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不够,去再摘一朵。”
“好。”盛夏深呼吸了一口气,耐着被戏弄的气闷,起步要去采花“哎呀~”盛夏摔了一个狗啃土。
地面都是玉青石的,坚硬无比。
“嘶……”盛夏趴在地上揉着膝盖,“拨了盖都卡秃了皮了!”
刚刚是怜卿故意伸脚将盛夏绊倒的。
盛夏目光一瞟,居然瞧见此刻季驰野正站在不远处,目睹这一切,桃花眼中是玩味的笑意,像是看戏一般。
见盛夏看了过来,他将目光收了回来,抬头去望天,权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怜卿还在一副居高临下的嘲笑盛夏,“傻子就是傻子!”
盛夏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掸了掸袍摆上的灰尘,倏然抬手“啪啪”就给了怜卿两个大耳刮子,直接就把怜卿打蒙逼,旋即他丝毫不浪费时间,一把扯起怜卿的头发,抡了两圈,又一脚将把人踹进了身旁的荷花池内。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一点都没给怜卿喘息的时间。
此刻,他冷着一张小脸,站在荷花池边,望着池中扑腾的怜卿。
我爸对我说过: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妈也有句口头禅:有仇就要当场报。
我哥教我:能动手就别哔哔。
我觉的他们三人说的都很有道理。
正在此时,季迟野奔了过来,跳进了池中,将怜卿捞了上来,此刻人因为呛了几口水,昏了过去。
季迟野抱着昏过去的怜爱来到盛夏面前,“这就是你说的以后会谦让他啊?”
盛夏知道自己在季驰野面前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千错万错,遂干脆来了一个沉默是金,不说了。
季迟野眉心蹙拢,“他不会水性,你知道吗,你这是在谋杀!”
盛夏睫毛一垂,“那你要如何处理我啊?”
“没想好,先记下。”季驰野道:“本王抱他去太医院,你回房间。”
“不是要吃饭了吗?”盛夏忙问道,想了想把话语美化了一下,“不是要遵守礼仪,与皇子们用餐吗?”
这位还想着干饭的事情!
“父皇那边出了些小意外,改到后日回来,还未来的皇子今日便不会来了。”转瞬又道:“怜卿都这样了,谁会还有心情用餐了。”
说到此,季驰野桃花眼清冽的几分。
“一到皇宫就闯下此等大祸,晚膳就省下了,回到卧室好生反省,以后闯祸首则就是不准吃饭。”
季迟野不待盛夏说话,便转身离开了。
盛夏望着季迟野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小声嘀咕,“咦?我刚刚怎么看到他转过身时好像在笑啊!”
心上人都被水给呛晕过去了,他却还有心思乐!
盛夏摇了摇头,“一定是我看错了。”
“嘶~”盛夏蹲在地上揉着膝盖。
他一双清秀的眉拧成了麻花,愤愤不平起来。
是他先欺负我的,最后反倒是我被罚,不给吃晚饭。
干饭族不给吃饭,那可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盛夏已经开始在心中密谋将来完成任务,把季驰野干掉报仇的事情了。
正在此时一双绣着沧海卷云纹的黑色段靴映入盛夏的眼帘。
盛夏顺着靴子一路看了上去。
第十八章 园丁
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男子正站在他面前。
男子二十出头,剑眉星目,鼻梁英挺,薄唇紧抿,五官英俊的无可挑剔。
但整个人好似拢着一层凛冽的寒霜,透着浓重的森森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盛夏不由打了一个冷战,他站了起来,“你是谁?”干什么杵在我面前,吓唬我。
男人目光向利箭一般犀利的盯着盛夏,不答反问,“为什么要摘这里的荷花?”
闻言,盛夏看去地上刚刚被怜卿撕碎的荷花残骸,还有那朵他扇怜卿耳光时,怜卿掉在地上的荷花。
在心中急速分析着。
面前的人绝对是来者不善,他到底是谁呢?
他的衣着过于简单,也不像是有钱的皇子忙啊,尤其他干什么去纠结这两朵荷花呢?
莫非是……园丁,这处荷花池归他打理看护!
然后他打理看护的荷花要是被人肆意采摘了,他就会被处罚,所以他很不高兴。
盛夏悄么么的将面前之人挂上了一个园丁的牌子。
此刻盛夏又瞟了一眼地上的花,冲面前让他莫名惧怕几分的“园丁”摇了头,“不是我摘的。”
盛夏是不会承认自己做过的坏事,尤其揪花根本就不是他本意。
“还死不承认!”
他倏地伸手,一把扯起盛夏的领口,手腕一施礼,居然将盛夏提了起来。
“哎呀,好难受!”
盛夏去掰男人揪住他领口的手,威胁道:“我是国公府的世子,还是睿王的王妃,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