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的。”
我毫不心虚告诉他这是我偷偷拿了他钥匙后的举动。
郑潜的钥匙并不只有一把,今天早上我比他要起得早,于是找到多余的钥匙。恰巧遇见如此关键时刻,用配好的钥匙进了门。
一进门房间里黑漆漆的,我到得比较晚除去堵车还有坐在楼下沉思许久许久,终于等到夜色渐晓起身上楼回家。
我没有开灯,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郑潜,他在睡梦中不安稳,似乎做着恐怖的噩梦一直在摇头,我凑近了一些发现郑潜已满头大汗,汗淋淋的头不安稳地摇动。我寻思是他太热于是开了空调,可他梦中做了一些什么我依旧不清楚。郑潜一直说不要、爸爸、不要爸爸。
他在做噩梦,有关于郑明的噩梦。
空气中的热度渐渐降下来一些,我牵住郑潜的手放到嘴边,想亲又不敢亲。
余光见郑潜下面已经翘起,渐渐打shi了裤裆,他好像在梦中哭了,像一只无人依靠的鸟连哭都是哼哼唧唧不敢大声。
这下坐不住。我开了灯。
我问:“您做了什么梦。”
“别叫您了,叫得心烦。”郑潜说,“名字和你,选一个。”
“你做了什么梦。”我马上改口,顺着郑潜说。
他又不言声,转头转移视线,面对洁白的墙壁,冷漠着思索。可能是单纯不愿意告诉我他做了什么梦,不想让我知道,因为我是个无关人员并不重要。
又或者是另一方面,他今天所说的我不该看见一样同种性质,我不该知道。
和郑明有关的事情我都不该知道。
空调的温度为24度,室内开始变冷,郑潜完全没有起身的想法,也完全没有想要动的心思,像一块雕塑凝固在沙发上,谁也挪不走。
空气总沉默的时间太长,我忍不住问:“很糟糕的梦吗,你都哭了。”
郑潜低沉地问:“你想知道吗。“
我说:“我想。”
毫不犹豫、义无反顾地说了出来。他会不会觉得我很傻,会不会觉得我很不知懂分寸?
说出口的瞬间是莽撞,反应过来后又开始想七想八,郑潜不给我反悔的时间,他说了一声哦,又说知道了。
我紧紧等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他又不再说话,活像是耍我。
看我傻乎乎样。
郑潜眯了眯眼,说:“我要揍你一顿。”
话音刚落,他一拳袭来,打得我措手不及来不及防备,正准备抬手又意识到面前的人是郑潜二话不说给放回原位,脸被打得偏向一旁,肯定落下了伤。我眼冒金花根本无法反抗郑潜,接下来他又狠狠推了我一把,坐到我身上,一拳一圈挨下来。
只要我抬起手局面会被扭转,只要我抬起手。
我却大口呼吸着,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灯光太亮把他都照亮了,从最开始的Yin影到后来看得见他清晰的脸。
我笑了。
他眼神凶狠,表情紧绷,紧紧咬着牙给我一击,打得我忍不住咳嗽,笑着咳嗽起来。
眼前不再虚假,他也像个人。
光还在,也未吞噬他
我想抓住他。
郑潜越发恼怒,一把拍开我试图抬起的手,对准我的脸锤击。数不清他到底锤打多少下,打得他脸上出了汗,眼神开始软化,紧抿着的唇悄悄松开微微喘气。他的力气越来越小,压在我胸前撑着。
我问道:“手疼吗。”
郑潜打我的样子真好看。
我想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