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飞快关上了门。
赵母再敲, 却怎么也敲不开了。
摸黑回家时,赵母还被路上的石头拌了一跤,虽然只是擦破了一点皮,但心头的怒火却越积越盛,回到家里后,面对着漆黑的院子,她大吼道:“长春,你给我滚出来。”
赵长春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母亲唤自己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怒气,立刻就惊醒了。打开门,小心翼翼问:“娘,怎么了?”
“我摔了,赶紧拿药酒来帮我擦。”赵母没好气道:“赶紧把烛火点起来啊!”
赵长春:“……”
之前他点着烛火,又被母亲训斥说不会过日子。
点也是错,不点还是错。当真是难伺候。
不过,赵长春心里知道,母亲的脾气是暴躁,但也没这么不讲理。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他。
他是知道母亲这两天想把孩子接回来,看这样子,应该又失败了。
赵父听到外头的动静,急忙起身,拿了药酒帮她擦伤处。
林宇兄妹俩的屋子毫无动静。林窈佳却不敢一直睡着,起身后,也不敢凑上前,只缩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药酒落在伤口上,激得赵母皱眉:“就不能轻点吗?”
赵父一脸无奈:“你看我使劲了么?”
看着小心翼翼的儿子,赵父认为,不能再放任老妻发疯,万一把人得罪狠了,儿子不愿意给他们养老,那最后苦的还是他们俩。
“你别迁怒……”
赵母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这大晚上不回来,为的是谁?长春不理解,连你也怪我,你以为我想Cao心吗?”
看着妻子哭成这样,赵父心里不是滋味,踹了一脚边上的儿子:“你瞎了吗?”
赵长春也无奈得很:“娘,我早说过。苗娘不会回心转意,两个孩子有了富贵娘,压根就看不起我。无论你上门多少次,都是白搭,他们不可能回来。”
赵母怒斥:“试都没试,你怎么知道?”
她声音很大,吼得人耳边嗡嗡直响。赵长春只得住口。
父子俩没有再争执,赵母满腔怒火无处发,哭着道:“母子三人都要搬去内城,回头我就是想去劝,也见不着人了。”
赵父讶然:“他们去内城住哪?”
赵母哭着道:“苗娘一身绸衫,许是真的赚着银子了。”
一直没出声的林窈佳半信半疑:“是不是真的?银子哪儿那么好赚?”
赵母这会儿又气又伤心,压根就不搭理她。
赵长春见佳人失落,试探着问:“娘,他们去内城肯定也得找事情维持生计,他们去做什么啊?”
“我哪知道?”赵母没好气,擦了一把泪,又迟疑着道:“她哥哥好像跟人说过,苗娘新开了一家点心铺子,生意还不错来着。”
赵母闹了一场,加上得知张苗娘离开之后越过越好,一家人兴致都不高。
*
另一边,秦秋婉自己去点心铺子开张,姐弟俩先是把宅子退了,又找了马车将行礼拉到内城。
秦秋婉找到中人,就在离点心铺子一条街的地方,重新租了个小院。
这一回,耳边真的清静了。
且不说赵家人不知道他们的落脚地,就算知道,这么远一趟,他们天天忙着干活,压根没空过来。
钱海生三天两头上门,且和秦秋婉相处熟稔,姐弟俩都看在眼中。自然知道二人不只是东家和客人那么简单。
在钱海生给二人送了贵重的见面礼,又每次上门都会多少带点礼物后,两人心底里已经有了猜测。
“娘,那个钱叔,家中可有妻室?”
问话的人是赵宝书。
他自诩为家中男儿,应该照顾剩下的两个女子,所以特别Cao心。
“无妻无妾。”秦秋婉心下欣慰,笑着道:“他想求娶于我,如果你们俩不反对的话,应该很快就会下定礼。”
姐弟二人面面相觑。
距离母亲和离,也才三个月而已。
不过,母亲还年轻,身边还是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最好。只是……钱海生太富贵,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这二人现在看感情挺好,但以后呢?
万一母亲降不住他,日后怕是不得脱身。
赵宝书踌躇了下,道:“娘,您嫁给他,是为了我和姐姐吗?”
秦秋婉扬眉:“其实,我图你钱叔的色更多点。”
姐弟俩:“……”忒实诚了。
好多女人都没有钱海生长得好,这样一个有财有貌的年轻男子上门求娶,确实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等到钱海生再上门,就发现姐弟俩经常暗中观察自己,顿时哭笑不得。
至于钱富,在那天被其夫人带回家之后,就再没有上门过。应该是已经打消了念头。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
点心铺子里生意越来越好。无论是用食盒带走,还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