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个局,梁沅推脱不开只好硬着头皮去。
这个社会什么事都喜欢拿到酒桌上去说,尽管大家都知道喝得面红耳赤逢场作戏的醉话做不得数,还是以身熬灯油地往上扑,自己喝还不够更喜欢劝人喝。
梁家有意练过他的酒量,酒场如战场,为的就是立于不败之地。他能喝,但讨厌这种乌烟瘴气的局,更别说今晚这帮人个个海量,酒量不论斤两,是一直喝。
没办法,他只好找个冤大头作陪衬。
孟炀和梁沅前段时间闹得很不愉快,他们两个一直端半分真心半分假意,不管怎么都和乐融融。这还是第一次吵得天翻地覆,最后以梁沅把人甩开扭头就走告终。
指望他们谁拉下脸先讲和都是不可能的,就这么别扭着天天见天天嫌。当然,是梁沅单方面的嫌,孟炀坚持的底线被梁沅狠狠地踩了几脚,看起来还是不怒不喜,面色如常,该做饭洗衣服还是照旧。把梁沅显得像对空气白张牙舞爪一通,给人感觉他根本不在乎你,又让梁沅气得够呛,直到这群人把他灌得晕头转向还要续摊之前他们还在暗中较着劲儿。
一群白道黑道的大人物勾肩搭背要转场,梁沅借口上厕所把在车上等他的孟炀叫出来。他应酬时一般轮不到孟炀露脸,如果他陪着来就在车里等,梁沅什么时候抽身他等到什么时候,这也是当初谈好的买卖,随叫随到。
梁沅带着孟炀回到酒桌时所有人都在打量他,梁小当家回来立威这几年都有传言他身边有狠角色。如果和和气气做生意不会见到这尊大佛,更别提席上全是梁沅都要好言相陪的,他们都没见过孟炀。
他像介绍所有普通伙计一样拍着孟炀的肩对众人道:“这位是我们公司的顾问,小庄。来各位眼前打个照面,日后好关照。”
还是那个玩笑话的名字,喋血双雄的小庄先生。梁沅一边说一边觉得可笑,他们认识有三年,睡也睡了两年多,他还不知道这人姓甚名谁。
梁沅醉醺醺的,分不出神去留意他听到自己这么说的反应。大概是没什么反应的,他对所有事情都这样不咸不淡。
孟炀在席上如鱼得水,他会很多,居然连虚与委蛇都这么擅长。最后孟炀作为新人替他吸引很多火力又挡了不少酒,喝到两三点两个人才歪歪倒倒被司机送回去。
家里还是没有住外人,因此也没别人供使唤,孟炀甩甩头稳住脚步半夹半抱把梁沅弄到浴室。他这样子肯定是不能自己洗澡,要是不给他洗干净就丢床上明天起来这位祖宗绝对脸比锅底黑。
他把梁沅暂时丢浴缸里,准备去调热水,今天肯定是不泡澡的,冲一遍了事。
没想到他还没走出两步裤腿就被揪住,在浴室的暖光下这只手显得更白。薄薄的皮肤透出十分明显的青绿血管,又因为醉酒在关节掌根到处泛着粉。
同样粉嫩的唇一开一合,他听这人问:“你说喝醉了真的硬不起来吗?”
孟炀登时无语,都迷糊成这样了,脑子里还在想些什么。于是拍开他的手又大胆弹他脑门,长腿一伸也跨进浴缸。
“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梁沅重复他的话,不过是肯定句。
厮混千来个日夜孟炀不跟他客气,上手利落地把人从一丝不苟的衬衫里剥出来,又向下抽掉皮带垮下裤子,推着他摆出一个方便的姿势。
做这种事梁沅从不扭捏,何况这两年他做惯了,享尽欢愉,配合塌腰抬tun。他赤条条地跪在铝质石浴缸里,浴缸是从意大利订回来的,占据卫生间的中心空间,很大,容得下他们时不时在里面胡闹。
石面莹白温润,明晃晃的,与白皙的rou体交相辉映,互相投射迷乱人眼的光晕。
孟炀俯身在他身后,舌头扫过耳廓从颈侧青筋一路向下描摹,复又向上叼住小巧的耳垂。梁沅很耐折腾,他一向不留余地。唇舌吮吻和利齿厮磨轮番上阵,大手配合游弋到前胸,轻掐慢按。
两小粒很快在他的刺激下挺立起来,红艳艳的,在空气中打颤。梁沅被灵活的唇舌作弄得腰都在抖,不断挺胸塌腰,想把硬到一碰就麻痒的ru头往孟炀手上的茧蹭。
很快如他意,孟炀的指腹贴着ru晕一圈磨,身下人控制不住断断续续的呻yin都高了一个调。
“还要,揉揉。”梁沅的嗓音愈发黏腻,扭动着身子发号施令,弹软的tun就一下下在身后人勃发的Yinjing上蹭。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灼人的热度和夸张的形状。
然而当家的红着眼软着嗓的命令没有任何威慑力,只让人看得更加眼热待会儿再多吃些苦头。孟炀的手在他前胸若即若离,一会儿摸摸ru头,一会儿向下滑又不去碰要紧处。
他的头也跟着下移,落在背上。因为双肩收紧蝴蝶骨形状明显,让纤薄的脊背多出些艳情,他一口啃咬在骨的边缘,吸出红痕和牙印。又吸又舔的水声就顺着脊柱沟往上爬,不远便落到耳朵里,把耳朵惹得更红,挂着舔吻留下的水光,亮晶晶的。
急于品尝身下珍馐,他的声音很含糊,染上情欲的低哑,“揉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