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他的这番深情厚意这辈子我该怎
么去偿还?”
心念至此,这几日沉积下来的忧郁,不安,后悔,内疚,自责等诸般说不出
道不明情绪瞬时化作悲怆之情,眼泪如决堤洪水汹涌奔流出来,她转身伏在被子
上呜呜痛哭起来,剩下一个许剑不明所以坐在旁边!
张雅丹的哭声化作千万把利刃在割裂他的灵魂,拷问他的良心!
一段潜藏在他内心深处的记忆在此刻被激活,一张尽是眼泪的俏脸浮现在许
剑心头,那么清晣一如就发生在昨天,那时的缠绵细节他从来没有忘记,那时的
后悔自责时至今日还折磨着他!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有一张凄美的面孔跟他
说:“剑,我不怪你!”
许剑心道:“美姐,我情愿你恨我,打我,也不愿你作践自己!”
张雅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唤醒了他对洪文美的记忆,她们两个的影
子开始在他脑海中融合:“一样的美丽动人,一样的温柔善良。”
突然画面定格在洪文美静静躺在棺木中的情景,许剑一个激灵,浑身冷汗迭
出,回过神来才发现张雅丹犹在啼啼哭哭,他想去安慰,却不知从那里说起,他
寻思自己是不是该向她坦承自己的罪行,求得她的原谅,可是她能原谅自己吗?
想到此处,许剑脸色惨白,最后他咬咬牙。心想:“雅丹,隐瞒下去对你对
我来说是更好的选择!你放心,我会好好爱你!如果真有因果报应,那么一切都
让我来承受吧!”
许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如此失态的根源在这里,从他知道林青云被洪文
丽软禁调查时起,不安的情绪就已经悄悄植根在他的心里,让他处于恐惧的漩涡
不可自拔!
他努力使自己抛弃那些个负面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
看到哭哭啼啼的张雅丹,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他正要上前去好好安慰张雅丹,
突然传来了清脆的门铃声,他一怔,暗想:“是谁?,我可没这个地方告诉任何
人啊,难道是雅丹的朋友?”那怀中的手,竟然狗胆包天地捻了乳头!倘若是抓抓摸摸倒还罢了,这样熟
练轻佻的手法儿,分明是挑逗加猥亵了!偏偏自己竟然也感觉到了那无赖的挑衅
带来的情欲悸动,心里愈发惶恐羞恼,程小月一个翻身跳起来,惊鹿一样要往屋
里逃。只觉得那手似乎不甘就此失败,顺便扯了乳罩一把,身子就没能稳住,一
个踉跄又扑倒在门边。
陈皮皮见她摔倒,满腔的色心顿时放下,慌着要去扶妈妈,一只手按在小月
大腿上想站起来,嘴里叫着:「妈妈妈妈,你有没有摔到……」
程小月哪里知道他的念头,还以为他要趁机扑上来呢,况且那手也千真万确
在摸自己的腿了!要是给他伸进裙下,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想也不想就抬起
腿来一脚踢了出去,正中皮皮的小腹。
这一下危急中动手,那是调动了全身的力气,她虽然一介女流,但这腿却是
经年累月练功不辍,远非齐齐于敏之流的花拳绣腿可以比拟的。只听一声大叫,
陈皮皮竟然给她踢得飞了起来,后背重重撞在阳台的栏杆上,余力不竭,人就一
个翻滚从栏杆上翻了过去。好在陈皮皮身手敏捷眼疾手快,不等自己身体下坠一
把抓住了下边的栏花,小腿一曲勾住了栏杆,这才将将把自己稳住。看了一眼下
面,立时一头冷汗就被吓了出来,自己半个身子悬空,下面是一连几层的阳台,
飘着花花绿绿晒在外面的衣物,虽然其间奶罩内裤无数,可谓风景无限,但这时
候叫他来欣赏,却是没有一丝半点的心情了。
程小月差点没吓死,几乎要魂飞魄散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儿子的两腿
把他拉住回扯,慌乱中把自己一只鞋子也甩脱了。等把他拉回阳台,心还怦怦地
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汗毛也全竖了起来,赤着脚站在那里不由自主地颤
抖,腿软的几乎要瘫到在地上。
陈皮皮双脚落地,第一个反应当然是逃,矮身从妈妈腋下钻了过去,一溜烟
儿朝屋里跑了,嘴里还在为自己开脱:「我抓妈妈一把,妈妈踢我一脚,咱们打
平了,你要是再追我那可是赖皮了……」
程小月扶住栏杆往下看了一眼,又是一阵的晕,哪里还有心思和他斗嘴!自
己这一脚要是真把儿子踢下楼去,他是必死无疑,到那时自己还活个什么劲儿?
靠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半响才回过神来。等回到屋里再找儿子,却遍寻不见踪
影,料想是做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