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一张俊朗的脸闯入视线,郑学倚着门站那。
袁容挪开眼,留出个看不出情绪的侧脸。
“好点了吗?昨晚——”
“想说什么?”袁容打断他,初醒时的朦胧被渐沉的脸色所取代。
“我是说,你该请我喝一杯,毕竟我也算帮了你。”
袁容没理他直起身穿衣服,背上火热的痕迹被衬衣罩上,郑学看他利索系扣子,脸上没半点享受过的余味,皱眉:昨晚,有这么差?
正思索着,人已下床往门口走。
郑学拦住他,“这事不是你情我愿?”
袁容终于看他一眼,接着侧身走过去,一只脚适时怼上来堵住他路。
郑学开口:“就这么走了?”
“要什么?”
“我要你”郑学顿了下,道:“和警方合作。”
“合作?这是你陪睡的价位?”袁容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郑学没再追继续道:“我不介意换人,那个王晟言倒也合适。”
“你试试。”对方果然退了回来。
两人脸对脸挨着,郑学没说话走近一步笑着打量他,半晌道:“煮了粥,要一起吗?”
袁容怔了怔。
“就当昨晚馈赠?”
话刚落,郑学就挨了一拳,嘴角迅速肿起来。袁容紧跟着往他裆上踢,这次踢空了。
“爽完就想废了它?”郑学退开两步,护着下面嘴角抽痛“它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
急促的手机铃打破了混乱,郑学打开手机,下意识隔开几步按下接听键,听到一半别有深意看了袁容一眼,很快收线走过来。
“别打他主意。”袁容语气坚决。
“那可不巧,我确实有事要做,比如,去看下你的...”郑学在思索更贴合的词来形容王晟言。
“敢接近他,我毙了你。”
“我有这个能力。”袁容补充道。
“与其杀人犯法,不如考虑下我的提议?”
郑学看着他眼里直白的锐利,像头防卫领土的狮子,虽然有点不好惹,但这样不遮掩的恨意他却不讨厌。
挺好,有情绪就有破绽。
他打到了对方的痛处,并且,还成功惹怒了。
看着袁容摔门出去,郑学眯了眯眼。
角逐才刚开始,就是开局方式有点意外。
......
叩叩。
“进。”
“陈哥。”
陈天佑靠着会客厅沙发,一只脚搭着茶几,瞟了眼进门的人,原本若有所思的脸露出几分笑意。
“坐。”陈天佑朝他右手边指了指,“最近刚接手新场子,你手下的人颇有微词,是有什么困难吗?”
陈天佑说的场子原本是王晟言看的,他是道上出了名的有能力有手段,手下的弟兄都认这个人,王晟言被送去明焰堂后,陈天佑将场子交给了他,底下的人表面恭敬,背地里尖酸刻薄的说辞他不是无知无觉。偏偏自己为人直接,不善与人周旋,用王晟言的话就是固执刻板,不懂进退。
“我会处理好。”
陈天佑点了下头:“你的能力我不怀疑,就有一件事,听说你把小言从明焰堂捞出来了?”
袁容垂着头没回答。
“记得当初你和小言都还是两个毛头小子,一无所有。如今在帮里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也算有成就了。”陈天佑状似不经地道:“派小言去明焰堂,他要受的罪我当然最了解,但他总该为自己的冲动负责。”
“明白,陈哥。”
他意味深长看了袁容一眼:“人总看不见自己执着困顿,却时刻想做别人的引路灯,袁容,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袁容的手攥紧,眼帘垂了下:“不自量力。”
陈天佑看着坐得笔直的男人,轻笑道:“青龙帮是我立起来的,身后站的是和我一起打拼的兄弟,如今时期特殊,不能让青龙帮毁我手里。和明焰堂这场仗,我希望你心无旁骛。”
“是,陈哥。”
陈天佑从桌台上拿出一封信件:“缅甸那边有批货要进来,现在在物色可靠买家,你去打听下,把这批货落到我们手上来。”
袁容从陈天佑的办公室退出来,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响起来。
“好,我现在过去。”
阳光正烈,他要走的方向与头顶的耀眼背道而驰。
......
推开酒吧的门,迎上来的马仔都恭敬叫了声袁哥。场内显然已经收拾过,看不出打斗痕迹。
“怎么回事?”袁容捡了个位置坐下。
“闻哥在外面欠了赌债,没想到对方追到场子里来,打伤了弟兄还把吧台的酒都砸了。”
“闻哥。”袁容面无表情看向被打的脸面青肿的人:“你是帮里的老前辈,得给弟兄们一个交代。”
“不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