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把小少爷哄得很开心,下车后,小少爷打开车窗叫他名字:“楚稚!”
甚至在他偶尔抱怨万雁的只对他发作的小脾气时,还会教育他不该跟朋友计较。
他将这归为自尊作祟。
“哦……哦哦,他、”女人听到那个名字,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嘴角勾起,语无伦次的追问,“他怎么样?”
楚稚想到万雁被他哥哥训的样子,勾起嘴角:“我会的。”
是
万鸿没再教训他们,对他们挥了挥手,两人赶紧跑了。
楚稚赶忙追上:“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原来跟钢笔一样,是为了他定的。
楚稚觉得还好:“你讨厌你哥哥吗?”
他居然觉得小少爷可爱,真是疯了。
原来这就是小少爷不学无术的理由,楚稚不理解:“你就不想帮帮他吗?我看他每天都很忙。”
他想起来了,在来冬令营前,万雁确实拿过“流星观测露营”的项目给他看过。
他还差一点儿就升段了!
“我把你卖给他,你帮他好了,”万雁拍拍他的肩膀,故作老成道,“人呐,有不同的命,你们天生劳碌命,我呢,天生享福命。嘿嘿。”
楚稚没有想到的是,在冬令营的倒数第二天,万雁来了。
那时,万雁兴冲冲的问他:“这个怎么样,是你你会去吗?”一双眼睛几乎在发光。
一起上过分、挨过骂,他们的关系极速升温,至少万雁是这么觉得的,他用手肘碰了碰楚稚,皱了皱鼻子:“我哥凶死了。”
在这里每天都要考试,竞争、排名无处不在,每个人都不愿屈居人下,所有人都疯了一样学习。
如果你期末考试靠自己的努力考及格,哥哥就把你的护照还给你,到时候你想去哪都可以。”
“你没看出来吗?是他讨厌我好不好,每天管东管西……明明看着我就烦,那眉头皱得……这样了还要管我!反正我又不继承家业。”
“他家是确实很有钱,有钱到不在乎他的朋友有没有钱。”楚稚开了个玩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已经把万雁当成了朋友。
楚稚特意请司机停远些,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万雁看到他住的地方。
他看起来不太高兴:“陪我去看星星。”
楚稚确实没有计较,甚至没有计较他母亲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将这些仿佛是在驯化他的道理当做这个逆来顺受惯了的女人的处世哲学。
说着说着,小少爷跟他上了车,美其名曰“兜风”,实则缠着他在车上又玩了几局游戏。
楚稚没有注意到女人的古怪之处,母亲难得关心他的生活,他有点受宠若惊:“是我同桌,万雁。”
万雁整个人陷在车内昏黄的灯光中,显得头发毛茸茸的,温暖又可爱。
“他挺……”楚稚吞下嘴边的“可爱”,硬生生掰成:“挺好的,很照顾我。”
万雁一言不发地瞪他。
说来也怪,自那天起,原本因为劳累而无法关心他个人生活的母亲开始频频关心他的学校生活,尤其喜欢问他和他的朋友相处得怎么样,问完之后总要说一句:“有钱人家的小孩儿不太懂事,你多包容包容他。”
“你跟他关系很好?”女人语气古怪,“他看起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他正捂着头思考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时,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他下夜班的母亲。
*
看着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他的心脏猛地跳了两下。
因为第二天的最终考试,楚稚犹豫了一下,小少爷立马不乐意了,垮着张脸转身就走。
他作为直男,试图保持距离,保持警惕,但在小少爷蛮横的进攻下,一切防守都显得很脆弱。
“儿子,刚才那个,是你同学?他叫什么名字啊?”女人的表情似怀念似期待,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楚稚都不知道自己回了什么话,等回过神来时,眼前的街道只剩下苍白的路灯。
期末考试后,楚稚去了数学冬令营,竞争接下来的国际数学竞赛参赛名额。
只有一点,万雁好像确实喜欢他,总是用各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和他黏在一起。
他回头正好看见小少爷冲他笑了:“明天早点来。”
要是万雁在这里,估计会说“这跟大逃杀有什么区别?”
“哦哦,那、那挺好的……你在学校多帮帮他。”
他以为母亲是在关心他,还特意强调了一下他们关系不错。
他只觉得一切都在变好,和母亲的互动多了,和万雁的关系逐渐和睦,甚至通过模仿万鸿的处事方式,他在学校的人缘也在逐渐变好,从万家赚来的钱都变成了虚拟货币,而那些货币正稳步升值,只等他成年,离开这个家,就可以变现,变成一套房子,给他和他母亲一个温暖的、没有暴力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