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马仔冲上去将郑学拽起来,绑上电线杆。
“你们在找陆启胜?”郑学问“因为那批货?”
男人果然欺身上来:“你知道?”
面对那张淡漠的脸,他忍不住出口挑衅“怎么,生意只准你一家做?”
“你会开口的。”
鞭子密集招呼上来的时候,郑学咬牙忍了忍,面不改色与男人对视。
对方用鞭子缠住他的脖颈,大力收紧:“说不说?”
“咳!”强烈的窒息使身体随拉力后仰,郑学怒极反笑:“叫什么?”
“袁容。”
“知道在干什么吗?”透过汗水淋漓的双眼直视对方,郑学嗤笑出声“袭警。”
“你是条子?”
“现在,该我教你规矩了。”
郑学猛的挺身将人踢翻,捆在手上的绳子早被挣脱,他卡住人脖子一把将袁容反扭在地上。
形势陡然逆转,马仔们反应过来准备反击时,就顶上一管黑枪:
“警察!谁敢动。”
第二章
“再靠近,我一枪崩了他!”
停在墙头的鸟,受惊似的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呸地吐掉一嘴土腥,郑学用枪死死抵着袁容下巴,恶狠狠冲众马仔警告。
这回,倒显得他像悍匪了。
“死条子,放开袁哥!”
郑学充耳不闻,用枪管捅了捅地上的人:“如果你刚刚不那么嚣张,我还能对你温柔点。”
“现在这样,也不过分。”
“是吗?”枪管向上游移,顶住男人心脏。
“死条子,你敢!”
马仔们红着眼,干瞪着他,蠢蠢欲动。
袁容的脸上沾着尘土,头发被打散黏在额头,看起来像条狼狈的丧家犬,但声音却是与形势不符地沉稳冷静“如果警官想做什么,不妨快点。我人微言轻,不值得兴师动众。”
郑学得趣的收枪,回视他:“你倒沉得住气。”
“这条子枪里没子弹!”
不知道是谁喊了句,原本不敢动作的马仔顷刻又涌了过来。
随着几声枪响,有人被击跪在地。
郑学勒紧了袁容的衣襟,将人向上提了提“看来你这群无脑手下,是真想让我毙了你。”
“袁哥。”
有人不放心的试探。
“后退,我能应付。”他吃力喘了口气,眼睛像平静的湖水。
郑学冷哼,一把将他拽起来拷上铁杆,转身面向早就按耐不住的马仔。
夏夜的风穿堂而过,头疼欲裂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他扯了下领口,捡起地上的钢棍:
“现在,你们一个个来。”
.....
刑侦二队队长邵天柏带人冲上来的时候,郑学已经自力更生,撂倒一片了。
几个警员忙着收拾残局,将剩下的马仔全部拷上,咸鱼似得一大挂往警车里塞。
郑学杵在一边,被鞭子洗礼的衣服上残留着道道血痕,他活动了下后背,一阵激痛抽搐似的拧着肌rou。
妈的。
郑学低咒着在口袋里掏了掏,空空如也,狼狈的抻了抻皱巴巴的衬衫领。
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从人群里抽身,笑着朝他走过来“这......怎么弄的?”
邵天柏看着郑学少见的落魄样子,有些幸灾乐祸。
“多亏邵队增援快速,不然今晚就是命案了。”
无视他的夹枪带棒,邵天柏会意地递了支烟,却意外被揪住衣领。
“今晚的事,你故意的!”
“怎么说?”
“与我这个协助相比,你是案子负责人,接到线报第一时间到场的却是我,不符合你一贯作风吧?”
“陆启胜在这起交易中,一直扮演中间人的身份,但与他接触的买方行踪飘忽,我们也是今天才接到可靠线报,所以先让你——”
“当饵?!”郑学两道眉拧在一起。
他笑着掰开郑学的手:“这就冤枉,上头要求找个格斗力强的,咱们局里显然没人比你这个一队队长适合吧?”
“高估我,再晚点,该折这帮人手上了。”
“怎么?是个刺头?”
郑学抢过他手里的烟叼嘴里,目光转向不远处,那罪魁祸首正被人推搡着押进警车:“是个克星。”
邵天柏无奈笑了下走回车位,拉出件衬衫抛给他:“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陆启胜抓到了?”
“那家伙属泥鳅的,一看风声不对,溜的比谁都快。”
郑学点了下头:“打个商量,明天把人交给我一会。”
“做什么?”
“聊天。”
.....
白炽灯悬在头顶发出清冷的光,男人在审讯桌前坐的笔直,丝毫看不出关了一夜的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