才他脑子里是怎样的#画面,可闲乘月还是莫名觉得心虚,冲许子言缓缓摇摇头。
“我想喝点儿红酒。”
见不会打扰到学长工作,许子言也就打开门大大方方走了进来,顺便瞄了一眼学长的书房长什么样子。
“楼下酒柜里的酒,随便挑,不要喝太多,会头痛。”
氤氲的夜色中,许子言温润的薄唇闪着一层润光,学长突然感觉呼吸一窒,喉结剧烈起伏,忽然有一股冲动……
“谢谢哦。”
许子言俯身在学长脸颊上轻啄一下,轻快的跑了出去,并没有注意到闲乘月炙热的眼神。他水都放好了,再等下去的就冷掉了耶。
脸颊处起先只是水润的触感,继而变得有些酥麻,最后直达心底……
闲乘月忽然有些无奈的轻笑一声,有些粗鲁的薅掉了鼻梁上金边眼镜,仰瘫在了真皮靠背上。到底是他少不更事,还是许子言这个小东西——太磨人?
学长解开领口两颗纽扣,强迫自己把心神笼回来专心工作,既然他已经答应了许子言要出去玩几天,公司的事情要先安排好才可以。
只是修长手指刚刚放到鼠标上,忽而顿住了,餐厅里那些意味不明打量的目光,让闲乘月觉得许子言可能是遇到了麻烦。
闲乘月摸出手机拨通了二十四小时直通热线。
“程卓,帮我查件事……”
……
另一边,许子言躺在超大的浴缸里,一边追剧,一边品着学长的私人收藏,过得不要太开心,只不过到了要起身的时候却犯了难。
学长的浴袍就挂在手边,可让许子言纠结的并不是穿学长的浴袍是不是要经过他的同意的问题,而是——要不要穿的问题……
毕竟学长是及其推崇裸睡有益身体健康的理念……
那他……要不要入乡随俗一下啊?
许子言白皙的脸蛋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通红一片,扭捏半晌之后,一咬牙,豁出去了,小人儿快速跑出了浴室,把自己埋进软软的被窝里,好像只要他跑得够快,尴尬就追不上他……
被子里全是学长身上的味道,被学长的气息无死角笼罩,不知是不是红酒后劲儿上头了,许子言忽然觉得有些晕晕乎乎,飘飘然的感觉,然后——有些热。
不行。
太羞耻了。
许子言红着一张脸猛地从床榻上弹起来,扒拉开学长的衣柜摸出一件白T套在身上,不过闲乘月身形比他高大的多,T恤又是居家宽松舒适版的,又大了一个型号,T恤下摆堪堪可以遮住许子言雪丘,隐隐绰绰瞧不真切……
套上T恤之后,许子言这才爬上床榻,隐隐有些激动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平静下来,其实主要是红酒起了作用,每一户儿人就直接睡着了,或许是因为处在熟悉气息的包围之中,许子言睡的还格外踏实。
……
程卓的办事效率颇高,没一会儿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资料事无巨细全部都摆放在了闲乘月的电脑桌面上。
先前唐雪柔小动作自然不必多说,抬高自己的同时狠狠抹黑了许子言一把,但是真正把许子言钉在‘滥交,拜金,渣男’耻辱柱上的,是后来不知名的人爆出的一组照片,正是许子言和闲乘月在游轮上拥吻的照片,只不过闲乘月的脸上被打上了马赛克而已。
诸多不明真相的网民被片面信息诱导,在网络上大肆谩骂许子言,简直不堪入目。
而最近一条动态来源于刚刚,就是他们从火锅店手拉手走出来的高清动图,以及开车离去的画面。好事的网友甚至把刚才这辆车和先前在炸鸡店接许子言的车做了一个对比图,然后得出一个‘确切’结论:许子言私生活糜烂,游离在诸多富二代之间,是名副其实的‘海王’,自然诸多骂名也就实至名归了。
闲乘月的心情有一丝微妙,愤怒又有一丝醋意。
气愤这些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单单凭借一些子虚乌有的话语便肆意编排猜测他的宝贝,同时也对许子言和唐雪柔的恋情有一丝介怀,只不过这些最终都统统转化成了对那个不知好歹女人的厌恶。
“程卓,帮我办件事情,这件事现在排在热搜第几?”
“十名开外吗?”
“你把这件事顶到第一的位置。”
程卓没有问为什么,他就是闲乘月手里的一杆枪,指哪打哪,他要做的不是向老板提出意见,只要听话、好用就好。而且,他跟着闲乘月这么多年,这个老练的年轻人还从没有放过空枪就是了。
寥寥数语之后,闲乘月挂断了电话,没了工作的心情,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他很担心许子言,同时心里又有一些憋闷、自责,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要自己扛,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有——他是不是对自己这位小爱人关心太少一些了?明明许子言今天已经表现的很反常了,他却一无所觉……
白天老是犯困——明明就是被这些网络暴力搞得失眠,休息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