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他做不到放她走。
顾语惜皱起眉头,指着胸口盯着男人,冷笑了起来。“要我把这个心脏当场给你挖出来?”做不到无非就是舍不得。
而男人却沉默了下来,完全没刚才的Yin鸷,看着她的脸上面无表情。
男人突然的沉默,让顾语惜烦闷了起来,‘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站起身,把桌上的碗推到地上,“帝逸哲!你TM想干嘛?我都被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够吗?”
“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都不可能。”帝逸哲冷着脸,拿起外套,除了别墅。
顾语惜泄气的坐在椅子上,‘凭什么不放过自己,现在连自由都要管。’
陆伯蹲在地上把摔破的碗捡了起来,望着她的脖子上那轻微的掐痕,转身拿着药膏递给了她,“夫人,把脖子擦一下吧。”
顾语惜没伸手去接,淡冷淡的摇了摇头,“让它自生自灭。”说着站起身直接上了楼,她现在的心情差到了极点,谁都不想理。
陆少臣接到帝逸哲电话时,看了眼坐在身旁的何修文,按下接听,“怎么了?是不是你家宝贝又惹事了?”
“出来陪我喝酒!”帝逸哲手紧握的方向盘冷声道。
陆少臣眉头挑了挑,“不会你宝贝把你甩了吧!”
还以为男人会恼羞成怒,但电话那边的人只是沉默了几秒,“没有的事。”
陆少臣撇了撇嘴,“鬼才信你的,除了顾语惜,没人能左右你。”更不说出去买醉了。
帝逸哲什么话也没说,扔下两个字,“出来。”
挂了电话,陆少臣向何修文挑了一下眉,“走吧!帝少在线呼叫,去看看!”
第一百章为什么要我承担
酒吧
陆少臣四处扫视了一下,很快在角落找到了独自喝闷酒的男人,拉着何修文走了过去,接过男人手里的酒杯,抬手晃了晃,“看你这架势不会和顾语惜又出事了吧?”
帝逸哲淡淡的抬起眸子,半椅在沙发上,低头又倒满了整整一杯酒,原本充满磁性的嗓音现在带着疲倦,“我现在很累!”累到不知道应该拿顾语惜怎么办了。
从最初到现在站在悬崖边缘,他却在中途错过了她好几次。
陆少臣愣住了,从认识到现在,帝逸哲除了顾语惜,身边没有过其他人,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夏清雨也不算,淡笑了一声,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你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干了,现在要说累的话,恐怕应该是顾语惜吧。”
何修文拿过陆少臣手中的酒杯,看着帝逸哲摇了摇头,“累了就回去休息,想好怎么弥补你对她所做的一切。”
“弥补不了了!”从他狠心挖出她的心的时候,从他说她只是养心脏容器的时候,一切都弥补不了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圈在自己身边。
晚风无意识的吹打着顾语惜的脸,视线外的万家灯火,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
不记得谁告诉过她,黑夜离去了,来临的白昼,它们就像是给对方一个完美的承诺一样,即便中途只有那么一点交汇。
可现在她和帝逸哲的关系,又是什么?是替身?还是一个装有其他女人心脏的容器?
明知道他所在乎的不过是胸口这颗渐渐衰竭的心,这张长相相似的脸,可心却还是在无声的抽痛着,想让他放过自己,在最后的时间放过自己。
男人回到别墅时,顾语惜正坐在沙发上,望着推门进来的男人,皱了一下眉,“帝少!这是刚喝完酒?”
帝逸哲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没回答,转身直接上了楼。
顾语惜在沙发上坐了十几秒,站起身向厨房走去,她承认了,男人承诺的模样让她看不懂,甚至会觉得是她在强迫他一样。
顾语惜端着醒酒汤,没有过多的犹豫推开了卧室的门,把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目光转向正躺在床上的男人,扯过一个枕头扔在他脸上,“起来,把醒酒汤喝了。”
卧室有种无声的安静,灯光照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他靠在枕头上闭着眼睛,身上的疲倦让顾语惜不知所措。
她努力收住自己的思绪,冷着脸大声的吼个起来,“帝逸哲,你TM这副柔弱的样子装给谁看啊?明明应该难受的是我才对。”见他还是没反应,忍住火气又道“你要睡可以,让我出去。”
话音刚落,手腕突然被扣住,被男人用力往下一拉,整个身体倒在了他怀里,男人的手臂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让她无力挣扎。
顾语惜小脸皱了起来,伸出手狠狠地在他肚子上掐了几下,“帝逸哲,你是不是男人?放开我!”
“宝贝!别动让我抱会。”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喃喃响起。
顾语惜微愣了一下,她现在真怀疑男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看样子谁又把她认成什么人了?
几番挣扎后,顾语惜累得气喘吁吁,侧头咬牙切齿的盯着男人的侧脸,“你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