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要根据后期的筛查来看,有任何问题及时干预。如果存在影响胚胎的情况,一般会自己流掉。但从现在开始该注意的要严格注意,你情况特殊。那个,小陶我给你发点东西照着准备。还有你们都是年轻人,知道自己去学习吧?”
“欸,知道了师母,谢谢您啊!”陶维显被叫到名字赶紧起身把两大盒礼物孝敬给师母,他小心拉梁沅起来,两个人对医生点头致意,“不打扰您了。”
刘医生名气大,慕名挂她号来的不计其数,专门为他们空出一个上午梁沅过意不去,完事赶紧走把诊室让出来。果然,一推开门已有许多挂到下午的患者开始等候,有的已经鼓起圆溜溜的孕肚,有的与梁沅无二还看不出潜藏的小小生命,还有的忧思满面。陪同而来的家属们纷纷靠墙站立,或轻轻落座于扶手上,为孕育生命的爱人让出位置。
他与陶维显穿行过静默又热闹的人群,门刚掩上好友便直截了当地问:“你要留下它?”虽然梁沅没有明说,他的打算与考虑完全是要生下来的意思。
“嗯,要留。这么小的概率被我碰上,是上天的礼物。”或许这是遇见他之外梁沅收到的最好赠礼,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人也不赖。梁沅忽然笑眯了眼睛,转身俏皮地对陶维显道,“医生都知道我喜欢他。”
认识十来年,陶维显清楚好友的秉性,他坚定果决,孩子和孩子他爸的去留不必要再问。他掏出手机滑动半天说道:“折腾大半天,先吃东西吧。”
陶维显选的是家主打有机的餐厅,梁沅对着菜单扶额,这人真是实心眼。他把菜单递还给服务生,捧起白水小口酌饮,就听他问为什么要瞒孟炀。他放下杯子,抿唇好半晌才回答,“你知道他的,但凡计划开始他会不要命地帮我。又没有把命卖给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早晚会让他离开。”
虽然他们这段时间闹得很不愉快,但梁沅能感觉到他越来越强的占有欲。起初梁沅没想过留得住这样的人,他预想的未来是愉快地一拍两散,当他察觉到有些悄然变化的东西时有过慌乱。
为离别做打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表白被拒之前,他看到监控里孟炀对挥来的棍子一躲不躲时。所以他越来越咄咄逼人,不回避任何一次争吵。半是借由发泄苦涩太久的心,半是故意气他,作践来之不易的心意。
“他喜欢我,可是从来都不承认。放他走,叫他每天都想我,下次见面才能听他说一句爱我。”而他则要为自己争取可以安心和他在一起的机会,没有任何干扰、左右和利用,“如果赌输了,我也认。”
“你呀,彻底栽了。”陶维显不错眼地看对面的人,果然还是从前那个小屁孩。
梁沅扬唇一笑,“任何人在十七岁遇见他,只会是这个结果。”
吃过饭陶维显执意要送他回去,透过车窗看到避开阳关在阴凉下慢吞吞绕路而行的人,陶维显突然降下车窗出声叫住他。梁沅没走出几步,现在他们两个有秘密,于是返回来趴在窗沿上问他还有事吗。
“如果孩子有问题必须听话拿掉,健康重要,你和他还有的是可能,知道吗?”他语气严厉,显得梁沅如同被诱骗的不良少年。
“知道了,陶妈妈。”梁沅没皮没脸地跟他闹,他拍着胸脯说得信誓旦旦,如同每个画饼的领导,“鉴于你这么关心我,封你做我孩子的首席干爹。”
如果不是手没这么长,陶维显真想敲在他脑袋上。温润的长相说傲娇的话有点可爱,他也理直气壮,“废话!”
夏季的午后空气在热浪波动中凝结,连同脑子一起闷进浆糊般的天气里,让思维放缓变得和熟睡的呼吸一样绵长。精神一贯很好的梁沅也昏昏欲睡,小憩二十分钟后他强迫自己清醒,麻利地准备好许多本该在半年后才派上用场的东西。肚子里没成型的小家伙仿佛有一双有劲儿的手,一下子将他的倒计日历全扯掉。
早早处理好换过在外奔波大半天的衣服梁沅直接叫上堂口的伙计送他去一家饭店,路上给孟炀打了个电话,算是开始之前的预告。
“等会不用来接我,晚上不回来吃。”经过短暂的暂停梁沅终于想好措辞,他试探着问,“你晚上在家吗?”
耳边立即想起他听不够的声音,“你不回来的话我出去一下。吃过饭要不要来接你?”
“不用,今天不喝酒。你…早点回来。”最后梁沅还是叮嘱一句,而此时孟炀被满腔的幸福填满,根本不知道今晚过去他们二人之间会有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走得早躲过堵车,梁沅是今晚的饭局到得最早的。提前来倒不是他有多急切,而是想快点把这边交代了赶回去给真正揪他心的事情挽个句点。
这个局是冯老太太攒的,相亲。
他和冯家合作大于帮衬,既然是合作就要利益最大化,冯老太太便费心思给他找了个联姻对象,梁沅过目菜单后不久他要相的Alpha就来了。
服务生与他的交谈透过虚掩的门传进来,梁沅顺势抬起头,对视间两个人都乐。
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