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恍若未闻,甚至还更快了些。
秦秋婉看向坐在门口处的丫鬟:“让车夫停下。”
丫鬟探出头去喊,车夫还是不停。
秦秋婉扬声喊:“救命啊!”
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催命一般。
她坐的是王府独有的马车,走在街上本就引人注目,听到她的喊声,为数不多的行人和路旁的马车都停了下来。然后,纷纷追了过来。
车夫有些慌了,马车越跑越快,后面跟着一大片人。
如此,就更引人注目了。
没多久,马车被逼停,护国公骑着马拦在前面:“不知王妃可还安好?”
秦秋婉掀开帘子:“多谢国公。这车夫就跟聋了似的听不见,我怀疑他要对我不利。劳烦国公帮我把此人送到京兆尹处。”
车夫急忙喊冤。
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做的事根本就不冤枉。
当着众人的面,秦秋婉另找了车夫把自己送去了皇宫。
看到皇后,她一刻也不耽搁地把路上发生的事说了。皇后又惊又怒,立刻吩咐人去找京兆尹严查此事。
稍晚一些的时候,丰王就到了。
彼时,婆媳俩正在用晚膳。
看到儿子,皇后一脸后怕:“你说绵绵有些动了胎气,本来我还想把人接来好好养胎。没想到在路上就差点出了事,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王府养胎呢。”
原来会有这一趟,还是因为丰王。
丰王沉着一张脸,眼神看着秦秋婉,话却是对着皇后说的。
“母后,我有重要的事要跟您商量。”
见儿子一脸慎重,皇后讶然,看了看秦秋婉,道:“那……绵绵先回去歇着。”
秦秋婉起身就走。
殿中,丰王挥退了下人,迫不及待道:“母后 ,您是否嘱咐了京兆尹严查车夫?”
皇后疑惑:“这有何不对?”
丰王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道:“车夫所作所为,皆是因我的吩咐。”
皇后:“……”
为什么啊?
“绵绵身怀有孕,还动了胎气,你如此,是想让她落胎吗?”皇后恼怒,一巴掌拍在桌上:“丰儿,你简直是胡闹!”
丰王抹了一把脸,在进宫之前,他已经为自己想好了辩解的话:“母后,我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皇后对此一个字都不信。
她又不蠢。
儿子之前对甘绵绵本就没有感情,如今正主儿都回来了,送什么惊喜?
“丰儿,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总之,甘绵绵孩子未生下之前,不许你对她动手。”皇后越想越怒:“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太糟心了。
丰王对此,自然是不愿意的:“母后,我心里有数。”
“我以前就是太信任你,由着你娶了甘绵绵,所以才有了这么多的麻烦事。”皇后板起脸:“丰儿,你是聪明,但也任性。我是你母后,我不会害你。如今正是紧要关头,不能做多余的事。你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先把两位侧妃纳进门!”
丰王抹了一把脸:“母后,我想审问甘绵绵。”
皇后讶然:“为何?”
丰王抿了抿唇。
哪怕到了此刻,他也不认为自己需要母亲帮忙。只要制住了甘绵绵,总能得她拿出解药。
见儿子迟疑,皇后不耐烦地一挥手:“还是那句话,绵绵还有身孕,无论什么事,都给我往后挪!你回去筹备婚事吧,至于绵绵,先在宫中养胎。”
一锤定音,毫无商量余地。
丰王有些不甘心,但劝不动母亲,也只能悻悻离去。
刚出大殿,就看到甘绵绵站在院子里的花树下。
女子一袭白衣,容貌绝世,有一股动人心魄的美。饶是丰王厌恶于她,心也忍不住震了震。
“王爷,事说完了?”
听到她问话,丰王回神,刚刚缓和下来的眼神,立刻又变得凌厉起来。
秦秋婉猜到今日知识应该是他的算计,对他这样的眼神,并不意外,好奇问:“你好像很生气?为了什么?”
不待他回答,她一脸恍然: “定是为了那个车夫,回头你一定要嘱咐一下胡大人,让他好好查一查。我怀疑幕后还有人指使!”她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兮兮:“兴许和几位皇兄脱不开关系。”
丰王:“……”好有道理的样子。
但这一回真的不是几位兄弟出手,而是他吩咐车夫把人拉到偏僻处。
本来是想着绑了甘绵绵,以一个外人的身份问她要方子。
没想到,甘绵绵太机灵,直接就给避开了。
京兆尹那边,有了母后的吩咐,肯定会尽全力追查。所以,他才找到了皇后这里,目的就是为了主动承认,然后让母后收回成命,最好是吩咐京兆尹轻轻放过。
“王爷,你别冷着一张脸。再过几天,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