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没事吧?莫非今日的报纸有什么问题?”长夏有些紧张的问。若是邸报出了事,司礼监首当其冲,他义父王贺乃司礼监掌印太监,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周承弋心累的摆摆手表示想静静。
不过后来他寻思——至于为什么是寻思而不是去找当事人打探,周承弋总觉得只要从他口中说出“赵家楼”三个字,就会成为掉马。
皇帝那招无中生有给周承弋造成了相当大的心理Yin影。
总之,周承弋觉得三个笔名负责的方向都不同,应当不会叫人产生联想的,不过便是如此,也需要注意。
长安地产名下的《江湖都是我的传说》刚开始连载,他不打算坑文,至于平平无奇小天才和猪刚烈……还是暂时封笔比较好,等到需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所幸他现在手头上三个坑都已经有主了,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写的,搁置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在这些问题上过多纠结,还不如把时间用来写《误国》呢,最起码自己爽了不是。
周承弋这么一想,就迫不及待的把邸报一丢,快步走到书桌前铺开纸,打开抽屉看了看里面所剩不多的羽毛笔,沉声念叨了一句,“一年之期将至,是时候找天鹅兄讨点羽毛了。”
远在定国公府昂首阔步招摇过市的天鹅兄小细腿突然一顿,警惕的大张开足够将一人笼罩的翅膀,伸长了脖子往四周看。
亭子里安阳长公主夫妻和惠敏郡主、周承爻四人打马吊,至于小世子周平晏则委委屈屈的躺在徐瑞曾用过的摇篮里,穿着徐瑞曾穿过的衣服,抱着徐瑞玩过的布老虎睡觉,眼睫上还挂着晶莹,显然是才哭过。
周平晏是被折腾哭的,小孩子本来就身娇rou贵,他还没出息的遗传了他爹,稍微戳一下就青紫,看着格外瘆人,近来正是天气多变时候,周平晏打个喷嚏,新手爹妈都愁的不行。
周承爻很怕儿子也跟自己一样体弱多病,听说穿他人的旧衣服能沾些喜气,遂来定国公府求了。
安阳长公主无不同意,“瑞儿虽然随他爹脑子不好使,但身体倒是好,长到如今年岁连发热也没几回。”
“是,瑞儿身体好得很!”定国公在一旁无比骄傲。
然后旧衣服求来了,周平晏却不买账,大抵是不舒服,竟然难得放声大哭起来,直到惠敏郡主闻声而来,将徐瑞的布老虎塞给他才止了声。
惠敏郡主是来打马吊的。
云梦剧场步入正轨,《殊途》剧目每三日都要演上一场,早已经成熟了,其他新的话剧也雨后春笋往外冒,大抵是观众日益变少叫人心生忐忑,那演云梦狐的孟怜姑娘不仅“身在曹营心在汉”同别的话剧组勾连牵扯,后来竟一声不吭跑去了别的话剧担任主角!
若不是花见月找师弟三生柳替演一回,那日可就直接开天窗了。
惠敏郡主和符谦都很生气,不过人各有志,好聚好散便得了,没必要闹得太难看。只是云梦剧场与孟怜的所有合作都以需要重新考虑为由停摆。
孟怜姑娘尤不服气,觉得自己并未违规,因何受此欺辱,还想要状告他们二人鱼rou百姓。
此事发生之时正逢周承弋彻查朝中,外头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亦有风声鹤唳之感,有聪明的从那些突然客气起来的芝麻小官猜出一二。
孟怜便是其中之一。
自古民不与官斗,她自然不会真的状告,只是想要做样子吓唬吓唬一番。她见郡主和小公爷总是好脾气模样,便以为自己能得逞。
然而她的小聪明并没有奏效,撞上的两个都是骨子里发狠的人。
商场如战场,手段可不逊朝堂之上,符谦沉浮多年自是不用说,这点小手段在他眼里都不够看的,只似笑非笑的摇着扇子等看惠敏郡主的意思。
汝川王与王妃都是刚烈之人,惠敏郡主又怎么可能是任人欺负的。
她当即冷笑一声,一纸诉状先将孟怜告上了公堂。
《殊途》换了女主角照样能演,而孟怜终将要为她的肆意妄为付出代价。
虽说如此,惠敏郡主还是有些郁闷,便时常来定国公府陪安阳长公主,结果就迷上了马吊。
三缺一又邀请王妃,王妃不会这些,周承爻撸着袖子上了桌。
嗑瓜子的王妃注意到天鹅的异常,迟疑道,“它瞧着好像受惊了,无事吧?”
安阳长公主抽空回头看了一眼,“没事没事,它在展示自己的羽毛——唉,打的什么,怎么就胡了?”
放炮的定国公不敢说话。
“又是你胡,我今儿个都还不曾开张。”惠敏郡主感觉更郁闷了。
“承让承让。”周承爻收钱的时候就不咳嗽了。
王妃看着还大张着翅膀警惕四望的天鹅兄,默默的重新磕起瓜子。
数天之后,周承爻特意进宫同周承弋道,“我的医药费你不用担心了,我自己能赚。”
周承弋好奇:“那么大一笔钱,你怎么赚得?符谦做生意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