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似乎很忙,他放学回家的时候对方还没有回来,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对方又已经走了。
听齐叔说,邻省要建一座新的商业广场,这几天都是瞿承宣亲自去看。
“这样啊。”
起初向烙还怀疑是自己的错觉,直到这天早上,他快迟到了。
他的闹钟不知道什么时候按掉了,没有听到声响,等睁开眼,已经快到八点了。
向烙快速下了楼,都来不及吃早餐,随意塞了块面包拿了牛nai就往门外冲。
然后碰到了瞿承宣。
向烙一瞬间还有些欢喜,开心地叫他名字。
瞿承宣似乎很意外碰到他:“你怎么还没走?”
语气惊愕,好像这个这时间点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般。
向烙愣了一下,心头涌上一丝奇怪的感觉,但因为着急便也没细想。
“我要迟到了,你可以我去学校吗?”
以往齐健不空,瞿承宣都会代劳,向烙也熟悉了两人这样的相处。
所以当对方出言拒绝的时候,他是有些惊讶的。
“我安排司机送你去。”
向烙的脚步在门口停住,他看了瞿承宣一会儿,似乎想看出来什么。
但他太过年轻,没办法看透面前的男人。
向烙点头:“好的。”
然后两人一起走到大门口。
司机临时被安排了任务还没有来,瞿承宣已经启动了车子。
向烙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背着书包,手上那盒牛nai还没开。
他想了想,走到车前:“瞿承宣。”
车里的男人看向他。
向烙把牛nai从窗子递过去:“你早上也没吃,空腹开车不好,拿去喝吧。”
瞿承宣目光便移到了那盒牛nai上。
他喉结来回滚动了两圈,最终还是拒绝了:“不用。”
向烙讪讪地把手收回去。
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瞿承宣对他的疏离,并不是错觉。
手里的牛nai被他翻来覆去地捏,这是紧张时,下意识的小动作。
他好像有很多话要问,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点点头往后退了几步:“那你去忙吧。”
瞿承宣眉头紧皱着,想说点什么,向烙却已经转身走了。
从后视镜里,他看见瞿家的司机已经到了,向烙打开车门,乖顺地上了车。
胸口并没有因此而松口气,反而像压着一块石头。
向烙是个聪明的孩子,寄人篱下让他对人的情绪格外敏感。
瞿承宣的态度,他感觉到了。
接下来几天,两人的交流趋近于零。
双方一旦有心避开,连见面的意外都没有。
向烙确实是非常懂事的孩子,察觉到了瞿承宣的态度后,便再也没有找过他。
学校有什么事,都是联系的齐健,然后齐健再转述给瞿承宣。
好像回到了初来江城时那样。
齐健不明白,前段时间关系还十分要好的两人,怎么就突然冷淡下来。
但他也只是想想,不敢开口多问。
瞿承宣听着下属的汇报,脸色并没有好转。
学校生活费涨价了,要定制冬天的校服,期末考试要开家长会……
如果放在以前,这些琐碎小事,应当都是向烙亲口给他说的。
大概率会是在餐桌上,少年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慢慢聊天。
也可能会是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然后凑过来,喊一声:“瞿承宣。”
继而开始各种絮叨。
但现在这些都没有了。
每天下班回去,屋内总是空荡荡的。
就连陈姨都察觉了不对劲,做事小心了许多。
瞿承宣愈发烦闷。
因为见不着向烙,他早起了好几次,故意在楼下吃早饭的时候等着,就算不说话,见见面也是好的。
他只是想把那旖旎的心思从脑子里面赶出去,并非要把向烙赶出去。
他想让向烙明白,自己没有讨厌他。
然而对方似乎真的将疏离进行到底了。
瞿承宣起得早,向烙起得更早,有时候甚至连早饭都没吃,听见楼上有动静就跑出了门。
倒比瞿承宣还干净利落。
瞿承宣给气笑了,然而却又怪不了向烙什么。
在南阳那一段时间过得并不轻松。
因为行程并非保密,来结识的合作商非常多。
强龙难压地头蛇,瞿承宣并没有自视甚高的拒绝,虽然见得不多,但应付地疲惫。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他本习惯的应酬模式,开始有了厌倦的感觉。
想回家,泡个澡,看个电视,再和人聊聊天。
一天结束后,最期待地便是看消息。
向烙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