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阳心暖的无语了一下,就被陈哥拉了问:“叫你带着你家傻子在捕快房里,怎么一大早又回来了,哦!”
他突然顿悟,自己回答道:“李挂面管饭是吧?不找你们要钱是吗?”
讲完,他忽然脸一黑,张太阳才想陈哥这是连夜查到什么了吗?就见陈哥把她拉到了一边,声音低了好多地小心对她说:“其实前面我就发现了,觉得李挂面肺痨鬼一样没威胁性就没跟你说过,李挂面啊……好像对你爹……”
天啦!
不要再提这档子破事了!我不想知道更多!
“狗宝,他叫狗宝,不要用挂面这样好的名字称呼他。”张太阳纠正了陈哥,她怀里其实还揣着“清古镇今天要地震”这样的大消息,就反向地把陈哥拉到了巷子的另一边,靠墙站着了,声音压低八度,打算回礼地告诉他一个震惊的大消息,才要开口,张太阳不经意往前看一眼,看到陈哥后面吃包子的李三的后面站着的柳影,斜过眼来冷眼看她,发现不对,他抬起手悬空放在李三的头顶。
这个动作吧,张太阳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本能觉得很危险,吧嗒两下嘴,要说的话强行吞了。
她松开陈哥,陈哥没立刻走,上下打量张太阳一番,他忽然尖叫了一声,人跳起来了一下,才捂着嘴又蹲下来,眼泪都要流出来地看着张太阳讲:“你原来是知道的啊!”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啊!
“难道说你娘死后,老张十多年没再找一个……”
“不是那样的!”张太阳一下慌了,大叫讲:“我爹是真不喜欢挂面啊!”
叫完,她觉得隔墙有耳,陈哥也这么感觉,两个人暂时都不说了,一齐回了张太阳临时的住处——李挂面的家里。
时间还太早,几人进去,张蛋蛋还没起床,李挂面也是才起床做准备的样子,见几人回来,打过招呼立刻问陈哥:“吃过早餐了吗?陈捕头。”
陈哥说:“没有。”李三讲:“没吃饱。”
于是李挂面热情招呼大家在院子里坐下,他既然是屋主就去准备早餐。等了一会,早餐过来,李挂面做了鸡蛋馓子,还配了一份疙瘩汤,弄好了这才去屋里喊蛋蛋起床。
院子里四人,对着一桌明显是挂面加鸡蛋炸出来的鸡蛋馓子,外加明显是临时扯了做挂面的面做出来的疙瘩汤,再想想张太阳那句“我爹不爱吃挂面”,在这一天清晨同时感受到了挂面对蛋蛋深沉的爱。
其实陈哥,李三还好,毕竟当差多年,什么事没见过对吧?除了长不大的猪之外,这世上什么没有对吧?
唯有柳影。
其他都开始吃李挂面的挂面创意菜了,只有他坐在那里看着自己面前这一桌爱心,表情非常压抑,甚至有些痛苦。
张太阳好想问他一句:“魔尊,您这是怎么了?”边上有陈哥和李三她也是不敢,而且更可怕的事,在陈哥和李三的夹击下,她忽然想起了当差手册里非常重要的一条,跟旷工类似,那就是——
衙门当差之人不得与仙道通婚,通婚者,子女修仙者,取消公职。
老天!
这可怎么得了,清古镇就算没了都没什么,她爹跟她好不容易弄来的在编公差没了,绝对不行。
突然发现大问题,张太阳都要忍不住哭了。
这时,李挂面也喊了蛋蛋起床,二人从里屋过来,一路上李挂面也不知道在场四人都看穿他的心思了,还在那嘴里不饶人地损蛋蛋:“你看你,睡相好差,张着嘴睡一嘴粪味。”
“一嘴粪味的是你好吧?昨天晚上吃了那么多,还淋了一泡尿。”张蛋蛋说着话,看到院子里陈哥和李三都来了,小跑了几步过来说:“我想了一夜,小陈啊,这个案子不对啊。”
“怎么呢?”陈哥问。
蛋蛋说:“巢氏母女不像是飞升了啊。”
“飞升是您说的啊。”陈哥立刻讲。
蛋蛋有些脸红,但老捕头还是案件为大,立刻说:“我昨天不是吓懵了吗?而且事情是发生在我家,还那么玄乎。我承认是我留了心,担心太阳的工作受影响,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昨晚我反复想了想,特别是……”
他指了下李挂面,说:“狗宝还中邪了。”
“他中邪了?”陈哥没想到这个,看向李挂面问:“他怎么中邪了?”
张蛋蛋指了下地上一百多斤的磨盘说:“他出门没穿裤子。”
张太阳……感受到了柳影的鄙视而别过脸去。她不忍心看她爹,她爹以给镇子立过头功的老捕头自居,接着说:“还好我及时淋了他一桶粪把他给救回来了。”
他这么说,陈哥和李三顿时去看李挂面,看到他感激点头,两个人都只能咬牙低头,不忍直视面前一个老年男人对另一个老年男人的一往情深。
观众都有些听不下去,当事人不知道还在那说,张蛋蛋说完李挂面中邪,接着讲:“而且巢家母女那样彪悍,她家又不是除了她们二人就没有别的亲友了,巢家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