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位三皇孙,是个废材,听说刚刚出生就被遗弃了。”周曲意一心直想在雪柔仙子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他大仇得报,心情也变得格外轻松起来。
“我明白了,以废材之名掩人耳目,青阳太子的圆雕玉琥便在这小子的身上。”朱怀柔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仙子,还有一事不解。影河师兄传音给你的时候,言说自己身中青棘涎之毒,我们这才马不停蹄地赶至口袋山谷,但是这位三皇孙怎么可能拥有青棘涎?修灵者皆知,若想随身携带这种毒素,除非拥有先天木灵气,她一个火系大灵士,不可能在下毒的同时先剥去先天木灵气的外皮,后保全自身的安危,太矛盾了!”白衣南宫话语沉缓,俨然已是雪柔仙子的幕僚。
“听说聚灵瓶可以承载先天灵气,不过青阳皇室是不可能拥有这件仙灵殿至宝的,就连我的如意晶花佩也无法将其留存,原以为赶到这里,至少能够襄助影河师兄一二,没想到……”朱怀柔也想到了此事的关键,影河师兄毕竟是死在了自己的短刀之下。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她是寄生灵体,她的血自带青棘涎毒!”白衣南宫越想越觉得刚才的轰炸过于冒失,如果说杀死皇室子弟事小,那么杀死一介暂时拥有帝王之玉的寄生灵体就事关重大了,他们还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幕后之人。
“天啊!寄生灵血!还是青棘涎毒血!这,这,这价值何止万金?一滴七年份的寄生灵血可以炼制一颗四阶上品血灵丹,我们刨坟吧?”周曲意被这个消息炸昏了头,他似乎错失了一个一夜暴富的良机。
“愚蠢!轰天雷早就将他们炸成了碎片,而且这么多山石土沙怎么清理?等我们将三皇孙的尸块刨出来,她的血ye早就流干了。”白衣南宫一针见血地道明了所有人内心的遗憾,一颗血灵丹价值几何?远胜那枚说不定是秦氏保命之物的圆雕玉琥,“三皇孙死了,圆雕玉琥会自动回归秦氏祖庙,我们的大麻烦也快来了。”
“周七哥,你应该知道我与影河师兄的感情有多么深厚,他死了,我急于报仇,才酿成了诛杀三皇孙的大祸,我该怎么办啊?”朱怀柔一脸委屈地走到了周曲意的身旁,轻轻抚摸着一方衣袖,似乎颇为无助。
“三皇孙之死与我们无关,谁看见了?谁也不认识她!一个庶出的废材怎么可能修灵入境?仙子,没事!太子妃是我的亲姑姑,我还要告她私藏圆雕玉琥之罪呢。”周曲意轻佻地握住了那只半搭半抚的素手,两道含情的目光顿时胶着在一起。
“唉!没想到我们在落羽森林里没有找到千年传承之钥,却找到了一个大麻烦。”朱怀柔闭上了双眼,貌似惋惜,实则盖住了一抹嫌恶之色,“三皇孙真的是寄生灵体吗?反正我没有看出那个废材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我问问!”
“我也问问!”
周曲意和朱怀柔松开了各自的手,一个火急火燎,一个如释重负,他们从口袋里翻出了两道传音符,而后走到角落里,不知道和什么人密谈起来。
不一会,朱怀柔回来了,先前满脸的委屈一瞬间化作一片冰寒,“确有此事!据朱家在震天侯府的密探声称,三皇孙确是寄生灵体,只是圆雕玉琥丢失已久,谁也不知道竟然藏在她的身上。”
“这一次出行,我们虽然没有找到传承之钥,影河师兄也遭遇了不测,但是斩凶报仇本是朱家的一件大功,轰天雷之下必无生机,蛛洞里那些人面蜘蛛更不会放过了这顿饕餮。”白衣南宫的脸上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他奉劝道,“仙子,记住!进蛛洞可是三皇孙自己的选择,与仇杀无关,只可惜了那些寄生灵血,我想影河师兄找上他们三人的麻烦也不过是这两个原因吧。”
“气死了!妙彤姑姑怒不可遏,大骂陆家道貌岸然,暗地里却干尽了抽血偷玉的勾当,平日里她最宠我,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放过陆檀雅那个贱婢。”周曲意也回来了,他与朱怀柔等人商量了许久,终于定下了一个栽赃嫁祸的计划。
“周七哥,妙极!影河师兄先是身中青棘涎毒,后与诸多试炼少年拼抢寄生灵体,最终两败俱伤,葬身蛛口,三皇孙与她的扈卫腹背受敌,自然也被人面蜘蛛吞食了,寄生灵体消亡了,而陆家早已私藏了三皇孙的寄生灵血,呵呵呵……这个解释果然绝妙,影河师兄不能白死,就让青阳国的那几大家族头痛去吧!”
朱怀柔勾了勾唇角,一抹甜美迷人的媚笑瞬间晃花了周曲意的双眼,他痴呆呆地立在原地,一时间失去了言语和主张,也只有如此聪明的人物才配拥有雪柔仙子的美誉,才配与己相伴吧。
“如此一来,陆家必须给青阳十六世家一个交代,这两年三皇孙可是一直与陆玄英私混在一起的,我们只需稍加渲染,便能彰显朱周两家的慈爱胸怀,比如我们借轰天雷坑杀了那些人面蜘蛛,为受伤遇难的影河师兄、三皇孙以及一众灵士报仇血恨,比如我们在口袋山谷立下墓碑,为寄生灵体的争抢画上了一个句号。”白衣南宫建议道。
“墓碑?淼儿,去龙王树上砍一节上好的木料,写什么字呢?就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