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李镇并未像往常一样阒无人声,灰蒙空荡的街巷深处传来凄惨猫叫。
周寒浑身一颤,心跳如鼓。他不安地捂着圆滚滚的小腹,暖烘烘的腹部与寒凉手掌形成鲜明对比。
他穿地单薄,仅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袖衬衣蔽体,冷风烈烈,街道两旁边黑墙白瓦的房屋给人一种死气沉沉之感。
距离上次吃饭已有一天一夜,饥饿难耐,就连小腹也一阵阵疼了起来。小镇里信号不好,他也没办法利用科技找到自己失踪五月的丈夫。
是的,周寒已怀孕六个月了,圆滚滚的胎腹颤在他冰凉掌心下,胎动不算剧烈,很可能是饿的没力气了。
饥寒交迫之际,他无奈敲响一家有剥落痕迹的木门。
“叩——扣——”
木门应声而开,随之扑面而来的shi润空气中夹杂着浓郁腐臭味,周寒忍住喉间翻涌而至的呕欲,弱弱地问:“您好,请问能留宿我一晚吗?”
“不行!快滚快滚!”开门的女人一脸惊恐地瞪着周寒,几乎破口大骂,“真他妈晦气,快给老娘滚!”
“唉——”
不等周寒斡旋,女人已猛地关上门,摇摇欲坠木门由于巨震向外扇去,直撞上周寒脆弱浑圆的腹部。胎腹与覆有杂乱木枝的门板摩擦,腹部白色衬衣瞬间浸出几条血痕。
“唔……疼……”
周寒喘了一声,捂着颤痛不已的浑圆腹部笨拙后退,生理泪水从水润的淡色虹膜滚落,看着腹部殷红的血瞬间怕了。
他退至安全地带,手忙角落得解开腹部的扣子,盈润雪白的孕肚上出现三条划痕,渗着点点血ye,胎腹隐隐约约的坠疼亦愈演愈烈,疼得他站不稳。
周寒不得不靠在另一户人家的墙上,微躬着腰,捂着圆滚滚的可爱孕肚急促喘息,腰太重,他不能久立,有时候还要用手从下腹托着。
可恶的李阙痕,他都不知道自己怀孕有多辛苦!
他撑着腰身体贴着墙一点点下滑,艰难坐在硬冷肮脏的地面,胎动过分剧烈了,又疼又坠。
可怜的小周寒疼得鬓角覆汗,他上半身靠着漆黑墙面,白色衬衣下更为之雪白的浑圆孕肚胎动剧烈,他难耐地凸起又凹陷的腹顶,优美的脖颈后仰,喘出急促的shenyin。
骨节分明的指尖扣在肌肤上,绞痛来袭,他攥紧了手指,待他反正过来时,雪白胎腹上已留下泛红的指印。
他眸中含着泪,鸦翅般的睫毛垂下,在光洁鼻翼两侧投下小片Yin影,对着圆滚滚处充满歉意道:“对不起宝宝,我不是……呃……故意的,可是真的好疼啊……”
周寒耐着疼痛,埋着头小声啜泣起来,突然间,他感到自己身下隶属于酾族人特有的小缝流出一点ye体。
他浑身一震,眼睛带着未知的后怕。他拉来裤腰,冰凉的手掌甫一触敏感下体,浑身都颤栗起来。他忍着不适,终于将手伸进那处短小的缝,在周围流满粘ye处摸了一圈,颤抖着伸出手。
猩红刺目的鲜血渗进指甲盖,又从边缘蜿蜒而下,停滞在指节褶皱处。
周寒眼泪流地更凶了,哭着祈求丈夫快来救自己。
“李阙痕,你怎么还不来……呜呜……再不来你儿子就没了……”
晚风荒凉,密密匝匝的漆黑树枝后圆月明若流鎏,苍老乌鸦立于树枝顶端,Yin森诡异地报丧。
“吱呀”一声,一扇朽地不可思议的门突然打开,纸糊的女人面色惨白,涂着吊诡艳丽浓妆,长发如墨,对着墙边的小青年“咯咯”地笑了起来。
周寒顿感芒刺在背,他惊惧抬头,对上那张诡异的脸。
纸糊的女人裂开嘴角,流露出诡异的笑,穿着丧服的身体从门缝挤出来,尖声尖气地走向周寒:“小哥哥,肚子动的这么厉害,不会要流产了吧?”
“你要干什么?”周寒苍白着脸色,身体紧贴墙,他不敢剧烈动作,否则那个狭缝就会吐出血ye,“别,别碰我!李阙痕!李阙痕救我——”
女人身体陡然停住,像听见什么可怕的东西,而后左右四顾,发现这不知好歹的小青年只是吓唬自己。
随即笑得更诡异了,嘴角甚至裂到耳根,女人走地很快,几乎一闪身就蹲在小青年面前,惨白苍老的手覆上周寒圆滚滚的孕肚上。
“求求你,孩子是无辜的,别动他好不好?”
“咯咯”女人又笑两声,她目光呆滞,却滴溜溜地注视着周寒,她张开没有舌头的嘴巴发声:“主人,这里有个酾族的男人。”
片刻后,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从门缝钻了出来。
面色惨白,嘴唇鲜红,手里还拿着半只未吃完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