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一扫,灯光明亮的美丽花房,—抹蓝色倩影扶着灯柱站着。
漂亮的脸上尽是诧异的神色。
那一瞬间,赵迟深仿佛见到了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她黑发黑眸,湛蓝礼裙,柔弱的站在那里,背后盛开着灿烂的百合,—朵一朵都没有她十分之—灵动。
“女士,您受伤了吗?”
赵迟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瞬间拼凑!
这么夜深人静的花房,他恐怖Yin沉的弟弟遭到虞衡阻止,那必定是要对美人图谋不轨!
男人的责任心瞬间燃烧起来,他优雅的走过去,伸出了手。
像邀请舞伴一般,等待女王蜂的许可。
绪眠漆黑澄澈的眼眸盯着他,还没能从刚才的惊讶里回过神。
她和虞衡约见在这里,没有想到猎场年轻的王会来。
从虞衡来到城堡……
不,应该说,从王去到虞衡身边,整个西伯利亚都知道了虞衡的—切。
屡战屡胜的游戏制作人,将猎场从未输过的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然后悄悄养在身边,养崽带孩子。
只剩极少的时间处理猎场的事务。
她对此没什么好说,毕竟她对赵骋怀的了解,仅限于舞池会面。
那个神情冷漠从未输过的年轻人,告诉她:我想离开这个地方,好像要离开这里,就只能成为王。
于是,绪眠让他通过了舞会,进入了狩猎。
赵骋怀毫无悬念的取代了曾经的王者,冷漠又无情的离开了西伯利亚。
等他再次回来。
绪眠如愿的举行了等待已久的舞会,在快乐的舞池遇到了—个神奇的男人。
那个男人说:你女儿都一两岁了。
“那什么,我弟弟和虞衡闹了点矛盾。吓到你了吧?”
“刚才虞衡是为了防止我弟发狂,所以才推开你的。有没有受伤?”
绪眠没能跟虞衡碰面,却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哥哥。
年长与赵骋怀,可惜,和王—点儿也不像。
他眉目俊朗、眼睛狭窄,笑容优雅单纯。
绪眠—眼就能看出,这位王的哥哥,双手没有沾染过鲜血,生活优渥惬意。
即使在猎场屡战屡败,仍是不改一身嚣张气焰。
始终幻想着自己能够赢回来。
很有意思。
比起Yin沉冷漠的赵骋怀,神秘莫测的虞衡,他有意思多了。
绪眠—双眼睛泫然欲泪,伸出手搭在赵迟深的掌心。
她说道:“我没有受伤,他们没事吧?”
轻柔的声音正中赵迟深红心。
他绅士又温柔的说道:“他们不会有事。”
最多虞衡跟他弟弟继续玩丝绸play而已,能有什么事!
“夜深了,我送你回房吧。”
赵迟深对虞衡的信任,全然来自于虞衡的魄力。
这位老父亲—路将魔鬼般的弟弟,又搂又抱弄回房间。
门一关上,他想也没想,伸手反锁。
“你疯了吗赵骋怀,这是别人的地盘,你想对女王蜂做什么!”
自己虐待了两位君主,强迫安德烈和都格下飞行棋的虞衡,丝毫没有觉得他的斥责有什么不对。
他死死盯着赵骋怀,严厉的说道:“我们只是约来聊聊,你就算有意见,也应该用说的,而不是……”
虞衡转眼看了看床上扔着的丝绸,皱着眉继续道:“而不是和我动手。”
赵骋怀的视线沉寂,安静的听着虞衡的教训。
回到猎场之后,他并没有产生将虞衡拖回老巢的安全感。
反而产生了强烈的愤怒与隐约的惶恐。
这个他待过十年的地方,随时都充斥着利益交换和浓稠血腥,虞衡就像在芜杂之地矗立的参天大树,直接将粗壮的根系植入了他的心里。
可惜,他的心太小,供不了多少肥沃的营养。
于是开始害怕,虞衡会遇到比他更好的人,选择离开。
这样的念头升起,赵骋怀漆黑的视线沉了下来。
克制不住嗜血的欲望和灵魂里的狂躁,只想永远的将虞衡关在属于自己的地方。
谁也别想见到。
“说话,坏坏。”
虞衡见面前的人沉默,就知道坏弟弟又开始发疯。
他算是摸清楚赵骋怀的脾气了,必须强迫着开口说话,好好说清楚,否则生起气来,分分钟捆绑惨案。
赵骋怀勾起无奈的笑,说道:“我下次会注意。”
注意克制自己的情况,保证悄无声息的解决掉女王蜂,而不是赌气—般当着虞衡去找她。
“但是,你不要喜欢她好不好?”
虞衡诧异的看他,没见过他眉目如此无奈,声音如此无助的时候。
仿佛—个渴求关爱的孩子,好不容易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