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为了让你们放心,他们两个没有出任何事——我是指没出像你们曾经遇到过的那种事。”显然麦格教授也回忆起了令全校师生惴惴不安的二年级,“但他们的确在三天前进了一次医务室:格兰杰·韦斯莱女士在魁地奇学院杯的比赛中把马尔福先生从扫帚上故意撞了下来,而自己也在不久后被游走球击中了手臂。两个人都在医务室接受了全面治疗,并且观察一晚确认无恙后才离开。”
“那就好。”德拉科如释重负长叹一口气,而罗恩却羞愧得只想用手藏住脸,因为从麦格教授的描述来看,罗丝干的这事实在不光彩。把对手学院的找球手撞下来虽然是正常Cao作,但做得太明显就很不地道了,之后自己又被游走球击中则更丢人。
“我很抱歉,麦格教授。”罗恩努力不让自己的话在嘴里打结,“但我真的从来没教过她违规撞人这种举动,她肯定是求胜心太切才——”
“哼。”德拉科用一声鄙夷冷哼打断罗恩为自家女儿的辩白,“求胜心切——说得可真动听啊,韦斯莱。”他仿佛直到现在才承认房间里还有罗恩这个人,朝他骤然扭过头来,灰眼睛里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我该说什么?不愧是你和格兰杰的女儿,和你们两个一模一样的不知分寸,争强好胜,或许还要加上一句魁地奇玩得奇差无比?”
若是德拉科就事论事,罗恩肯定会因为自己理亏而道歉,但对方冷冰冰的态度和恶毒的语气让他一下子又回到二十年前的魁地奇赛场,起了争端的不再是他们的子女,而变成他们本人。“要像你说的孩子随爸妈,谁知道斯科皮究竟说了什么才让罗丝做出这种事,是编了难听的小曲还是对现任魔法部部长评头论足?”
“韦斯莱,我警告你——”
“先生们!”麦格教授一声不符性格的怒吼让德拉科没能说完的警告彻底断在嘴里,而罗恩也条件反射般打了个寒颤,满心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拉去关禁闭了。顷刻间办公室内只剩下后面画框里同样被惊醒的历任校长们压低嗓门的窃窃私语——其中包括满面笑容的邓布利多正和Yin沉怒瞪罗恩的斯内普咬耳朵——但麦格教授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又清了清嗓子。
“先生们,”她看了看罗恩,又转向德拉科,目光严肃沉重,“这就是为什么每次魁地奇比赛都会有学生从扫帚上掉下来,我却专门请你们过来谈。”
罗恩眨了眨眼睛,拒绝承认自己没明白校长的意思,但身旁德拉科依旧是只比赫敏差了一丁点的好学生,长叹一口气:“抱歉,麦格教授,我刚才失态了,不该对韦斯莱说那些话。”
虽然还是摸不清头脑,但跟着道歉总没错。“呃,我也不该那么说,对不住。”
麦格教授的目光又在两人身上巡视一圈,才再次开口,声音非常凝重:“马尔福先生,韦斯莱先生,你们都是我曾经教出的最优秀的学生之一,虽然没能分到同一个学院,但毕竟曾经一起相处了几年时间。当然,二十年前的社会环境和今天不同,所以我不会再把当年的事拿出来说,但我真的不愿见到二十年后韦斯莱家和马尔福家的孩子依旧彼此看不顺眼,打成一团,这让我觉得我们所有人二十年前经历的那些事情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无数牺牲尽数白白浪费。”
她说到最后一句,不由自主转头看向墙壁上挂在一起依旧在咬耳朵的那两位校长,而罗恩和德拉科的眼睛也随之看向他们。斯内普意识到屋内三人都在盯着他看,立刻推手把邓布利多赶回自己的画框,白胡子校长也完全没生气,笑眯眯看着麦格教授:
“米勒娃,你太严厉了,有时候只会让效果适得其反。”
旁边画框里斯内普发出一声和德拉科无比相似的冷哼,而麦格教授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罗恩他们转回来:“好吧,我想说的是,无论你们两人依旧对彼此有什么负面情绪,都不应该再影响孩子们。我相信你们没人觉得自己在霍格沃茨同彼此做对的那些时候很有意思,也肯定不愿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对吗?”
罗恩在她的注视下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不由惭愧低头避开目光,而身旁德拉科也在椅子里又换了个姿势,开口回答:“请相信我,麦格教授,我从未向斯科皮灌输过那些……那些陈旧愚昧的思想。他会和格兰杰-韦斯莱女士起冲突一定另有原因。”
“那你呢,韦斯莱先生?”
罗恩叹了口气。“罗丝……罗丝是个很复杂的孩子,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清她在想什么,但我也可以对梅林发誓,我们家里从来没讲过那种坏话——当然,开玩笑是有的,但绝对不会让她……”
“我明白了。”麦格教授再次用眼神让罗恩乖乖闭嘴,“但愿你们所言不假。我虽然担任霍格沃茨学校校长一职,但不可能插手每个学生方方面面的教育,真正能塑造他们品行的很大一部分都要靠父母的言传身教。我找你们来想说的就是这些,希望你们能找孩子们好好谈谈,别让之前那种事再次上演。”
之前那种事——罗恩有预感麦格教授指的不仅是罗丝把斯科皮撞下来,更是罗恩与德