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好意思呢。”饶是嘴上这样说,夏稚还是顺从本心,把钱收到钱包里,末了嘴甜地说道:“老板请认准我的车,下次还可以找我哦。”
沈时骁没有回答,点点头后转身离开。
望着那高挑的背影,夏稚心里升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对这个人莫名的熟悉。
到底是哪里见过?
此刻剧组的导演制片风风火火地跑出来迎接那个人,表情小心翼翼且谄媚,包括夏茗轩。
等李哥回来,夏稚把一百块钱全部交给李哥,“给孩子买点好吃的。”
李哥急了:“怎么这么多?你我再给你一些。”
“不用。”夏稚狡黠一笑,指着自己鼓鼓囊囊的钱包,“今天在剧组赚了一笔。”
李哥明白过来:“有你的。”
沿途走过Yin暗的小路,夏稚打着手电筒,踩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
要不是欠了五十万医药费,他才不住在这里。
提到五十万,夏稚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他母亲和父亲夏淮山离婚,也不知道夏淮山律师从哪里搜集的证据污蔑造谣,几乎净身出户。
离婚不就便患上癌症,当时夏稚才19岁,求亲戚碰壁后,只能忍着恶心去求夏淮山。
夏淮山倒是出了50w医药费,但继母让夏稚打了欠条。
“人生就像一场戏,切勿和小人置气。”
“小人秃头又谢顶,出轨不孝真解气。”
爽!
房间里的吊灯摇摇欲坠,夏稚简单洗完澡后将红包压在枕头下,悠哉地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夏茗轩的保姆车停在夏宅前,刚进屋他便被母亲兴奋地拉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沈家啊!他们有意向和我们家联姻!”
气派宽敞的客厅里,传来夏茗轩母亲秦莞茹激动的声音。
“你爸爸刚刚和我通过电话,大概意思是沈时骁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因母亲病重,正急着联姻。”
“沈家啊!如果我们能攀上他们家,对你爸爸公司有莫大的助力!”
秦莞茹这么多年嫁到夏家,总是被贵妇名媛们瞧不起,嫌她之前只是个秘书,登不得台面,聚会下午茶从来不带她。倘若夏茗轩能与沈家联姻,日后她必定能在那些人面前挺直腰板。
夏茗轩脸上难掩愉色,捧着茶杯道:“我今天在影视城看见他了,影视城应该是沈家的项目。”
脑海中浮现出沈时骁俊朗的侧颜,他勾了勾唇:“据说他爸已经把公司给他了?”
“听说是。”秦莞茹突然意味深长一笑,“你说会不会是他今天在影视城看见我们家茗轩,才会突然表示要和咱们家联姻?”
也不怪秦莞茹多想,沈家是什么地位?夏家这种几十亿的豪门连蹬他们家的门都不配。
沈家的身家,千亿打底。
夏茗轩眉间微挑:“不确定,您别乱说。”回到房间,他在网络上搜索沈时骁名字,心中惊讶的同时,越来越期待。
沈家不愧是百年豪门,旗下产业遍布全国,甚至在欧洲各国都有子公司。
也只有沈时骁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
倘若日后他能和沈时骁联姻,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不久,夏淮山回到家,将今晚的事告诉秦莞茹。
原来,今晚他参加一家地产公司的剪彩仪式时,正巧碰见众星捧月的沈时骁。
本以为这样的人物自己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谁料酒桌上沈时骁一句正在相亲的玩笑话自己搭茬后,对方居然表示可以见一面。
酒席散时,沈时骁助理曾暗示,他们夏家海滨景区的土地对沈氏很重要,这也是沈时骁肯抬举他的原因。
听完这些,秦莞茹喜形于色:“我们家岂不是走大运了?”
不过好梦还没持续多久,第二天夏淮山的妹妹在听说这门联姻意向后,给秦莞茹打了一通电话。
大概意思是,她儿子说,沈时骁这个人性格暴戾,情人遍地,一直等着心中的白月光回来,还患有一种怪病——嗜睡症。
秦莞茹听完起初还半真半假,缠着夏淮山动用私家侦探后,彻底傻了。
这些都是真的。
心疼儿子的秦莞茹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肯让夏茗轩嫁给沈时骁,夏淮山抽着烟烦躁地说:“行了,沈时骁还不一定能看上我们家。夏稚不也是我的儿子?让他去联姻。”
秦莞茹撇撇嘴,将眼泪擦干净。
清晨。
夏稚便接到夏淮山的电话,大概意思是有要紧事和他商量,关于他的母亲。
这老混蛋葫芦里卖什么药夏稚不清楚,不过他也不怕,简单穿上衣服,乘坐公交车来到夏宅。
路过客厅时,夏茗轩正在闹脾气,看见夏稚进来,轻蔑不忿地瞪了他一眼。
秦莞茹对夏稚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一个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