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步的太宰治都没有去管为何会突然出现的花朝,他迅速去触碰织田作之助,明显自己的异能并没有解除这一奇怪的现象。
在此之前已经在其他异变的人们身上实践过,但是自己并没有受到影响的话说明自己的异能还是有作用的,只不过必须在发生转变之前碰触到那个人。
眼看着太宰治神情迅速如同陷入了冰底一般,面无表情的同时把眼神逐渐凝聚在了同样毫无变化的花朝身上。
被太宰治凝视着的花朝就感觉像是被死神的镰刀放置在了喉咙间,对方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里很明显有着不可忽视的压迫,他的声音渐渐响起,让人听了就感到寒颤,“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场的人类中太宰治的异能会让他没有受到影响,但是花朝并不属于人类,她总不能这么解释吧?而且花朝也不想看到织田作露出这种模样。
于是在太宰治警惕的目光下,似乎花朝只要稍微有异动就会把她当场解决。花朝作为咒灵,自然知道要把缠绕于他身上的咒力抹除的话最先要做的就是把底下的咒灵本体祓除。
为了不让太宰治起疑心,花朝终于开口解释了,“我是来自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学生,眼前的一切很难解释,他是受到了咒灵的诅咒,这个咒灵就埋藏于这座赌场的地下。”
把自己的身份往咒术高专那引入,而随着剧本一二的融合,知识面自然扩大的太宰治显然听懂了花朝在说些什么,但他还是警惕着的。
但是为了揪出控制这个咒灵的幕后黑手,以及这个神秘势力的目的,花朝不得不带着一个麻烦的拖油瓶太宰治。
在她被太宰治像是观猴一般祓除了底下的巨型咒灵后,眼见陷入魔怔的人们都恢复了正常,织田作之助也清醒过来时,态度迅速转变的太宰治连忙摆出了崇拜的面孔,然后在花朝几乎面无表情的眼神下,自来熟地拉起了花朝的手,语气暧|昧的询问着:“小姐就是咒术师吗?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帮小姐一起完成任务呢?”
在太宰治独自散发着荷尔蒙的时候,旁边已经习惯了太宰治的性格的织田作之助反而是最认真的那个,他把人员全部疏散走后,看着太宰治不着调的模样,他语气认真的对着花朝说道:“不用理他,我是来自武装侦探社的织田作之助,这位是太宰治,我们也是来调查这里的事件的。”
花朝冷漠抽走了被太宰治牵起的手,然后对着织田作之助的态度却是温和了很多。
她看着眼前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容颜,眼底不禁流露出些许怀念,“你好,我叫天野香穗。”
被冷落的太宰治却是把关注点放在了另一个地方,于是两人便听到他语气里带着好奇的询问出:“香穗小姐为什么不露脸呢?”
“太宰。”贴心的织田作之助显然很见不得太宰治随意询问他人的隐私。
花朝自然知道自己一直遮着面容会有点奇怪,但是使用幻术可能会被太宰治的异能压制,所以她就随口找了个理由,“这是家族传统,未出嫁时家族内的女性都不会在除了丈夫外的人面前露出真容。”
随口胡编的理由很显然老实人织田作之助竟然信了,他还点了点头。
至于太宰治,花朝才不管他信不信呢。
“丈夫啊……”
摩挲着下巴的太宰治,目光却是在花朝的身上暗中打量着,心底在想着什么一旁的两人都尚不得知。
而花朝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又是哪位在念叨她?
第26章
地底咒灵被祓除, 在织田作之助把不相关人员请离后,剩下的赌场工作人员则被花朝和太宰治两人轻松制服,然后绑在了一堆。
几位身着黑色制服的安保工作人员有的因为花朝用力过度已经彻底昏厥了过去, 有的则是被太宰治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 使他们迅速惊醒。
为了套出他们口中的信息,太宰治用上了一些心理暗示等方面的刑讯手段。在他认真起来时,花朝注视着他的侧脸,有一瞬间眼前的太宰治就像是与她记忆中的那个少年重合了。
被绷带缠绕着脖颈与双臂的苍白且瘦削的少年,黑色的风衣被雨水打shi的彻底,厚重的披盖在了他的身上。微卷的黑色发尾还在不断的向下流淌着水滴,滴落在了门前, 印出了一块块深入的痕迹。
而她只是开门, 用着毫无波澜的目光注视着他, 在对方如同坠入深渊的眼底,映出了她身上同样布满绷带的痕迹。
不过,当时她缠绕着绷带的身躯上,几乎都是自己所做出的伤口。
对方的手试探着牵住了她,然后垂眸间黑色的发丝几乎遮住了他的脸庞, 说出的话语与平时的他大相径庭:“花朝, 杀了我吧。”
浑身都被死亡萦绕着的他, 神情像是陷入了某种难以描绘的状态。当时的花朝是被一种Jing神疾病干扰着思维的,她几乎不会拒绝别人的请求。
明明渴求着死亡, 却只是追逐着自我了结, 这一场雨夜他以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