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路玲玲不停和陈雾闲聊,闻一川偶尔附和几句,闻路一言不发,坐如针毡。
到了别墅,由路玲玲下厨,闻路在一旁帮忙,闻一川和陈雾则在客厅下象棋。
一局下来,输赢已定,闻一川一脸久逢棋手的惊喜,不知夸了多少遍陈雾:“高手啊!这步走得绝了,妙,太妙了。”
陈雾笑,“叔叔夸奖了,叔叔的棋艺才叫稳,我这剑走偏锋,有些投机取巧。”
饭菜终于做好,路玲玲扬声喊着:“你们两个快过来吃晚饭了。”
闻路看手机,此时已是23:20,吃哪门子的晚饭,夜宵还差不多。
“路,今天是没办法买蛋糕了,爸爸明天给你买。”
闻路给闻一川夹菜,说:“爸,没关系,晚上我和朋友已经吃过蛋糕了。”
“我记得冰箱里还有一小块黑森林。”
陈雾说完,起身去拿蛋糕。
路玲玲看着这Jing致小巧的蛋糕,犹豫着,“陈雾,这个是你女朋友吃的吗?”
陈雾微笑,“是给她买的,不过她今天吃过蛋糕了,这块留着也是过夜,正巧碰上闻路生日,我还怕闻路会嫌弃蛋糕太小。”
“哎呦,不小,不小,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哈,明天你替我们说一声谢谢。”
闻路咬着唇,看着这块熟悉的黑森林,最后逼不得已,吃了两小口。
“叔叔阿姨,你们今晚住这吧。”
这话一听,闻一川立马摆手,嘴上连说几句不行,客套话哪能当真?
可是陈雾又继续劝说:“家里就只有我,你们可以放心住下,现在快12点了,你们这会出门,闻路也不放心。”
看着陈雾认真的劲儿,闻一川和路玲玲面面相觑。
“闻路,上去给叔叔阿姨整理房间,二楼那间大房。”
这发令的语气,不容置喙,闻路板着脸,慢吞吞去了二楼。
路玲玲坐在大床上,懵懵的,“路,陈雾是不是太热情了?我们是不是给他添麻烦了。”
闻路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路玲玲和闻一川才安心了不少。
“爸,妈,你们休息,我也去睡了。”
闻一川突然问道:“你房间在哪里?”
手把上的手顿了一下,闻路艰难回答:“楼上。”
“陈雾呢?”
闻路面具窘色,说:“他房间也在楼上。”
闻一川挠头,自言自语:“会不会住得太近了。”
路玲玲手拿睡衣,看着这个老古董,“住同一层,又不是同一房间。”
趁闻一川发呆之际,闻路赶紧溜了出来,抵在门外,她松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闻路瞪大眼睛躺在床上,睡意全无,生日过得一惊一乍,也是够衰的。
正当闻路酝酿睡意时,门把松动了,有一黑影钻了进来,就像在泳池那会,闻路下意识地踢向对方,被熟悉的气息笼罩,她低声骂道:“陈雾,你给我滚回去睡。”
“今日事今日毕,事情还没做完,我睡不着。”
“喂,你这个流氓,我爸妈还在楼下!”
闻一川会认床,她猜这会儿闻一川还没睡着,要是真弄出什么声响,后果还得了?
陈雾却充耳不闻,直接堵住那烦人的小嘴……
千钧一发之际,闻一川竟然打来了电话,闻路红着张脸,轻声喂了一句。
“路,你声音怎么哑了?”
闻路清嗓,“爸,我口渴。”
“你妈也是口渴,我正想问你,能不能去楼下倒杯水上来。”
闻路低头看着身下还在闹腾的人,说:“我叫陈雾帮忙拿吧,我好像听见他开门的声音了。”
被迫下楼的陈雾,黑着张脸,上了二楼后,他和颜悦色地将水递给闻一川。
再次上楼,却发现某人的房间已锁,陈雾气得直顶牙槽。
闻路从卫生间出来,却见某人又明晃晃地坐在了床沿,手里还把玩着钥匙,她气炸了,陈雾一向理智,怎么今晚就昏了头,不放过自己?
“再警告一次,不准碰我!”
“警告无效。”陈雾握住她的食指。
闻路想挣扎开,可是对方紧握不放。
突然,陈雾从口袋拿出两个戒指,不由分说地直接套在她的中指上,最后挽起她的小手,虔诚地献上一吻,他说:“帮我戴上。”
闻路颤着小手接过男款戒指,她结结巴巴问道:“陈雾,你这是……”
“情侣钻戒,送你的生日礼物。”
陈雾伸出修长的手指,笑道:“老婆,快点帮我戴上。”
这句老婆,在此刻,闻路听着有种不真实的幻觉,好似他们戴的对戒是婚戒般,灼烫她的手指和心。
颤抖的不止闻路的小手,陈雾的手也不知何时开始微颤,直到戒指圈进男人的手指,微颤的手才稳住,仿如涣散的兵团,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