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南宫先生,对作业产生了强烈的敌意,发誓当王之后先解决掉永无止境的家庭作业集。
他们的聊天没能持续多久。
断断续续的信号,迫使小崽子说了晚安。
虞衡挂掉视频,转头就能见到月色下的城堡。
尖锐的屋顶和悬崖峭壁的凶险,在月光下形成了独特的Yin影,深邃得宛如石斧雕琢成的艺术品,透着诡异的Yin森。
“虞衡,虞衡。”
忽然,虞衡听到了轻轻的呼唤,转头一看,赵迟深蹲在别墅阳台边,悄悄喊他。
他理了发,剃掉了杂乱的胡茬,恢复了曾经的Jing英风范。
但是,穿着一身便于活动的运动服,一身漆黑像是在深夜做贼。
赵迟深见虞衡看过来,迅速招招手,低声道:“快,我们走。”
虞衡看着这样,感觉好像赵迟深趁着夜色跑来,叫他私奔。
“老赵,你又发什么疯……”他无奈的走过去,低着头看阳台下的赵迟深。
赵迟深仰头看他,声音压得极低。
“有些话我不敢在赵骋怀面前说,因为他在猎场待的时间比我长,有些问题他可能轻描淡写就带过去了,你又不信我。”
“嗯?”虞衡蹲在阳台立柱的缝隙,跟老赵同志地下接头,“什么问题?”
“每周猎场的晚宴,都会由君主选择宾客能不能进入舞池。”
他的眼睛在月色下透着明亮的光,讲述着猎场至关重要的大秘密,“但是,弟弟说他从来没去过舞会,也没去过狩猎,这根本不可能!”
“因为晚宴玩的那些游戏,我虽然赢不了,他一定能轻松把对手全都斩于马下!”
赵哥哥对弟弟的判断确实Jing准。
但他的忧虑没法与虞衡相通,他说:“所以,我怀疑赵骋怀早就通过了舞池,赢得了狩猎,成为了城堡主人的手下……连我爸都不知道!”
赵迟深的眼睛满是真诚。
虞衡却觉得他有点憨。
坏弟弟显然是个自由散漫的家伙,有晚宴的游戏可以一直玩,他当然会继续玩下去,而不是一路通关谋求利益最大化。
因为,赵骋怀根本不在乎什么利益。
“赵总,你们晚宴的游戏好玩吗?”
“不好玩。”赵迟深闷声闷气,抱怨的样子像极了南宫崽。
“可是坏坏一定觉得好玩。”虞衡撑着下巴,坐在冷清的阳台角落,跟阳台下漆黑的赵迟深,讲述他所了解的赵骋怀。
“你虽然是黑星集团太子爷,但是你对于游戏的喜好仅仅停留在胜利者的喜悦和炫耀上。”
虞衡看得懂他和赵骋怀的不同,“你弟不一样,他单纯的喜欢游戏,享受游戏,追逐着与更强对手对决的快乐。”
“他在这里十年,每周都去晚宴,总不会都是因为你们父亲的任务吧。”
虞衡说:“因为他觉得游戏有意思,所以一直停留在晚宴,懒得去跳舞打猎,都是很有可能的。”
赵迟深几乎要被虞衡说服,他诧异的仰头看虞衡,拼凑出了十年来令他印象深刻的赵骋怀。
孤僻、Yin沉,痴迷的站在游戏桌边,对那些无聊的游戏,一遍一遍拆解复盘。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仿佛除了游戏容不下任何东西。
打扰他沉浸在游戏世界的任何人,都会成为手术台上的牺牲品。
赵迟深浑身一颤,童年时候的心理Yin影升了上来。
“万一……城堡的主人,就是他追逐的那个高手呢?”
不了解游戏,但了解弟弟的赵迟深,眼神认真的说道,“如果城堡主人能够陪赵骋怀一直玩游戏,那他叫赵骋怀杀人,我弟都愿意!”
虞衡一听,确实如此。
他赢过赵骋怀之后,弟弟的痴迷狂热非同一般。
哪怕管教儿子这种枯燥乏味的工作,弟弟都能做得专业负责。
赵骋怀喜欢游戏,每次说出赌注,都带着虞衡难以理解的蛊惑能力。
仿佛他习惯了胜利者的予取予求,并热衷开出别人无法拒绝的条件。
“你弟不可能去杀人,但是,做点别的事情很有可能。”
虞衡认真思考,觉得有问题的不是赵骋怀,而是城堡主人。
他眼神一沉,低头问道:“城堡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没见过,他很神秘。”
赵迟深作为资深输家,君主都懒得搭理,更不可能见到猎场的王,
“他们有单独的语言,叫他的名字。每次我用英语交流,他们都不喜欢说话。”
可怜兮兮的黑星太子爷,在猎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鄙视。
自尊心受挫的老赵,努力想了想,模仿了君主们谈论到城堡主人时的用词。
短促的称呼,有着独特的音节。
虞衡一听,竟觉得和叶尼塞语极为相似。
那个君主们称呼城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