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茗听了张楚这句话,恨恨地在张楚的腰上用劲揪了一把,心里叹口气,自己想想,姐姐的恋人,还能怎麽样?张楚心里明白,笑一下,伸手在诗茗的头上揉了一下。张楚自已不知道,这一下,差点让诗茗情晕在张楚的怀里。
张楚现在即使不留诗茗的心,诗茗也已很难从张楚身边走开了。这一点,其实也是张楚最希望了,尽管在他心里不十分明白,但张楚骨子里却有这一层慾望。当张楚送诗茗快到了诗芸单位宿舍楼下时,诗茗突然把身子避进一棵树荫里,对张楚说,吻我一下。
张楚没有想到诗茗会对他提这样的要求,他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想,可能诗茗心口里一口气还没消掉,自然要得到一些小补偿,回去睡个好觉。张楚想到这里,就笑着拉住诗茗的手,然後把嘴就上去准备点一下诗茗的脸,就当是平时两人闹着玩的。诗茗见张楚嘴就上来,却伸手把张楚的脸往外一推,说,嘿,你原来就不是安好心的东西。
张楚一惊,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诗茗却已窜上来,搂住张楚的脖子,吻了他一下,然後迅速放开他,快步跑上楼,直到她人影消失在楼梯口,张楚还都没缓过神来。但诗茗留在他嘴边的热气,让张楚一夜都觉得嘴边温shishi的。
但过後不久,张楚很快和诗芸结婚了。诗茗一气之下,在单位谈了一个研究生,而且仅谈了二个月不到的时间就结婚了。结婚後,诗茗开始後悔莫及。她原本是睹气结婚的,再加上她的丈夫和张楚在一起时,讲话总是不地道,疙疙瘩瘩的话有时能在嘴上盘个半天,张楚心里因存着气,有时还故意拿话让诗茗的丈夫出些难堪,来气诗茗。到後来,诗茗到她姐姐这里来,都是一个人来,不再带她丈夫来。尤其是,诗芸若是在诗茗面前数起对张楚的骄傲,脸上是越数越亮光。诗茗心里恨恨的,却什麽也说不出来。
有一次,诗茗来她姐姐这里,确巧诗芸到郊区去查看一个工程项目,晚上回不来,张楚单独招待诗茗。两人坐在桌上喝酒、吃饭,话说了几句,不免又勾起了那夜亲吻时的情形。诗茗心里恨张楚,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对张楚说出来。所以就趁着喝了一点酒,滔滔不绝地对张楚诉起了心中的委屈,边说边责怪张楚,说是他把她推出去的。张楚本是软肠子情心,况且对诗茗一直存有心念,哪经得起诗茗这般哭诉,陪了几声叹息,就把诗茗搂在了怀里。也像是一切水到渠成似的,他们於是一起上了床。最让诗茗惊魂的是,张楚在床上极尽了细腻和温柔,让诗茗享受了一次从未有过的刻骨的体验。而张楚也发觉,诗茗在那一刻高chao时,那种强烈的痉挛,像是有无数只温柔快乐的小手,托住了张楚的身体,让张楚欲仙欲死。
那晚上,他们似乎没有停止做爱。
这以後,他们又设法在一起偷了几次情。诗茗已觉得自己离不开张楚,张楚也同样需要诗茗。诗茗很快离了婚,离了婚的诗茗,自然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张楚。
第二章
张楚赶到医院时差不多八点钟了,正是上班人流的高峰期。他进了医院,就急忙奔到妇产科那一层楼,刚走到里面,他昨天才认识的一个妇女走上来对他说,你妻子产後大出血,进了急救室了,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来,你快点去看看,吓死人了。
张楚听了,当即魂就像从头顶上飞出去一般,眼也呆了,身子僵在那里。那个妇女走上来推他一把,他竟坐了下来,两眼瞪在前方一点都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他彷佛才缓过神来,立即站起来飞奔着向急救室冲过去。到了急救室门口,他推开门就往里面冲,却迎面被一个护士小姐拦住。他抓住护士小姐的手,一边把护士小姐往旁边推,一边说,我要看看我爱人,我要看看我爱人。护士小姐用力抵住门,拦住他,不让他进来,并且告诉他这里不能进,医生正在抢救。但他还是往里挤,嘴上不停地对护士小姐说,我要看看我爱人,我要看看我爱人。
这时候,从外面走过来一个年龄较大的护士,她看到张楚,问,你是诗芸的爱人?张楚说是。那个护士对张楚说,你跟我过来,但不许讲话,看一眼就出去。张楚连忙答应下来,跟在她後面进去。进去後,张楚看到五六个医生正在手术台上忙着,张楚当即吓得两腿抖了起来,脸也白了。当他看到诗芸昏死在手术台上时,张楚竟大喊一声,诗芸!就向手术台上的诗芸扑过去……
当张楚被人推到门外时,张楚瘫在地上几乎没有一点意识,心里一片恐慌。手术室门口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张楚看着那情形,心里就越是紧张、害怕。他甚至在心里喊起了诗茗的名字,诗茗,你怎麽还不来?他恐怖的内心这刻真希望诗茗能够抱住他,让他的心找到一个贴靠处。
这时,一个医生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走到张楚面前问张楚,你是什麽血型?张楚一听,立即跳起来,说,我和我爱人是同一种血型。医生马上领他进去,一边走一边对他解释,说,我们血库里的血用完了,到血ye中心取血来不及,你爱人出血太多了,要快。张楚进了手术室,很快就被人按排着准备输血。诗芸身边,有几个医生还在忙着做急救措施。张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