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关头盛夏还哪里有时间去多想。
他忙看向站在一旁,正饶有兴致看热闹的季宇堂,忽然指着他一板一眼带着七分傻痴道:“是他指使我推小白莲下水的!”
季宇堂一愣,这怎么又拿他做挡箭牌!
同时……
众人目光均是看向季宇堂,转而又齐刷刷望去一身白衣的怜卿——小白莲?
此刻一旁的季湛宵开口说了话,他对怜卿说道:“王妃都夸赞你美的如一朵小白莲,岂能会对你有恶意!”
季湛宵一直都非常讨厌怜卿这种当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的心机婊,遂自然帮着盛夏说了一句话。
尤其盛夏前不久还向他举报了季宇堂折他母亲最喜爱的荷花的事情。
不过,此刻众人的注意力还是都集中在了季宇堂身上,等着他开口解释。
尤为是皇上,对这个总是不安常理出牌蕴含多层复杂关系——前女友的儿子,兼媳妇大姐的儿子,又兼父亲的儿子,自己的弟弟很是无耐。
而这一刻季宇堂心念飞转,思虑着合理的说辞。
几息后他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后,爽快说道:“的确是我让七王妃将怜卿推到荷花池里去的。”
大殿内一片哗然,皇子们都纷纷低语了起来。
盛夏瞪大眼睛望着自己两次甩锅,都安然接之的季锅锅,开始思考起来他是不是暗恋他了。
而季迟野一言不发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双挑花眼盯在季宇堂的身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怜卿则是错愕住。
皇上扫了一眼大殿内议论纷纷的的皇子们,狠狠咳了一声,马上大殿变得一片寂静。
季宇堂清风朗月的一笑,继续道:“皇兄,臣弟如此做可是在做好事,当然也是有私欲,可谓是一举两得。”
“一举两得?”皇上神色疑惑,但心中笃定了季宇堂的一举两得不是什么好事了。
季宇堂看向怜卿,“我让七王妃推你下水是在帮助你呢!”
“帮我?”怜卿满眼不明,摇了头,“怜卿愚钝,不知九皇叔的意思。”
“七王妃将你推下水后,是谁救得你?”季宇堂问道。
怜卿眼神柔软而深情的看了一眼季驰野道:“是七皇子救的我。”
“这两日又是谁总去探望你,关怀着你?”季宇堂又问道。
怜卿满眼都是甜蜜幸福之色,“还是七皇子。”又补了一句,“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他如此说,也是在皇上面前抬高季驰野。
不过,此刻一众人都看出怜卿对季迟野的心意。
皇上更是知道怜卿一直心悦着季驰野,只是季迟野没有接受他。
“皇兄我是在做月老呢!”季宇堂看向坐在首位上的皇上,“怜卿温润善良,对迟野又有心,这一点我们都看在眼中。”
说着,他又看向手中一直端着那杯茶盏的盛夏,“驰野虽然成了婚,但世子到底是个心智不全之人,驰野不可能就娶他一个,总是要续弦,娶个正常的。所以我才做了这件撮合驰野和怜卿的好事。”
说着,他走近盛夏,把盛夏手中端着的茶盏接了过来,一口喝干后,给了一旁的宫娥。
季宇堂暗叹:累的他口干舌燥的,以后可别揪着他一个人坑了。
一旁盛夏一双眼眸睁的滚圆:绝逼了,他就是暗恋我了。
否则怎么能注意到我端着茶杯累的手都酸了,来帮助我。
在场的人都感觉季宇堂说的一番话还真是有理。
在做的好事,撮合姻缘。
尤其怜卿看去季宇堂的神色竟然生出几分感激来。
虽然怜卿知道季宇堂在胡诌八扯,但到底是在皇上面前撮合了他与季迟野的姻缘。
季宇堂喝下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后,接着道:“我让王妃推怜卿下水,还有一个目的。”
说到此时,季宇堂挑衅的目光已经盯去了季湛宵,用戏谑的口吻道:“众所周知我与这个十四侄子兼表弟关系不是一般的差,那一池荷花他可看着重呢,严禁任何人触碰损害那池荷花,所以大家都懂得,怜卿在落入荷花池时,一个大男人的体重,再扑腾两下,那池荷花可够缓上一段时间的了。”
季宇堂收回目光,对皇上莞尔一笑,“这就是我说的一举两得咯!”
艾玛!可算编排完了,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季宇堂顺利的为盛夏解决完了危机。
皇上不再提及这茬子事情,但始终是看盛夏不顺眼的。
此刻他看向怜卿。
“既然你一直心悦驰野,便让驰野收了你做侧王妃吧,就是有些委屈你了,让你做偏房。”
怜卿是功勋之后,做偏房叫外人听着的确是委屈了他。
不过,怜卿却是极为兴奋欣喜。
他等着嫁给七皇子这一天不知已经等了多久了。
另有,只要他进了国公府,正室的位置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