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帅啊,连擦个球杆都这么帅!”
“喊,少见多怪,一会儿打球的时候才更帅—”
“但我看竹学长的表情好像不太高兴啊?”
“你懂什么?那叫冷酷!”
这像苍蝇似的嗡嗡,在校内躲不过就算了,难得出来玩也像牛皮糖一样甩不掉!又擦了几下,竹子穆终于不胜其烦,丢了巧粉,球杆生风,横斜而出,一眨眼间就架到了身边肖睿的脖子上。
“谁让你又出卖我的行踪?这是第几次了?”竹子穆的音调虽不高,紧皱的眉头却昭示他对此感到十分不满。
“冤枉啊,这次不是我,”肖睿脖子一缩,飞快指向站在竹子穆另一侧的齐谭静和齐正,“是他们两个一”
“喂,你!肖睿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是收了封口费的!还一”齐正见其二话不说就把他们兄弟两人卖了,气不打一处来,正要撸袖子上去揍这不讲义气的,竹子穆手里的球杆却先一步打在他的胸膛上,不轻不重,刚好把他打退回去。
谭静见状赶忙双手将球杆稍稍往外移了移,笑得谄媚:“阿穆,实在是因为你魅力太大了,那些女生对我们死缠烂打,威逼利诱,我们吃不消才只好告诉了她们。你别生气啊……”
“威逼利诱?我看主要是利诱吧?”竹子穆冷笑,“拿了多少钱?”
躲到竹子穆身后的肖睿立刻接茬:“拿钱多俗气啊!他们就是要了点儿游戏里的皮肤、装备之类的!”
“肖睿,我们没给你充点券啊?”齐正咬牙。
收杆走到球台的一头,竹子穆一边将杆头指向白色母球,视线来回寻找合适的击球点,一边对还站在原处的三人哼道:“分赃不均,那就别分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三人对视片刻,都没明白。竹子穆也不急着回答他们,而是在选定击球站位后,压身蹲低,球杆扣在球台边库上,后手稍提,重心在出杆击球的瞬间移向前脚,腰部一拧,带动手臂发力一
“啪!啪!啪!啪!”
开局的这一次冲球极为成功,在一系列的连贯碰撞之后,三号与五号花色球相继落袋,而母球则稳稳地停在了靠右侧底袋最近的一号花色球旁的一指距离处。
“竹学长好棒!太帅了!”
四周爆发出一阵雀跃的欢呼声。竹子穆无奈地直起身,揉着额角,走向球台对面,越过三人时说道:“我的意思是,把你们收的那些皮肤和装备折算成钱退回去。什么钱都赚,亏心不亏心?”
“啊?阿穆,你没开玩笑吧!”肖睿第一个反应过来,“我们又没卖假消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而且现在她们都来了,看也看了,再退回去,那你岂不是给她们白’嫖‘了去?”
竹子穆猛地顿住脚,目光如利箭般射去:“你再说一遍?”
见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肖睿也不敢再耍嘴皮子了,忙不迭捅捅身边两人:“我错了,我错了!我发誓,以后咱们三个人互相监督,再也不卖你了……”
“对,对,咱们不卖了!”
“也不准用’卖‘这个字!”竹子穆总有一种自己是卖身花魁,他们仨人是收钱老鸨的感觉,努力克制自己不挥杆打人。
于是三人不约而同地捂住嘴,然后用力点头。
“损友。”竹子穆从旁边又取了个球杆,扔给肖睿,“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过来比比。输的请客吃夜宵,输几局请几次。”
仿佛接到了烫手的山芋,肖睿急忙将球杆又塞到旁边齐正的怀里:“我昨晚落枕,脖子歪得瞄不准,怕不能让阿穆尽兴!所以你来吧!”
“我昨晚通宵’吃鸡‘,腱鞘炎发作,还是你上一”齐正又丢给谭静。
真是“舍友本是同屋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啊。竹子穆唇边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俯身又是一杆,才在球落袋的同时慢条斯理道:“不要紧,难得出来玩,过程开心就好,输赢不重要。你们三个轮流,都得上。”
“……”
三人艰难地咽咽口水,知道这回不破点儿财,竹子穆的气是消不了了,一个个立在球桌边,神情都和即将慷慨就义似的。
最后两个小时打下来,他们几乎就只有把球杆当拐杖撑着干瞪眼的份儿,看着某人连杆全进,丝毫不给他们留活路。
相比三个男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场边的花痴们却是全程兴奋,红光满面,直道这钱花得太值了,竟然能欣赏到整整两个小时的竹子穆花式台球个人秀!那擦杆时一弹指的潇洒,走动时一抬步的优雅,那瞄准时一敛眉的意气与风流,还有那俯身击球时……领下若隐若现的锁骨,简直太性感了!
“竹学长!”
八号球再次完美落袋,竹子穆收杆直起身的瞬间,女生堆里忽然响起一道异常瞭亮的声音。
他转身看去,一个扎着丸子头的短裙女生从后排挤出来,小跑到自己跟前,扬起脸,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又羞怯地瞧着自己。
“嗯?”
“竹学长自己打了这么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