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
不过,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绾翎身上的时候,却没有人看到她面上露出一丝惊慌失措,不由感叹这位叶二小姐要么是真沉稳,要么是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要不怎么说是你哥呢?瞧他那样子,大庭广众之下,竟做出这么没有脸面的事。”身后的那对朱姓姐妹还在互掐,朱瑾一看那个男人,就嘲讽了起来。
朱瑜略微皱了皱眉,看向身边的许氏,母女俩均露出疑色,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朱瑾这么刻薄的话,反唇相讥道:“姐姐可别是喝酒喝糊涂了,他是朱府的长子,是我们共同的哥哥!”
许氏拉了拉朱瑜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现在还是先看看怎么回事的好。刚才她突然看到这一幕变故,还担心了一下,但是现在却看儿子似乎很从容,不像有意外的样子。
原来这个“假宝玉”竟然是振威将军府的长子,朱玘?绾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却看向了韩佩晴,似笑非笑道:“我想请教韩大小姐,今日我们初次见面,倒不知,您竟对我如此关心,随意看到一个荷包,就能认出是我的来。”
韩佩晴掩下眸底的阴毒,露出些愧疚的表情,懊恼道:“唉,是我多嘴了,刚才一看就说了出来,也没有多想。”
她这么一说,根本就是欲盖弥彰,更加让人产生无限联想。只听朱瑾大声道:“韩大小姐说便是了,何必藏着掖着,是谁的就是谁的。”
朱瑾说罢,挑衅般地看了一眼朱瑜,她才不在乎这件事对其他人的影响,直知道,只要朱玘丢脸,那就等于是许氏和朱瑜丢脸,她自己就高兴!此刻巴不得添油加醋一把。
“不不,这跟绾……叶二小姐没关系,刚才白公子猜的不错,正是我那红颜知己送我的。”朱玘捡起荷包,小心地拂了拂,才放到袖子里,看起来十分宝贝。可他那句听似说漏嘴的话,却是任谁都能听出来,差点就把绾翎的闺名说出来了。
众人眼中的疑色就更重了,甚至还有人暗地里兴奋起来,看来又有一场好戏可看了。刚才绾翎在大家面前的形象非常良好,又因绘画一事得到了魏大画师和三皇子的认可,嫉妒她的人大有人在。
“朱公子可真是怜香惜玉啊。”三皇子瞧了一眼朱玘的动作,笑着道。
朱玘谄笑着弯了弯腰,连连道:“三殿下谬赞!”
“叶二小姐,你可有荷包遗落?”这时,温氏开口问道,一副关心绾翎的样子。
韩佩晴也睁着一双无害的大眼看向绾翎,心中却是暗暗得意,要是你一口咬定没有遗落,等到证据拿出来,那更能说明你心虚,就等着颜面丧尽、身败名裂吧。
没想到,绾翎却坦然道:“是啊,我刚才的确丢了个荷包。”
叶景菡大惊,悄声问道:“什么,绾翎你的荷包真掉了,刚才我一直以为是你找的理由,故意支开我的呢?!”见绾翎一脸郑静,才勉强按捺下来。
“如此说来,那倒正好是被朱公子捡到了。”韩佩晴本来还以为绾翎怎么也要遮掩一下的,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承认了,不过这样也好,只要再稍加推波助澜,不怕她还能轻轻揭过。
“正好”那两个字说得很有节奏,落在旁人耳朵里,没事都能联想起几分来。
韩佩柔见到突然发生这种事情,感觉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自己,嘲讽道:“姐姐,哪里有那么正好的事情,那荷包若真的只是不小心被朱公子捡到的,那朱公子又何必那么宝贝呢?”
绾翎看了一眼那对正一唱一和的姐妹俩,挑着眉毛问道:“两位韩小姐,你们怎么都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吗?看都没看一眼,就已然断定,朱公子手里的荷包是我的?朱公子不是也说了,那只是他的一位红颜知己送的吗?”
“要知道那荷包到底是不是叶二小姐的,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颜离这时开了口,眼神淡淡地扫过朱玘,似乎未带一丝锋芒,但那饱含着冷意的视线,还是让人感觉到一股浓重的危险。
“王爷说的对!”朱瑾立刻就附和道,“吵什么吵,朱玘你把东西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朱瑜不悦道:“姐姐还请注意点礼数吧,好歹也是兄长,怎能当众连名带姓地就喊出来。”
朱瑾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双明眸毫不掩饰地看着颜离,好像他说的任何话,她都毫无条件地遵从,那赤-裸裸的爱慕之情,就那么大胆坦然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王爷,这,这个,似乎不太好吧……”朱玘捂着袖子,一脸为难,似乎还想要保护荷包的主人,令人不得不越发怀疑起来。但他说了半句就没敢在继续说下去,实在是颜离的眼神太渗人了。
“想不到朱公子还挺情深的。”韩佩晴不阴不阳地说道,眼神飘飘忽忽地落在绾翎脸上。
朱玘带着一脸被逼无奈的表情,终于从袖子里把荷包掏了出来,韩佩晴很积极地上前拿过,看了一眼就捂住嘴惊呼了一声。
“韩大小姐,不知你是不是真的能认出我的荷包,若的确是我的,还请麻烦你还给我。”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