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出来了,M大概是顺风顺水惯了,从未被现实鞭策过,才能毫不胆怯怎么劝都不听。可能在他的人生道路上根本不需要听别人劝,因为他走的路都是对的,自己所坚持的一切都是对的。
这样一想,是不是很羡慕?
我走到他的身后慢慢蹲下,凑到M的耳边轻声说:“被掌控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看不见是不是很慌张?”
我倒没有故意恐吓他,也提不起兴趣恐吓他。
M摇摇头,含糊地喊我主人。
我伸手擦过他唇边流下的唾ye,拍怕他的脑袋,脸上泛不起任何情绪。我注视着M,他就像条狗样跪在地上对我摇头摆尾,祈求我的怜爱,试图进到我内心深处推动那名叫“仁慈”的东西。
可惜了,我没有。
我见识过太多卑微的人,我也是这群人中的一个,每一次重温,不过是把记忆重新拉出来众人播放。我看着他们仿佛就看着我自己,垂死挣扎,在绝望的痛苦中感受快感。
恶心。
我拿出滚刺,犹豫了一阵。以M的态度,我当然能随心所欲,但我毕竟不愿意成为那个伤害人的人,那不是我应该做的。
我问:“你是都能接受?”
M点了点头。
他明明如此乖巧,却引起施暴因子。
无辜的人的确无辜,长了脑袋没长耳朵,是我困在自己的世界,还是M困在他的世界。
我说:“接下来你会疼。”
我凑得他很近,声音很轻,故意用着气音,以为能吓退M。
M疯狂摆头,含着球说着话根本听不清。
“你如果接受,就点头。”
M停了一下,点点头。我大概是明白他的意思了,无非那几句,没关系、呆在我身边。我就纳了闷,怎么会有这种人在?话里里里外外意思给他说了一遍一遍,可他还是不听。
在他的ru头上夹着东西,我欣赏了一会儿,往下垂钓的金色像是点缀,奇奇怪怪的还有铃铛,一晃便响。我叫M不准动,M僵硬着身体直直得跪坐在地上。
把滚刺放置一旁,为他点上红色的蜡烛,是我喜欢红色,等蜡烛融化,慢悠悠抬起手,对准他的ru头,滴下溶解的红蜡。
温度一定很烫,因为M在微微颤抖,他微微发出喘息,是痛苦的声音。我若是把口塞拿下,一定能听到我最希望听到的声音。
他会抗拒,会说不要。
M大喘着粗气,身体上下起伏,似乎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挣脱。
我叫M翘起屁股,他的动作都变得迟缓,在脑子中分析了很久话里的意思,最后才颤巍巍的翘着。不少蜡融到我手上,我对准他的屁眼,挺干净的红色,外面的褶皱一缩一缩,似乎等待它们落下去,真等落到了M的身后。我想。
热量足够、烫度完美,他不会觉得爽。
M的腿似乎跪不了,大腿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抖动着,上身没有支撑物都趴在地上,头紧挨着地上呜呜呜叫着,苟延残喘。
他大口大口呼吸,唾沫汗水布满他的脸颊。我于心不忍,伸出一只手理了理他的头发,露出他的额头,另一只手臂搭在大腿上,没注意蜡又落在他的背。
M似乎因为他的触碰而变得乖顺,他不再抖,只是靠着我的手,一直跟随着。
我很少遇见像他这样坚持和我在一起的人,也很少遇见这么忠诚的M,他明明不是M,何必委屈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难得地,我对他有了有些怜悯。
这可不好,像我这样的畜生,怎么有资格去怜悯别人?
我单膝跪在地上,微微一笑。
突然,用力甩他一巴掌,清脆的一声,把他的脸都打红,又抓着他的脑袋往上一抬,狠狠压在地上,他发出挣扎的声音,听不懂在说的话,于是装作没听到。M的身体不受控彻底侧摊在地上,晃着脑袋似乎想要找准我的位置。
他似乎在叫我主人。
我慢吞吞地说:“你后面,等会可是要进点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