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刘婆子!”木兰本能地挡在绾翎面前,绾翎则是露出“游戏更好玩了”的表情。两人皆小心朝外面看去。
刘婆子看到静安被人这么羞辱,自然不是真的担忧她,只是担心她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被揭发出来。
她今儿本来是来抓二小姐的,没想到先是看到了女儿芳丫在这里哭哭啼啼,现在又看到了净月庵的人!
其实刘婆子也不知道这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了弄明白,她三两下跑到舞台上,粗鲁地把两名紫衣丫鬟推开,自己则蹲下去想问问静安。
但这个时候,静安已经处于奔溃边缘,整个人Jing神都不太正常了,还在不断小声呜咽着:“是缪……缪姨娘……”
这让刘婆子听了还得了,粗糙的大掌一把扇了下去,破口大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怎么也是出家人,这般不知羞耻,还满口喷粪!”
“这哪来的疯婆子啊?”
“花妈妈,你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就是……”
台上台下一片乱糟糟,整个玉横楼乱成了一团。
这时,刘婆子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瞬间炸了出来!
只听她道:“好你个死尼姑,你跟白云寺住持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该不是这会儿不小心怀上了,想来这里拉个背黑锅的吧?!”
“轰——”
绾翎放下了帘子一角,不用看,她也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景了。
这个消息,当真就如溅入油锅的一滴沸水般,瞬间把外头炸了个透。就连玉横楼里那些见惯了风月的姑娘们,也都忍不住纷纷咋舌。
就在这时,绾翎带上木兰悄悄地从后门走了出去。
当两人站在寂静的后巷里,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巷风,绾翎有一种特别酣畅淋漓的感觉。
那是复仇的快感!不过,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她们小心地从后门混进府里,直至走进剪烛阁,一路上除了一个打瞌睡的看门大妈,竟然没有看到任何巡查的人,比混出去的时候还要顺利。
“这不是缪氏的做派啊,竟然让嫡小姐处在这么危险的环境里,万一有坏人混进来,那该多危险啊。”绾翎换下男装,笑得温婉。
想必是静安的事已经传到缪氏耳朵里了吧?
木兰站在身后帮她轻轻地捏肩膀,应和道:“老爷每天忙于公务,也没个人提醒,小姐您作为女儿,没事提上那么一两句,也是应该的。这掌府之人不尽心,那也不能任其所为啊。”
“是要去看看爹爹了。”绾翎略作休息,起身往外走去,“不过,在此之前,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岫凝比较好,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岂非我管理之失。”
绾翎刚到下人房院子里,就有一不明物体从正前方一间房里飞出,迎面而来!幸亏被木兰一掌击落,不然真就悬了!
绾翎脸色沉了下来,看了一眼木兰。
木兰也很是气恼,她快步走过去,对门里大声道:“里面是谁?!如此放肆,还有没有规矩?”
门内突然寂静下来,不多时,走出两个小丫鬟。左边那个面色蜡黄、哭哭啼啼的,绾翎并不认识,而右边那个满脸怒色的,绾翎记得她好像是剪烛阁的粗使丫鬟水粉。
待两人走近后,绾翎才发现,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正是她要找的岫凝。只见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绞着衣角,分明很心虚的样子。
绾翎只当没看见她,只淡淡地对水粉道:“怎么回事啊?”
水粉忙跪下去,急道:“小姐,请息怒,奴婢不是有意的,若是伤到小姐,请小姐责罚。”
接着,水粉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原来,那个面黄肌瘦的小丫鬟是绮春堂的粗使丫鬟秋儿,她跟水粉是同乡。秋儿向水粉借了银子,可是现在却还不上,两人就起了争执。
不过,待绾翎再一细问,才知,两人其实并未约定好今天还银钱,只是岫凝劝说水粉,让她少与秋儿来往,水粉便想尽快要回银子。
绾翎心里清楚,十有八九是岫凝担心自己的处境才会这么做的。她毕竟是缪氏那边过来的,万一绮春堂的人经常出入这里,被人看到,她免不了也要担上嫌疑。
看到绾翎了然的眼神,岫凝心中一惊,赶忙跪下请罪:“奴婢自作主张,引起大家争斗,还差点伤了小姐,奴婢请小姐责罚。”
绾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半晌,眼看着岫凝头上的汗一滴滴落下来,绾翎才让她起来,并问道:“刘妈妈带人出去了,你知道吗?”
岫凝浑身一凛,嘴唇阖了阖,半晌才哆嗦着道:“奴婢,奴婢知道。”
“不过,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
“岫凝!”绾翎冷冷地一声,喝止了她继续往下说。
绾翎缓了面色,转而走向秋儿,掏出手绢亲手帮她拭去面部的泪珠,柔声道:“你叫秋儿?”
秋儿本就战战兢兢的,平时更是被人呵斥惯了,现在突然见嫡小姐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