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婉伸手摸着肚子:“我不可能落胎,你写吧!”
闻言,苏华风满脸失望,在苏母的催促下,提笔写了两张和离书。
秦秋婉上前,利索地按了指印。
看她这样爽快,苏华风也不再劝,自己也摁了。
秦秋婉收起,又道:“孩子的切结书,你也写了吧。”
苏母听到这话,立刻道:“对!那个野种我们家可不认。要是不写清楚,等以后孩子落地,外头的人都会以为是我们苏家的血脉。这可不成。”说着,她催促儿子:“华风,给他写一张。”
苏华风一点都没纠结,很快就写了一封无论以后是何种情形,孩子都与苏家无关的字据。
拿到了三张纸,秦秋婉递给边上的巧儿:“派人去衙门一趟,把这些交给杨师爷记录在册。”
等到记在册上,两人就当真不再是夫妻。苏华风看在眼中,心里沉痛不已:“莹莹,我们俩这么久的感情,你当真一点都不留恋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他揪着衣领:“哪怕你有了别人的孩子,我也想原谅你。你为何要这样狠心?”
看着巧儿出了门,秦秋婉又追出去低声嘱咐了几句,这才站回了堂中,嗤笑道:“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你有多情深,那都是你自己以为的。”
苏华风怒瞪着她:“庄莹莹,你太欺负人了。”
秦秋婉拿到和离书,再不肯多言,自己坐回了椅子上听着两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庄家人觉得委屈又愤怒。
苏家也一样。
庄家人执意要见道长,苏家也不肯,两边一直僵持不下。
昨天庄母上门愤怒之下,想要接走女儿,苏家人说今日要祭祖……如果只是苏家母子道歉,她可能不会那么快消气。祭祖是大事,女儿身为长房长媳,必须要出面。
所以,她才把人给留了下来。可今日都快中午了,苏府内外没有一丝要祭祖的迹象!也就是说,苏家母子昨日放低身段,又说祭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女儿留下。
而把女儿留下之后……就是为了灌她落胎药!
庄母是越想越生气,如今和离书已写,两家再没有关系,苏家这般欺负人的事,怎么也该好好算算账才行。她听着自家男人和苏父争执,心里正思量着要如何为女儿讨公道,怎么也得让苏家知道,庄家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正想得认真,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敲门声传来。
一般的大户人家,都会有人教导规矩。跑这么快,本身就不同寻常。再有,这个时候两家人正在争执,除非十万火急,否则下人不会这么没规矩。
苏母很是不耐,扬声问:“谁?”又沉声道:“有事一会再说。”
下一瞬,外面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年轻女声:“夫人,非是奴婢要来打扰。而是外头……外头来了许多衙差,说是来抓人的。”
被衙差堵上门,实在好说不好听。
苏母面露惊诧:“我们府上有人犯事?”
下意识地,她就想到了自家男人那几个不成器的侄子。肯定是他们犯了事儿,才引来了衙门的人。
官家的人上门,苏家不好避而不见。苏父亲自带着儿子出门去迎接。
于是,庄家人就被晾着了。
秦秋婉也跟着起身:“爹,娘,我们也瞧瞧去。”
苏母毫不客气地道:“庄莹莹,这是我们的家事,非礼勿看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巧了不是?”秦秋婉摊手:“外头的衙差也和我的家事有关,咱们一起去吧!”
听到这话,苏家人心里隐隐了然。
走在最前面的苏父回头:“这些衙差是你引来的?”
“苏老爷不愧是Jing明的生意人,一猜就中。”秦秋婉夸赞道。
苏父却并不觉得这是夸赞,更像是嘲讽。他面色难看:“咱们两家在这城里都算有头有脸,你被和离,就不怕丢人吗?”
“错不在我,我丢什么人?”秦秋婉扶着庄母起身,越过苏家人往门口的方向走:“咱们已经和离,以后再无关系。但是,你们家都说我腹中孩子不是苏家血脉,污蔑我水性杨花,这样的消息要是传出去,唾沫星子都得淹死我!”
“你们家胡言乱语,我自然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对了,尤其是那个说苏华风命中无子的道长,那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可得让大人好好查一查。”
苏母面色微变:“你怎么能报官?”
如果只是两家人之间,吵了闹了都好商量。可若是闹上了公堂,那就不是赔礼或是赔小心就能解决的事。
再说,批命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苏家信道,自然觉得道长的话是真的,可不信的人……难免觉得荒唐。
秦秋婉振振有词:“你们家不肯让道长出来相见,我不能与他对质,但又实在想为自己讨公道,也只能求助大人了。”
苏家夫妻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