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什么肯定是因为像什么。”
说破天一块月饼,你还能镶金了?张太阳也就想想,忽然觉得饼的后面手感跟普通饼不大一样,翻过来看一眼,镶金的,还是印字:“玉皇大帝御赐。”
总觉得这个所谓的毁天灭地大魔王高档得也不大对路,张太阳懒得跟饼说话,才要把饼给收了,看到饼上一行字:“那个葫芦是个法器,可以收妖怪。”
原来如此,觉得饼也还有点用,张太阳没收月饼,想着这个点,说是夜宵也说得过去,于是端正拿手上站起来。
她再看面前的南若音仙师,一群妖怪收到剩两个,不知道是葫芦装满了,还是最后这两个有点大,没收了,那个拿葫芦的仙师看一眼蛋蛋,看向张太阳。
张太阳见他打量自己,心惊一下往下看,还好今天忙,她腰间还挂着捕快的牌子。看到有东西,她连忙问面前仙师:“敢问仙师,为何深夜到此?”
那拿葫芦的仙师瞧她一眼,重点看了眼她手里的饼,似是要说话的,但最终没说,当她没有地看自己手中葫芦。
拿剑仙师问上一句:“装不下了吗?”
“早知道就先收了这只狗头怪。”葫芦仙师说完,头一摆,笑道:“也不过是只会嗷嗷叫咬人的蠢东西,多一个少一个没什么可惜的。”
多一个少一个什么意思?
张太阳才想,就见那拿葫芦的仙师撇过头来看那拿剑仙师一眼,冷冷说了个词:“关师弟。”
便见拿剑仙师点了下头,忽然一个摆手,宝蓝的穗子在空中潇洒一圈,再见过来月光中一道黑血,那个白眼白发犄角的妖怪就给他杀了。
虽然这妖怪,乱咬人,有些还吃人的对吧?
但说到底都是吃了成仙草求仙不成的可怜人,英武大劫五十年,衙门里不成文的规矩是抓到那种常见的光咬人,疯子一样的妖怪,身上还有可鉴别身份的,就喊家人过来领走,回去哪怕是拴着当个牲口用,它曾经是人,还是可怜人,又没伤人就不必一死。
眼前这个犄角怪,虽然看相可怕,但一身破衣隐约可见还是上等的好布料,并且还是内衫套着缺袍的两件,怎么看都是有家人,还给人记挂惦记的样子啊。说杀就杀了,张太阳一下心惊,本着捕快身份,才要说什么,那个狗头牛妖怪意识到危险,呜咽一声躲到了蛋蛋身后。
蛋蛋经过这么一阵风吹本来也是晕的,本来还在那里摸头犯迷糊,冷不丁身后钻过来一头牛。他先吓了一跳,随后见地上一个死妖怪,想了一下,老捕头习惯上线抱一下手队面前的人说:“仙师敢问是什么峰什么门的?”
定是到了晚上视力不好,蛋蛋居然没第一眼认出南若音的蓝穗子来。要知道这天下第一仙门虽然是云梦惊,但这里是浦西边,东海口,方圆起码五百里内,南若音都是门徒最多,法宝灵物最盛的第一仙门。
幽幽月光中那持剑的仙师,没有回答蛋蛋的问题,倒是别有意味地看他一眼,忽然一剑驰来。
剑身贴着蛋蛋的脸擦着戳进躲他身后牛身狗脸怪的脑门,一剑穿头后,蓝穗子在空中潇洒一摆,宝剑重回少年仙师的手中,他收剑回去,就不看蛋蛋了,和自家师兄说话。
“我方才从空中下来,此处是罗老幺他们的必经之处,怎么现在还没来?”
“我也是这样想,应该快到了吧。”那拿葫芦的仙师说,说完他看天道:“小妖不足为惧,就是方才那阵旋风,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说不定是罗老幺的妖法。”宝剑仙师说,说完二人忽然不讲话了,侧耳听些什么,等了一会,葫芦仙师忽然很低说了句:“来了。”
随后他侧眼看到张太阳还拿着饼站那里,厉声说:“我乃南若音首座大弟子沈墨!今日御剑而来,是要生擒这丹阳峰私种仙草的罗老幺一众,你们这些村妇乞丐不要在此挡路,等会我们仙魔大战,斗法起来,刀剑灵气可是不长眼的!”
村妇?乞丐?
张太阳往前看去,他爹脸给剑气刮伤,半边脸都是血,此时跌坐在狗头牛尸的身边,喘气都还没喘气过来呢。再往下,她看自己腰上的捕快木牌,虽然破旧,但毕竟是出街必备的东西,块够大,字也很大很清楚,硕大三个字:“张捕快”。
怎么就村妇?乞丐了?
纵使是过来帮忙擒人的仙师,但这南若音的沈墨……
张太阳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表达来描绘此刻被人驱赶的心情,低下头来,看到鲍鱼燕窝月饼上五个大字:“我日你仙人!”
……
好甜啊!
老公骂人好到位啊!
老公变成饼都能是鲍鱼燕窝馅的,到底是老公,不是别人。甜蜜着呢,那边南若音的沈墨忽然骂了句“叫你走不走的啊。蠢妇!”转身收了葫芦,他忽然冲着前方树林大吼一声:“罗老幺,你不要躲了!你沈墨爷爷在此,出来受死吧!”
第十九章:打你就打你,我管你是谁?
喊过之后,沈墨前方依旧没见什么动静,但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